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戴笠：一看就是老六教你的，隻有他是這個德行（1 / 2）
人人隻道「一場冬雪一場寒」，卻不知皚雪季節下又埋了多少具屍骨，揮灑了多少鮮血，用命堆砌出來安全區真的安全嗎？
寒風蕭瑟，曾經槍殺曾墨怡的處決台，陣陣冤魂聲嚎響，如同惡魔般張牙舞爪，點點雪花落下，隻餘下晶瑩一片，瞬間散入滾燙的地麵。
「阿嚏——！」
繡有太陽的素色帕巾被慢慢疊起，隨後，小心翼翼地被握緊在掌心，戴笠眉眼劃過一抹溫柔，悄然而逝。
今日的氣氛有些肅穆，三方圍繞，一排赤身裸體被麻繩捆綁住的男人，此刻正凍得青紫，上半身的血液即將被凍結，眼中滿是惶恐。
「有我無共，有共無我！這一句口號，從不是讓你們來練嘴皮子的！」
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整個處決場，正前方的青天白日旗有些亮眼，亦有些刺目，孤零零地高掛在城牆之上，供所有來者觀仰。
「日本人，隻是我們的皮膚之患，而共產黨，一直是我們的心腹大患！」
「陝北傳來噩耗，我們那七十三位潛伏的弟兄，折戟沙場！」
「阿嚏——！」
一股寒風吹過，戴笠的鼻子稍微有些癢意，帕巾再次派上用場，卻並未折亂分毫，「這說明什麼？說明共黨曾墨怡竊取的那份情報已經被成功傳回了延安！」
「曾墨怡是由你們這群人抓捕的，到頭來卻一無所獲，究竟是你們玩忽職守，隻是一群沒有能力的廢物，還是你們當中本就有共黨的同夥？！」
「若是前者，通通加木為棺！若是後者，一人加木為棺，以清肅法！」
天陰沉得厲害，被抓捕的這群人，心亦是涼了大半截，膝蓋下跪著的石板磚冰到刺骨，低垂的眼瞼昭示了他們的無助。
戴笠一人站在最前方，在這一行人的臉上緩緩掃過，目光在落到趙簡之身上時，有些頗為嫌棄地抽搐嘴角。
身上肥肉有些多，小肚腩有些突出，穿衣倒是看不出來，還是日子太過於安逸，都開始惰於訓練了。
長槍開始上膛，靜謐的氛圍中，周遭圍著的一群人，帽簷上已落滿了白雪，身姿卻是一動未動，隻默默注視著前方。
關卡口駛來一輛皮卡，在輪胎的碾壓下，飄落在地的白雪發出「哢哢」聲響，完完全全被壓成了一層薄餅，輪胎印更像是花紋，隻是少了些許胃口罷了。
「這麼冷的天，你把你妹妹帶來乾什麼！」
天空中飄落的雪花越來越密，陰沉的天仿佛要塌下來般，逼仄到仿若隻剩處決場這一小方天地，陰森得厲害。
感受到熟悉的屁股踹，戴善武早已習以為常，肩上裹著的絨披風亦是趕緊解下，「父親，您先給係著，妹妹有話同您說。」
「父親，六哥是共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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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這樣糊弄你爹的？」
「薇婭，別仗著爹寵你，你就無法無天了！」
「老實跟爹說，這法子是誰想出來的？是老六這臭小子吧，也隻有他這麼缺心眼……」
山城醫院三樓，善武悄咪咪地守在病房門外，攔住了一切探究的視線，而病房內，門窗緊閉，隻能透過窗戶欣賞山城的雪景。
薇婭悄悄動了下棉鞋裡的腳指頭，剛剛踩雪了，現在有些冰腳，臉上卻是一副崇拜模樣，「哇塞！爹爹，你是怎麼知道的呀？好厲害！一猜就猜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