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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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院花卉繁盛,一黑一深紫兩道身影於園中並肩行走。

重厭說:「太子來北國數日,今日末將才帶你遊覽別院,實在疏於招待。」

宿星一臉慵懶微笑,拿著扇子點在下顎處說:「無妨,攝政王日理萬機,本宮能見上一麵已屬幸運,本宮聽聞攝政王威名已久,一直想著什麼時候有機會能同攝政王交談一番。」

重厭與宿星維持著一米距離,說:「若是太子想了解北國的風土人情,末將定是知無不盡。」

宿星見他有防備心,微笑說:「喔?若不是風土人情方麵的事情呢?」

重厭不動聲色說,「末將是個粗人,比不得太子的雅致,若是興趣愛好,末將可以為太子安排樂伎舞師,若是政治軍事,」他頓了一會說,「希望太子能將信紙的話收回,凡是兩國政治,都需要上交文書給君王批示,非是末將一個小小臣子能議論。」

倏的一下,宿星將扇子收回,他仍是微笑,但是這種微笑已經不那麼慵懶,而是有了更多冷靜銳利的俊氣,他看著重厭,聲線也清朗了許多說:「將軍,本宮這次來北國,有兩件要事。」

他用將軍相稱,是想表明對重厭軍事才能上的敬重,他對著群魚環繞的池塘,拿下鐵架上的魚食揚灑說:「一是本宮在北國有個故交,希望能再見她一麵。」

重厭聽了說:「聽陛下說太子連日不在別院,想必便是去會故人。」

宿星一頓,想起北魚給他打掩護這一茬,點頭說:「算是吧。」

「另一件事,」他將吃食放回,轉過身眉間染上威嚴說,「便是希望重將軍能來宿國任職,宿國必以最高禮節相待。」

重厭聽了,直接說:「不可能。」

宿星遊說道:「重將軍的威名四海皆知,宿國也並不在乎血緣族譜,你我皆為異姓王,本宮絕不會因為將軍出身就虧待將軍,若是將軍不介意,」

宿星鄭重地說:「本宮可以賜將軍王族的姓氏,並且將皇室的郡主嫁給將軍為妻。」

重厭蹙眉說:「太子的賞賜均不是末將所求,請不要再說了。」

「為何?」宿星問:「是因為領地的緣故麼?」

他說:「城池和封地,自然也不會虧待將軍。」

重厭有些不喜說:「一個將士,一輩子隻能侍奉以為君主,太子也是儲君,難道能原諒一身侍二主之人麼?」

宿星沉吟,之後說:「但據本宮觀察,北國的帝王並不是個嚴明的君主。」

想到北魚的各種神態他說:「北皇太過仁慈,而且有些小兒姿態,將軍既是明珠,又何必自願蒙塵。」

卻見重厭眉頭鬆緩,不甚在意地說:「陛下或許有些稚嫩,那是因為他也才少年的緣故,臣子的忠誠,並不會因為君王的年紀就有所偏移,陛下仁慈,這正是北國民風的根基,北國政變的創傷能夠在五年內恢復,沒有陛下是做不到的。」

宿星仍不放棄,說:「北國已經壯大,但不妨礙將軍擇優而棲。」

重厭看著宿星說,「若太子能夠正眼看待陛下,就會發現北國的君王不遜色於任何一位君王,今日太子的話末將當從未聽過,請太子日後也不要再提了。」

他說完,對宿星作了個揖,表示話題無法再繼續。

白天招安失敗,宿星心底的有心理準備的,畢竟他知道攝政王和北魚的關係,但是他沒有想到,那個男人居然不假思索便回絕了他,這令他對北魚更加在意。

他不由得想,為什麼他們都那麼看重他?

宿星自己對北魚的感覺是認為北魚不適合但帝王,但是等他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北魚的門外。

既然來了,也不至於小氣離開,跨進房間,發現北魚正在和自己對弈。

他故意說:「你怎麼這麼清心寡欲,居然在下棋。」

北魚看到太子進來,一進來就是調侃他,皺起小臉說:「我又不是大□□,怎麼會天天想那種事情。」

宿星見他皺著鼻子的時候都像在撒嬌,反倒是不知道怎麼直視他了,頭一低避開他的臉,看著棋盤故意找話:「看你下得一團亂。」

北魚委屈:「一個人下太難了。」

宿星佯裝不悅看他,好像在說「沒用的東西」,掄起袖子說:「我來會會你。」

聽見北魚開心說好。

他本以為會很容易就把北魚殺倒,一炷香後卻自己扔了兩顆黑子投降,很是不解:「你的棋力有那麼高嗎?」

北魚收起棋子說:「我棋力七段。」

宿星:「……」

他五段。

北魚收了棋子,見太子一直盯著他的額頭看,問說:「怎麼了?」

聽見太子似乎感嘆:「你表現得為什麼總是跟你的智力不一樣呢?」

北魚樂了,「誒嘿,你是想說我表現得很好嗎?」

宿星:「……」

他真想撲過去把北魚的腦袋抱起來搖。

他看北魚把盒子蓋起來了,說:「不下了嗎?」

北魚狡黠笑了一下,說:「我們玩更好玩的東西。」

他見北魚整個人像液體一樣彎下月要去,柔軟性十足地去探閒榻下麵的地板,然後從地板裡掏出了什麼東西。

一瓶梅子酒磕在方桌上,撞擊處發出了悶響,「這個。」

「你要喝酒?」宿星問他。

見北魚又彎下月要去,這次掏出了兩個酒杯,放在桌子上說:「我去年釀的,你這次過來,我沒有什麼招待你的,這個給你嘗嘗。」

宿星看他眸子亮亮的,裝滿了友好的神色,又看他指尖都是半透明的薄脆指甲,想不通他怎麼會這麼多。

但是被人鄭重對待的他也翹起了嘴角,「禮放得那麼輕,還好意思說。」

兩人喝著青梅酒,那酒的酒味不濃,果香很重,可是因為甜爽入喉,也容易讓人喝醉喝多,不多時酒瓶空了,兩人大概喝了一斤,北魚眼前搖晃,感覺隔在中間的方桌阻礙了他,他推著桌子說:「把桌子搬開。」

宿星知道他力微,一個舉臂將桌子扔到地上,頓時空出大量空間。

北魚張開手臂倒在榻上,感覺有個又結實又柔軟的東西接住他的腦袋,太子說他:「遲早磕破你的頭!」

他翻了個側身枕在太子大腿上,因為喝酒帶了點鼻音說:「其實我感覺你這個人挺好的。」

最後一小杯酒太子品得很慢,也不看他,他就又翻了個身,把後腦勺枕在太子大腿上說:「你知道嗎?每年的這一天我就會喝一瓶酒,再釀一瓶酒,喝的這瓶是上一年釀的,釀的這一瓶是下一年喝的。」

宿星聽他說的混亂,沒好氣問:「那你今天釀了沒有。」

「釀了。」

聽到很低的一句話,宿星一愣,低頭去看北魚的眼眸。

隻見北魚半闔著眼睛,眼睛裡裝得不知道是酒漾還是水波,他躺著沒有花一點力氣,小腳也很安分地並攏放著。

宿星問:「這酒,是給誰的。」

北魚說:「給我父親,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宿星問:「多久了。」

「第六年了。」北魚說。

北魚說:「其實我不是很想我父親,但是我挺想我那個小哥哥的。」

宿星把他的下巴抬高一下,檢查到他眼睛裡沒有水花,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說:「你可以跟我說說你那個哥哥。」

北魚笑說:「我那個哥哥挺好的,雖然他出身不太好,但是他對我很好。」

宿星回他:「嗯。」

北魚說:「他長得也很好看,雖然沒你那麼優越。」

宿星說:「嗯。」

北魚說:「但是他脾氣比你好上太多了。」

宿星說:「嗯。」

他接著感覺不對勁,回頭逼視北魚:「嗯?」

北魚已經不怕宿星的假凶了,他眨眨眼睛說:「他以前也經常讓我枕大腿。」

宿星說:「下去。」

北魚指著自己的後腦勺說:「我把頭磕破的時候,他讓我枕一晚上,那次可痛了。」

宿星自己都沒察覺地放下杯子,去檢查北魚的後腦勺說:「你說說,你說說你能乾點什麼。」

北魚一邊給他檢查一邊垂著腦袋問:「你看有沒有留疤啊。」

宿星說:「沒有……啊這裡怎麼紅紅的,喔沒事,不是疤,估計是喝酒喝多了。」

北魚一聽他提到喝酒就忍不住打了個嗝,說:「我不能再低著頭了,我難受。」

宿星將他腦袋掰起來,把他拉近了揉胃警告:「不準吐我一身!你把我衣服塞床縫裡弄髒了還沒曬乾呢。」

北魚又打了個嗝說:「我不吐的。」

他被揉胃,往上看能很清晰地觀察到太子的五官,太子五官深邃俊秀,俊氣的劍眉星眸,俊美的鼻子嘴唇,組在一起可塑性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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