第6章 傷口(1 / 2)
聽著健身室裡一下接一下的拳擊聲,錫紙燙男奇怪道,「不是說得了什麼心髒病嗎?怎麼還打這玩意兒?」
「難道你不知道,適當運動可以給心血管係統帶來適當應激,提高心血管能力?就跟健身鍛煉增長肌肉一樣。」
眼鏡男嫌棄地瞥了錫紙燙男一眼,又繼續說:「不過對於這種特殊的心髒病,像他這種性格,估計除了做夢,應該沒什麼東西能刺激讓他發作的了。」
錫紙燙男沖眼鏡男豎了個大拇指,陰陽怪氣地感嘆道,「不愧是形影不離的好兄弟,他的事就沒有你不知道的!」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不長耳朵?」
「我那是不長心好嗎?」
「……」
想來想去,錫紙燙男又不解道,「不是我說,不就一車禍嗎?至於讓他怕個十年嗎?」
「啪!」
眼鏡男剛想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言辭,裡麵就傳來一聲重擊響。
隻見蘇默風站直身,回頭麵無表情地看向錫紙燙男說:「想做人肉沙包?」
兩人一愣,順風耳嗎?這都能聽到!
錫紙燙男隨即翻眼看上頭頂,轉了個身,當他沒來過好了。
「天天練,一身功夫有什麼用?」
「說得好像你沒練過似的。」
「關鍵是他還蠢得讓人給紮了一刀!」
眼鏡男好笑地哼了聲,鄙夷道,「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厚顏無恥的人,明明是你自己沒本事還要逞能,裝什麼英雄救美!要不是他給你擋那一刀,你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
「嘁!」錫紙燙男不服地翻了個白眼,「跟你聊天真沒勁!」
說著他跨步走上客廳,用流利的英文口語吩咐傭人:「麥莎,我的早餐好了嗎?」
「好了!禹!」女傭麥莎放下兩人的早餐,又喊了聲,「斯也來吃吧!」
「好。」
這兩個男生是蘇默風的發小,錫紙燙頭的叫聶禹,戴眼鏡的叫尚葛斯。
因為三家都是世交關係,得知蘇默風在紐約留學後,他們的父母便也積極地將他們安排了過來。
九年來,他們無論是在學校還是11號別墅,都是同進同出、同吃同睡。
等一下,好像聶禹不是。
他們正吃著早餐,蘇妮拉穿著家居服從樓上走了下來。
「咦?姑姑,你怎麼沒去上班啊?」聶禹問。
「今天有事要辦,休假一天。」
「哦。」
聽聶禹的語氣有些失望的感覺,蘇妮拉瞥了他一眼,「怎麼?想溜出去?」
「沒沒沒!哪敢?」
「我告訴你,禁足期間敢踏出院裡半步後果自負!自己闖了多大禍心裡沒點數嗎?」她將手上的報紙摔在桌上。
兩個男生頓時嚇得一激靈,聶禹又迅速換臉,笑嘻嘻地討好答:「遵命!姑姑!」
「默兒還沒醒?」
「早醒了,在健身室裡。」尚葛斯答。
「叩叩……」
靠在健身室門邊,蘇妮拉敲了一下門。
蘇默風停下,往門口看了一眼,「姑姑。」
「休息會兒吧!」
見他渾身是汗,她走了進去,在飲水區倒了杯水遞給他,「怎麼這麼早,昨晚又沒睡好嗎?」
他摘下拳套,坐在椅子上,接過水喝了幾口。
「一會兒去洗個澡吧,我給你換藥。」她彎月要拉他的褲腿看了看他受傷的小腿。
「嗯。」
洗完澡後,蘇默風打開房門,像往常一樣坐在沙發上等待。
沒一會兒,蘇妮拉提著藥箱進來。
見她一臉親和地露出笑容,在他身邊蹲下,他努力地扯了一下嘴角。
他實在是不太愛笑,也不擅長這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