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 53 章(1 / 2)
薑頌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把手環到顧長浥的脖子上的。
但他知道顧長浥在口勿他。
眼淚還沒停住,口勿都變得濕漉漉的。
真不應當。
可能太長時間沒什麼可失去,薑頌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切身的失落感。
偶然一次的沖擊過於洶湧,讓他無力招架。
以至於顧長浥頂開他的牙關的時候,他也沒什麼防備地讓他進來。
房間裡麵很安靜。
最傷心的那一刻過去,薑頌聽見了輕微的吮吸聲。
那聲音太溫存,讓他臉上止不住地發燙。
薑頌剛剛一推,就被顧長浥輕鬆攬回來控在懷裡。
那種顧長浥身上獨有的溫熱香氣籠著他,像是一種擾亂神智的迷藥。
顧長浥那張嘴說起話來曾經那麼不留情麵,嘴唇卻是軟的。
薑頌甚至嘗出來一丁點甜。
「不是……」他努力維持理智,掙紮著想從顧長浥懷裡出來,「你不用……,我沒事兒了。」
他明白顧長浥想安撫他,但是他逐漸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
他稍微貓著月要,想要向後錯。
他怕被顧長浥注意到自己的變化。
但他的月要就那麼一把,顧長浥用手就能挽住大半,「噓——別動。」
低沉的兩個字讓薑頌月要眼一軟。
他看著顧長浥的眼睛有點茫然,「嗯?」
顧長浥在他身前蹲下的時候他還沒明白。
直到月要帶「錚楞」一響。
薑頌猛地向後退,重重撞在了牆上。
幸虧有顧長浥的手護著才沒撞傷他。
他臉色有些泛白,捂著自己的褲月要帶。
「不害怕。」顧長浥的聲音很輕,「這並不是錯。」
剛剛被淚水蟄出的紅還沒退,薑頌的眼睛張得大大的,「什麼。」
「沒什麼,」顧長浥握著他冰涼的手,很輕地揉了揉,「你相信我嗎?」
薑頌低著頭。
他不知道這是種什麼感覺。
明明之前也讓顧長浥扌莫過。
但他這時候又不合時宜地想起來了赫一嵐被田玉念叨的那些話。
甚至還沒到赫一嵐那一步。
還有小姨說顧長浥是「變態」,會「欺負」他。
薑頌攥著木門冰涼的沿,手心裡全是汗。
他有預感如果接下來的事情發生了,很有可能讓他在一段時間裡都很難麵對,不光是顧長浥,還有他自己。
但是隱約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躍躍欲試。
就像是想闖禍。
就像是站在高樓的邊緣想要向下跳。
他就著躲避的姿勢靠在牆上,一隻胳膊搭住眼睛。
顧長浥在他麵前蹲著,解他的扣子。
先是一冷後是一熱。
薑頌渾身緊繃繃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小臂稍微錯開一點,他看見了顧長浥的發旋。
他毫不相乾地想:除了自己,還能有多少人看見顧長浥的發旋?他們誰也想不到吧,呼風喚雨的顧長浥,有兩個可愛的小發旋並在一起。
隻不過那樣寬的一張肩背,單是俯視下去就讓人聯想到獵殺。
他的月要被顧長浥溫柔地捧著,就像是被猛虎圈在口下的羔羊。
沒多久,薑頌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反手扒著門邊,竭力讓自己不要因為顫抖而脫力跌倒。
「長、長浥……」算上前兩次,薑頌這輩子都沒弄得這麼勤過,很快就受不住了,「你別……」
他咬著下嘴唇,後麵的話也漸漸變成了嗚咽。
到了後麵他還能勉強站住,基本全仰仗顧長浥的一雙手撐著。
「長、唔……」薑頌抓著他的手發,想稍微把他拉開。
但是已經晚了。
薑頌氣喘籲籲的,打著哆嗦往地上栽,被顧長浥一把撈住。
顧長浥單手把他護在懷裡,慢慢順著背,「放鬆。」
薑頌腦子裡基本一片空白,顧長浥讓他放鬆他就放鬆,連自己被抱起來也無知無覺。
但是那種沒著沒落的感覺讓他下意識地摟住顧長浥的肩膀。
顧長浥擦了嘴,抱著薑頌往書房走。
薑頌等著那一陣眩暈過去,一抬眼竟然是填著筆墨紙硯的多寶格子。
他有點不好意思看顧長浥,隻是抓著自己的褲月要,「你去漱漱口。」
話一出嘴他又覺得不妥,「我幫你洗。」
說完他臉更紅了,好像怎麼說都不太對。
顧長浥輕輕順著他的眉骨扌莫,「不緊張,我在這兒,什麼都不用擔心。」
薑頌的心跳得「咚咚」的,「我知道,我不擔心。」
剛說完他就看見顧長浥把自己的月要帶也解了。
他這次改成去捂顧長浥的月要帶,「不行,我不能……」
顧長浥的動作停下來,「為什麼不行?」
「我……」薑頌不肯說自己不行,咽了咽口水,「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哪種關係?」顧長浥耐心地看著他,「你喜歡女人?」
「不是。」薑頌幾乎沒思考就脫口而出。
「那是因為什麼不行?」顧長浥用手背給他揩臉上的汗。
「你以後……」薑頌支支吾吾的,「你以後……」
顧長浥很平靜地看著他,薑頌卻莫名不敢說了。
「你不能對我負責任?」顧長浥湊在他耳邊輕輕問他,拂來的氣息帶起一陣戰栗。
薑頌渾身緊繃,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又有感覺了。
他弓著月要,欲蓋彌彰。
「我說過很多次,不用對我負責任。」顧長浥稍微撤開一點,把月要帶抽走了。
薑頌不知道該做什麼,有些茫然地硬在一邊。
等他稍微緩過一點神來,兩個人就已經什麼都不剩下了。
「但是……」薑頌話還沒出口就被咬斷了,他下意識地抓住了多寶格的框架。
因為他的月要又被掐住了。
薑頌扭身向下看,不相信人身上能長出這種東西來,「你……」
他想了想,把腦子裡最靠前的想法說出來:「……這不浪費嗎?」
薑頌想著自己要是把顧長浥的天真給鑿破了,先不說合不合人倫,起碼就對不起造物。
「不浪費。」顧長浥這時候還挺鎮靜,居然從桌子上挑出來一枚印,仔細吃了朱砂印泥,端端正正地撳在薑頌身上。
「你乾什麼了?」薑頌著急地扒著自己的身子看。
但他就算再柔韌,也看不見自己的後背正中。
那是巴掌大的一枚印。
沒有任何花裡胡哨,就是氣宇軒昂的一個「顧」字。
白蛋清似的窄月要,剛向上一展,就是灼灼的朱砂紅。
「你怎麼總瞎鬧!」薑頌稍微側了一下身,語氣裡除了一星半點的責備,大多是夾著緊張的無奈縱容。
「那你能讓著我嗎?」顧長浥咬著他的耳朵,把他按在了多寶格上。
薑頌終於覺出了有哪不對了,「為什麼我站在前麵?」
顧長浥在後麵肯定笑了。
薑頌還要問,「不是……?」
他總也說不完話。
多寶格跟著他簌簌地抖。
他抓著雞翅木的柱子,聽見上麵的青花瓷「喀啷喀啷」地響著。
「顧長浥!」薑頌低著頭,眼睛飛快地紅了。
「哐鑔!」一隻宋汝窯墜到地上,開花似的裂成了七八瓣。
有碎瓷片擦著薑頌的腳踝飛過去,留下一線鮮紅。
他的腿/內側滾燙滾燙的,跟著了火一樣。
但是他又抑製不住地感到快活。
薑頌被撞得站不住,多寶格上的東西稀裡嘩啦地往下掉。
「那個硯……」薑頌一張嘴,立刻收住聲。
他不記得自己喊過,但是他的嗓子全啞了,發出來幾乎是氣聲。
顧長浥似乎有點不高興,「我賠給你。」
薑頌想說自己不是要他賠,但他沒預料到接下來是那麼狠的一下,直接把他聳得險些連著多寶格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