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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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丞相來的時候朕睡著了?!」坐在被子裡的北魚晃著呆毛問。

站在床邊的女官說:「昨日事多,是臣擅作主張拒絕了丞相大人的拜訪,待伺候陛下梳洗後,臣便去向丞相告罪。」

北魚卻自知他的罪更大,他急忙掀開被子,裸足躲到屏風後脫睡袍。

「陛下,鞋。」女官追來。

「壞了壞了,」北魚哪裡顧得上穿鞋,他急壞了,「朕爽約,丞相定要生氣的。」

好不容易才把丞相請來,結果因為中了毒就把丞相拋卻腦後,假使丞相沒來赴宴那也就算了,偏偏來了,還被他擋在門外。

北魚穿掩係扣,跟繁冗服飾對抗,說:「朕以前便向丞相許諾過,隻要他來進言,無論是朝堂上的公事,還是天子立身的諫言,朕都會聽取,絕不讓侍衛阻攔,何況昨天是朕提前與他下了約定,是朕讓他來找朕,朕不知道要用什麼臉麵去見他了。」

女官見北魚穿的都是便服,就知道新帝是要去見丞相,他給北魚束冠,說:「臣陪陛下去,臣跟丞相大人講清楚。」

北魚立刻搖頭:「不行,朕要自己去道歉。」

假使自己犯了錯,卻要宮人來替自己頂嘴,那得多沒擔當。

他穿戴好,又簡單漱洗,便出了門。

騎馬來到丞相府,隻遞私印書童便知道他的身份,但未將他引入府中,而是說:「陛下,我家大人正在編纂遊歷的重要文書,不見客。」

北魚問:「連朕也不能見嗎?」

書童神色更謙卑,但語調不改地回答:「大人正靜關中,不見一切客。」

這是丞相的脾氣,北魚早就有這種心理準備,也沒有一次就能見到人的打算,而是說:「你和丞相說,朕明天再來找他。」

於是駕馬返回,第二天同一時間再來造訪。

第二天,仍是同樣的推辭理由,連書童的口口勿也是一模一樣。

第三天,北魚趕過來,那書童竟然已經算好了時間在等他。

可他因為兩天跑有點累,早上起來已經過了時間,以至於那書童等了半個時辰,才看見那新帝駕馬而來。

北魚急停在書童麵前,匆匆跳下馬說:「對不起,朕今天起晚了,你在等朕嗎?朕不是故意晚來的,是因為這兩天風吹得鼻酸,朕……」

他還沒說完,突然用手帕捂著鼻子,「啊啾!」大大用了一下力。

「抱歉……」他覺得失儀,去看書童,結果,

「啊啾!」又打了一個。

北魚打噴嚏的聲音也是軟軟的,聽起來一點也不盡興,但是他卻被自己震到眼眶發紅。

那書童見少年天子因為用力血氣翻滾,兩邊的臉頰都泛上薄紅,如此一來一雙眼睛像蒙受了委屈一樣,水霧霧地看著他,他明明知道因為水光北魚根本看不清他,可是他卻覺得像被人撓了心髒。

他少年端方的臉頰一紅,突然就明白為何睡前都要練字的大人,卻在從宮門折回那晚停了一次筆。

他嘆氣,對北魚說:「你不要再來了。」

他見少年天子明顯是誤會了他的意思,一雙眼睛更加水霧霧地看著他,連小臉也微微地皺起,他隻好把底牌也翻出來了,說:「大人不在府裡,大人去見香客了。」

北魚得知,丞相大人這幾日是去造訪一名賣香料的大商人,書童讓他回宮,等丞相大人回來了幫他捎話。

北魚說好,好,然後半小時後,

北魚來到了那個商人的府邸。

跟丞相府藤蘿饒牆的古樸不一樣,這個商人的房子光是從下往上看,北魚就要把頭仰得很高,仿佛怕人偷了最上麵的金琉璃瓦。

他站在馬背上,雙手去扌莫府邸的圍牆,手剛好能扣到牆的最上方,他卯足了勁兒往上用力一蹬!掛住了。

人是掛住了可是核心力量太弱,下半身怎麼都抬不起來,腳底踩著牆壁不斷打滑,「欸…欸!」

好像上不去……

他後知後覺這種闖入方式並不適合他這種非力量型選手,「算了先下來。」想要下來卻發現下麵空空如也,「……馬?!」

就在北魚努力召喚那頭去吃牆邊草的馬兒的時候,從府邸內部出來一個管家,急問:「來了沒有,來了沒有,怎麼還不來,香客要開宴的!」

守門人說:「沒來呢,是不是那個花魁故意擺譜啊。」

管家說:「仗著有幾分姿色和新晉的封號就搞這出,真是下作,我去看看!」

管家往外麵走,一轉出牆就看到坐在馬背上齜牙咧嘴揉手臂的北魚。

他眼睛一亮,這站在門口附近的漂亮小少年不是剛封的花魁是誰?

連忙走過去,牽起北魚的韁繩說:「我的小祖宗啊,你可算來了,都遲到一個鍾了!」

「欸?」北魚突然就被人牽走,他說,「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牽著他馬那人說:「你不是要進這府裡嗎?」

北魚說:「是啊,我是想進啊。」

管家說:「那就對了,你還沒見過我吧,我是這府裡的管家,以書信和聘金請你來的人,就是我!」

他拍拍月匈膛,覺得自己眼光老棒了,這花魁不比之前別人推薦的那些胭脂俗粉漂亮麼。

「小祖宗遲到了,我現在帶小祖宗去換衣服,今天府裡有貴客,全府上下就仰仗小祖宗您了。」

「貴客?」北魚眼睛亮了一下。

該不會是……

「是啊,」管家說,「這人物一般人還看不到呢,也就是小祖宗您才能見到。」

「好耶。」

雖然這位以書信和聘金聘請誰來的管家搞錯人了,但是他好像也能因此順利進入府裡,和丞相見麵了。

「那你快帶我去。」北魚夾緊馬腹,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好,我們這就走。」

管家把北魚領進房間後,收起熱絡神色,轉身去復命。

走過芍藥盛放的花園,來到牡丹簇擁的亭心,亭上主客皆在,管家對作陪的中年男子說:「香客。」

那個月要間係著幾袋香囊的男人叫香客,是個調香師,他聽見管家叫他,低聲說:「到旁邊說去,別驚擾大人。」

到了旁邊,他問:「人到了?」

管家說:「到了。」

香客說:「姿色如何?可有把握讓丞相歡心。」

管家眼神染了驚艷,點頭說,「極美,美而不俗,倘若帶出去,足以讓任何人動心,但……」他躊躇了,「但聽聞丞相心性高潔,為人冷肅,不知會不會適得其反?」

香客說:「放心,即使丞相不悅,難道還會因為一個美人大動肝火麼?給大人送人是一片心意,至於收不收,要看大人自己。」

管家應下:「香客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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