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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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厭麻了,北魚喝過一點酒,也半麻不麻。

倚榻上麵帝王和攝政王並排癱著,太醫圍了滿滿一宮殿。

刺史屍首已經處理,裡麵清空,外麵森嚴,太醫輪流給北魚和重厭診脈,不時眉頭緊鎖,竊竊私語。

「你去說。」

「你去說。」

「你去說。」

推推搡搡,最後太醫院判首出來,硬著頭皮對北魚一作揖,說:「陛下,已經找到解決之道了。」

北魚小鹿眼濕溜溜地轉,身體還很麻,但是已經能開口了:「是什麼?」

院判說:「陛下,要解此毒需要在藥浴,在藥浴之時將毒吸出來。」

北魚點頭。

「但是……」院判有些猶豫。

「什麼?」北魚問。

院判說:「太醫院填補的藥材還未入庫,隻有一份藥浴的藥材,陛下和攝政王,隻能泡一個了。」

北魚立刻說:「給攝政王!」

他怎麼敢跟重老板搶藥浴。

「陛下!」太醫們立刻齊刷刷跪下,「此毒劇烈,陛下千萬以龍體為重啊。」

但是把救治的機會從男主身上剝奪,北魚隻覺得自己會死得更早。

北魚擺擺說:「朕有天命加持,必能平安無憂。」

院判說:「陛下,此毒會減人壽命,體格孱弱著半月就斃命,陛下的體質……」

其意思不言自明。

北魚板起臉說:「朕熟悉藥草,能將毒性壓製。」

院判說:「陛下,此毒每三個時辰發作一次,一次發作半個時辰,其劇痛傷人筋骨,三日後患者便會四肢扭曲,歪嘴斜眼麵目猙獰。」

「啊,」北魚扌莫著自己端正秀致的小臉,腦海中自己麵目扭曲的醜樣讓他驚慌。

他似是要哭,說:「可是,可是朕不敢…不是,朕是說,攝政王救了朕,朕不能過河拆橋。」

「難道說,」他存著僥幸心理問,「習武之人更能扛住這種疼痛嗎?」

剛問完,旁邊重老板一個打挺坐了起來。

北魚被他這黑豹一樣的肌肉力量嚇了一跳,簡直在旁邊都能感受到布料下的力量磅礴,立刻揮手說:「攝政王,朕不泡的,藥浴即刻送到你府上。」

卻見重老板站了起來,俯視他的眼睛看不清情緒,高大的黑影卻幾乎將他壓垮,北魚頓時戰戰兢兢。

重老板長臂一伸,將他整個人撈了起來。

被橫抱的北魚驚問:「這是乾嘛!朕不泡了,你要把朕扔出去嗎?」

重厭剛把毒逼了一部分出來,又對那張小嘴感到無語至極,佯裝低斥:「別說話,禦池在哪邊。」

北魚一手捂著嘴一手指了個方向。

重厭看清是哪邊,又對太醫們說話,皺著的銳目使人心驚,他冷淡訓斥:「藥材不夠,便去尋了來,而不是讓君主為難。」

太醫們被他這樣的氣場震懾,皆惶惶。

北魚也在他懷裡不敢喘氣。

他又說:「今天我與陛下共浴,迅速準備藥水。」

說完他便抱著北魚進浴池,背後全是緊張的應答聲。

皇帝的浴池是全天都備著熱水,北魚一被扔下池子就半爬半扌莫,劃開水遠遠坐在了角落。

他抱著膝蓋,肩膀顫抖,看著重老板,重老板在閉目調息,一張俊臉更顯得冷銳,大概是被他看太久,利劍一樣的眼睛睜開,眼神一掃過來,北魚又趕緊低下頭。

他低下頭,重老板也重新閉目調息,他抬起眼睛,發現重老板沒有看他了,狂跳的心髒才平息了下來。

不得不說,剛才重老板真的很有君臨天下之感。

他的眼神能輕易將太醫們震住,一訓斥總讓人覺得非常難受,很有卑微感。

他那雙利劍似的眼睛每次一掃過來,北魚就覺得全身都被盯住了。

雖然是仇敵,北魚覺得這種人真的很適合當君王。

即使無時不刻知道重老板是要殺他的,可從重老板的臉色,又看不出殺意,這就是能乾大事的人的偽裝嗎?北魚在心底為重老板頒了一座小奧斯卡。

「你怕我麼?」突然聽到耳邊重老板好聽的聲音。

北魚回頭,看見重老板已經調完息了,確實是在詢問他。

也許是逼問他?

北魚抱緊膝蓋,小聲道歉:「對不起,朕不是故意使你中毒的。」

重厭說:「我不是指這個。」

他眉間微蹙,他能感覺到北魚身上那種很矛盾的情緒,似乎很想避開他,他橫抱他的時候,北魚總是不自覺推著他,和私下兩人的關係一點也不一樣,他有些惱。

「我們不是……」他想說什麼,但是太醫掀了珠簾進來倒藥水,他便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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