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1 / 2)
重厭來抓,宿星自然是抵擋,但是無論他怎麼抵擋,不敵始終是不敵,幾個交手後被重厭摁在地上,重厭將他褙子扯開,露出潔白的中衣。
「這是……」隻見那月要封是很普通的北國的布料,重厭也愣了,「不是錦線的月要封……」
宿星用力甩開重厭的手,坐起來說:「我來北國,當然也就入鄉隨俗,倒不知重大將軍竟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對動手便對客人動手了!」
他說著,口口勿刻意尖銳。
「抱歉。」重厭反應過來立刻帶上歉意的表情,正想認真解釋,這時卻聽到一聲低呼,「呀!」
重厭看過去,發現北魚瞳孔顫動,站起來指著宿星說:「你!你你你……」
激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宿星不悅說:「什麼。」
重厭問說:「陛下想說什麼。」
北魚像是終於找到了聲音,對宿星緊閉眼睛吼道:「你穿的是誰的中衣!」
宿星一愣,挑開自己的褙子,看到中衣雖然是同樣的白色,但是少了那塊熟悉的圖騰,他心一驚,第一直覺是把北魚衣服拿錯了,心想這下子真的要毀,可是看北魚憤怒神色又不像,而況北魚身子很小,那他穿的到底是誰的衣服?就聽見有人在桌子上狠狠一拍,嘭!
丞相伏月對北魚低吼:「他穿的誰的衣服你不知道嗎!」
伏月這一吼讓大家把目光聚焦到了他身上,就見伏月的大氅下,中衣上的圖騰探出了個頭。
宿星突然反應過來,沖過去捂著北魚的嘴說:「別說了,是我拿錯了!」
北魚還沒懂,掰開宿星的手指說:「你怎麼能這樣!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丞相!」
攝政王重厭一愣:「你在說什麼……」
宿星對北魚警告:「別說了!」
北魚更加生氣:「我讓你幫我搞丞相,你卻去爬丞相的床!」
重厭挺著狠狠皺起眉頭,突然有人怒道:「夠了!」
回過頭去是伏月,伏月對北魚說:「我的衣服為什麼在他身上,你難道不知道嗎!」
北魚被丞相吼得愣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居然是重厭先反應過來了。
宿星的月要封在北魚身上,宿星的衣服在伏月身上,看起來好像是宿星的衣服分散了,但是宿星和伏月之間根本沒有廝混的動機,那麼隻有一個可能。
重厭看向北魚,發現北魚的臉色慢慢變得蒼白。
北魚終於也反應過來,幫太子療傷,和丞相在床上玩精油,太子衣服落下了,丞相衣服也脫了,兩人的衣服交換了,那麼他……他後退一步,還沒看到丞相的表情,就被攝政王抓住手腕。
攝政王問他:「你怎麼能這樣?」
「我……」北魚不知道怎麼回答就看見攝政王憤怒地看著他,怒聲說:「你已經邀請我和你發生關係,卻一而再再而三和別人上/床!」
他這聲音傳遍了花廳每一個角落,北魚聽了急喊:「我何曾邀請你發生關係!」
「你沒有嗎!」
見攝政王更是火怒,抓著他質問:「是誰說要我快馬加鞭趕回京都,宮門不攔和我私下長談!」
重厭月匈口幾近炸裂,數次背叛讓他無法私下解決,他拿出袖中的信紙,給北魚看說:「這不是你的親筆嗎?這難道不是你的署名嗎!」
他幾乎將信紙扔到北魚臉上,見北魚咬著下唇緊緊閉起了眼睛。
倒是旁邊宿星說:「素之?」
北國的書信格式是寄信人和收信人的名字落在一起,宿星看到上麵的收信人是素之。
「這是素之的信。」宿星指著信尾說,他知道重厭不是這個字。
素之。
重厭聽了腦袋一嗡,慢慢看向那信紙,發現信腳上除了北魚的署名,還有他從未細看的收信人。
「素之……」
素之,丞相的字。
他睜大眼睛看向伏月,發現伏月也死死看著北魚。
他突然反應過來,北魚同他親密又抗拒他的原因,北魚隻有第一次纏著他後麵就很怕他的原因,北魚身上那股矛盾的氣質說得通了,他的溫度都是要給素之的,他突然狠狠皺起眉頭,嘭的一聲,信紙被扔的那一刻,畫桌也被踢得翻滾。
巨大響聲炸開,牆上磕斷了一條桌腿,北魚聽見攝政王走了,硯台在地麵上拚命轉動,北魚抬頭,發現丞相從未如此冷漠地看著他,丞相寬袖一揮,也走了。
北魚站在一片杯盤狼藉中,隻有宿星在旁邊捂住額頭,他哎了一聲說:「你這笨蛋。」
重厭聽著地上花魁的訴說。
「……不知道他是如何潛進來的,那晚他換了我的衣服,藥倒我們便去侍候丞相了,他留下了頂厲害的藥膏,身份卻不明朗,事窗東發後,我拜托我恩客去找他的身份,卻,」
那花魁說著看了攝政王一眼,低下頭小聲說:「被丞相大人壓下來了。」
重厭手背在桌子上抓得浮出青筋,花魁離開後,他喝著小米酒,親衛在旁邊說:「沒想到陛下竟是這樣的人,我真為將軍感到不甘心。」
重厭隻悶頭喝酒,侍衛壓低聲音咬牙切齒說:「將軍在外浴血殺敵,那天子沐浴焚香在朝中安穩無憂,將軍回來後,他卻哄騙,將軍和那文人廝混在一起。」
他說:「倒不如別擁護這君主,索性像朝中眾臣傳的那樣,將軍自己也可以……」啪!
酒瓶在地上發出巨響,炸裂開來的酒水澆濕了親衛的鞋麵,親衛臉色一白,連忙跪下來說:「小的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