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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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周詐捐門曝光後,吳氏企業重倉股都出現大幅跳水,其中由吳氏百分比控股的吳疆資管更是暴跌將近十一點,股民是否會對一向穩賺不賠的吳姓股票失去信心呢?」電視裡正在播放財經節目,主持人滔滔不絕地分析著最近的股市詳情。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顧氏能源所控的十七支股,開市之後全麵飄紅。有業內人士認為今年的股市或許要大換血,顧氏能源或許能作為征服者取代老王牌。但也有人認為吳氏隻是暫時受到輿論沖擊,很快就能滿血復活……」

薑頌團成一團窩在沙發上,用紙巾壓著鼻子,鼻音很重,「楊廣源那邊怎麼樣了?」

「腿斷了加大,大出血,從icu出來之後就,就到警察局接受審查去了。吳家沒,出過麵,他定罪是板上釘釘了,不過是十年還,是二十年的問題罷了。」邢策盯著他輸液瓶裡剩下的一點藥,不緊不慢地說。

「小赫那邊呢?」薑頌把身上的被子裹緊了一些,把擦鼻子的紙換了一張。

「他在查了,但是數據都,都是多重加密的,他試了幾種算法都,被ban出來了。」邢策扌莫了扌莫他的額頭,「你這才退燒多久?先少,少操點心,公司這邊有,我有盯著你怕什麼。」

「不是怕。」薑頌微微嘆了口氣,但也沒接著說什麼。

薑頌一瓶藥輸完,邢策把下一瓶給他續上,看了看他的臉色,「姓顧那孫,孫子呢?怎麼這麼些天沒,見著他?」

從白雲山回來的時候,顧長浥就一聲不吭地自己坐車走了,回來之後也沒回過薑頌家。

對麵的別墅偶爾會亮燈,不知道是顧長浥回來了,還是周秘書來替他拿東西。

「不知道,」薑頌頭暈得厲害,枕著沙發上的靠墊閉上眼,「剛新聞不是說了嗎?顧氏的股票都漲得很好,應該是在忙工作吧。」

「小白眼兒狼……你這難受成這樣,他好,好歹過來看一眼啊。」邢策忍不住地發牢騷。

但是看薑頌似乎不大願意提顧長浥,邢策又發了新愁,「一天到晚這麼,輸液輸液輸液,飯都不見你吃一口半口!」

薑頌寬和地笑了笑,「他看我乾什麼啊?而且隻是感冒而已,這輸的藥裡不都有葡萄糖氨基酸什麼的嗎?吃不吃飯也沒什麼關係。」

「要不是看你躺著跑不了,我現在就,揍你了!」邢策虛虛地點了點薑頌的手背,「這留置針就這麼,插著。你不心疼自己,你心疼心疼我?一天三頓地送飯,吃兩口?就吃兩口?」

「我真的吃不下去。」薑頌不是騙他,他一開始也努力吃了,但是吃完胃裡就一直泛酸,最後還是要吐出來。

全是白折騰,吐了還更難受一些。

「唉!」邢策搖著頭嘆氣,「你比我兒子難,養活多了!」

他看著薑頌精神又弱了,替他把被子攏了攏,「辦,辦公室那群小孩兒說想過來看看你,我沒,讓他們來。畢竟你這也才退燒,他們來了也是一通鬧騰。」

「別來了,跟他們說心意我領了。」薑頌上下眼皮打架,「你也回去吧,一大家子人呢,別光跟我這兒耗著。小姨腿怎麼樣了?」

「沒什麼事兒,你甭,操心。」邢策也的確還有事脫不開身,又給他量了個體溫,叮囑了幾句走了。

薑頌定了個鬧鍾,把輸液的流速調慢了,蒙頭睡了兩個小時。

再醒過來天都黑了,他把隻剩一個瓶底的藥拔了,用抗凝劑把留置針沖了一下,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他還是頭昏得厲害,扶著桌子椅子一點一點往廁所挪。

好在站起來一會兒眩暈感就輕一些,眼睛也能睜開了。

他透過廚房的窗戶,正好能看見對麵的房子。

那門口新停了一輛慕尚,屋子的燈卻是關著的。

薑頌揚了揚眉,「回來了?」

他回家這幾天,並沒見過顧長浥的車,頂多見他家的燈亮著。

現在車回來了,房子看起來卻沒什麼人味兒。

薑頌手上的石膏拆了,雖然活動也沒多方便,但多少能自己穿衣服了。

他找了幾件厚衣服把自己裹好,圍巾帽子都戴上,準備到對麵去看看。

立春過了,北方的天氣卻沒暖起來。

薑頌不敢馬虎,隻有一雙眼睛在外麵露著,還是能感到北風呼呼地往領子裡灌。

他按了幾下門鈴,裡麵沒有一點動靜。

「不在嗎?」他往手上哈了一口熱氣。

外麵太冷了,他正準備轉身回去,聽見房子裡麵有一聲脆響,像是有什麼東西摔碎了。

薑頌在門上拍了幾下,「長浥,顧長浥?」

裡麵有慢吞吞的腳步聲,卻不像是來開門。

薑頌有些著急了,在密碼鎖上把顧長浥的生日輸了進去。

「滴,密碼錯誤。」冷酷的電子音響了起來。

現代四大傻,生日當密碼。

顧長浥的確應該沒有他這麼傻,更不像是會用生日當密碼的人。

但他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什麼數字會對顧長浥能有特殊的意義。

房子裡麵又有一些不小的動靜。

「不會鬧賊了吧?」薑頌湊到窗戶邊朝裡看。

黑黢黢的,什麼也看不見。

他站在門口,盯著那個密碼鎖,皺了皺眉。

他輸了另外一個日期進去,還差最後一位的時候門從裡麵打開了。

門開的一瞬間,撲出來很重的煙草味,夾雜著淡淡的酒氣。

顧長浥站在門裡,麵帶不悅地垂視著他,「有事兒?」

薑頌眨眨眼,照實說:「我看你車在門口停著,家裡沒亮著燈。」

「跟你有關係嗎?」顧長浥說話慢慢的,似乎帶著幾分酒意。

好心被當成驢肝肺,薑頌心裡頭涼了半截,臉上卻沒表現,「你之前不是說住我家嗎?這幾天都沒回來,也沒說一聲。」

「薑先生,我住在你家裡,隻是行使一項債主的權利,而不是在履行什麼義務。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還需要跟你交代嗎?」顧長浥冷淡地看著他。

在門口吹了一陣風,薑頌睡了半個下午攢起來的精神也耗得差不多了。

耐心沒了,他也懶得多說話,「行,那打擾了。」

他轉身往回走,腳底下輕飄飄的,路過樹的時候下意識地扶了一下。

顧長浥眼很尖,一下就看見了他手上的留置針。

他兩步跟上去,一隻手就把薑頌扭住了。

薑頌燒了幾天,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哪禁得住他這麼抓,沒忍住疼得抖了一下。

顧長浥手微微一鬆,改成挽住他的月要,「你生病了?」

一直沒怎麼吃過飯,薑頌本來就沒什麼肉的月要身明顯又瘦了一圈,摟在手裡幾乎空盪盪的。

「沒什麼,感冒而已。」薑頌不想說話了,稍微把顧長浥推開一點,「我沒什麼事兒,先回去了。」

顧長浥的手卻收了收,把他摟緊了,「又生病了?」

他似乎喝了不少酒,一靠近酒精的味道就明顯了。

貼了一下薑頌的額頭,他幾乎有些咬牙切齒地重復,「你又生病了?」

薑頌想自己站好,忍不住反唇相譏,「怎麼,跟債主交代自己的病情,也是我還債的一部分義務嗎?」

這句氣話好像並沒有激怒顧長浥,反倒像是給了他啟發。

他沒再說什麼,撈住薑頌的月要往回走。

薑頌不想跟著他走,但是力氣沒他大,幾乎是被他提回去的。

顧長浥家裡並不比外麵暖和多少,而且有很重的煙味,就跟著過火一樣。

房間的陳設很簡潔,有些東西上甚至還罩著白布。

地上丟著一支boore,嵌金的玻璃海浪和混著琥珀色的酒液散落在雪白的地毯上,應該是先在牆上摔碎了後掉下來的。

路過碎玻璃的時候,顧長浥稍微用了一點力就把薑頌攔月要抱離了地麵。

他把薑頌放到了沙發上,「別亂走。」

薑頌心情不大好,不知道顧長浥把自己弄進家裡來乾什麼。

他沒聽他的,扶著沙發慢慢站起來,眼前一下就全黑了,控製不住地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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