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電卷星飛(六)(1 / 2)
路過的護士心照不宣的抿唇笑, 寧星意也不著調,越發勾著陸珩薑的嘴唇,用舌尖去舔他, 結果被陸珩薑掐著月要拉開了。
「乾嘛啊?是你問我要不要親的。」
陸珩薑:「……」
寧星意抿著唇笑, 伸出手握住他的:「我想過了, 事情走到這一步也沒有辦法再回頭, 好的壞的無論什麼事情都隻有活著才能經歷, 如果寧美人不帶著我隱姓埋名可能我都活不到現在,所以我不想恨她。」
陸珩薑:「好。」
寧星意仰頭出了口氣:「你怎麼什麼都說好,跟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我說什麼你都不答應, 老跟我對著乾。」
陸珩薑沉默了一會,說:「背著恨會很累,很痛苦,你願意釋懷是好事,愛總比恨要好。」
寧星意歪頭:「你怎麼好像很有感觸似的, 你恨誰?」
「我沒有恨誰。」陸珩薑掩飾住心底那點兒異樣,盡量自然地換了個話題:「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有改變嗎?」
其實一直以來寧星意都沒有一個很明確的為什麼想要考軍校的目的,保護別人?變得更強?這些在他知道身世的那一刻就不再重要。
他的前路豁然明確,要去繼承父親的遺誌。
「我想努力進塔裡,將來接替爸爸的遺願, 把他當年沒有抓到的那些人全部親手送進監獄。」
寧星意說完,忽然想起什麼側頭看了看陸珩薑:「你答應嗎?」
「你是我的哨兵, 隻要你想做的,我都答應。」
寧星意一愣,感覺到握著自己手腕的指尖緊了緊。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自由的, 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人生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可這一刻忽然明白了父親為什麼在做決定之前征求母親的同意。
「你呢,你有什麼夢想嗎?」
陸珩薑遲疑片刻。
「說說唄?」
隔了很久陸珩薑才輕輕吐出一個字:「你。」
寧星意心尖猛地一縮,我靠。
這人怎麼這麼會撩。
「噗。」有個護士正好聽見,捂著嘴快笑死了:「哇哦,小朋友們好深情啊,但凡我晚出生個幾年也要這麼玩兒。」
寧星意被打趣的耳朵通紅,頭都沒敢抬:「不、不是這種,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什麼想要去做的?」
陸珩薑想了想:「還是你。」
「……噗哈哈哈哈!!!」如果說剛才護士還能忍住,這次就是真的大笑出聲了,手裡的藥水都快掉了,窘的寧星意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他怎麼這麼……寧星意想了半天都沒找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他,隻能攥著他的手把人拉回了病房,要丟人回屋丟。
「小星兒?」
……他忘了寧瀲還在。
寧星意頂著個大紅臉,乾巴巴說了句:「我去個廁所。」說著把人拖進了廁所裡,然後又愣了,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兒,非要現在說嗎。
「晚上再說吧,先出去。」
寧星意準備出去,被一隻手攥住胳膊,下一秒掐著月要將他放在了水池上。
「陸陸珩薑你想乾嘛?」
「剛剛在門口你沒親夠,給你補回來。」陸珩薑握住他的雙膝左右掰開,將他困在了水池背後的鏡子與自己中間,低頭緩緩靠近,寧星意下意識往後仰。
「不行!我親夠了親夠了,不用補!」
「確定親夠我了?」陸珩薑的手掌貼著他的脊背,好像比平時燙了很多,聲音和眼神也燙了許多,帶著明晃晃的威脅意味。
寧星意忽然有點口乾舌燥,緊張的咽了下唾沫:「有、有話好說,寧美人在外麵,她年齡大了受不了刺激,我還沒告訴她咱倆在一起了。」
「那你別刺激她,不要發出聲音。」陸珩薑說完便壓上他的唇,寧星意避無可避隻能仰著頭,因為後仰出一個弧度正好被他掌控,頸部繃的更緊。
「唔……」口水聲在寧星意這個五感極強的哨兵耳裡簡直和海嘯似的,每一道水聲都在牽動神經,讓他耳朵滾燙。
陸珩薑的手掐著他往自己按,距離近得幾乎嚴絲合縫。
寧星意感覺這個姿勢的不妥,輕輕動了下展開卻又覺得這樣更加尷尬,又隻好並回來。
他對這種事經驗不多,每一次都給了陸珩薑,之前是不小心的想碰,一觸即鬆,然後就是表白之後那個洶湧的撕咬。
這次沒有那麼洶湧,如同耐心的畫家,掌握狼毫筆墨一一暈染。
墨汁粘稠,讓他骨縫兒都覺得被生長出的藤蔓撐開,寧星意想入神連呼吸都忘了,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快窒息了。
「晚上,晚上再親……」
寧星意推著他的肩膀,勉強掙脫開一點兒縫隙吐出幾個字,陸珩薑也沒想過多深入,隻是看到他微紅的嘴唇一時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