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番外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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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 「變成智障」並不能完全怪鍾闌和聞姚,因為這個世界的確存在某種奇妙的規則,在這其中很難不受影響。

比如, 秋天的時候, 宮外傳來了一個好消息。

「聞梁要結婚了。」鍾闌坐在湖邊, 優哉遊哉地翻著書信, 「他和許家那小子也算是有個好結局。」

聞梁當年和許家小公子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一度還讓感情經歷十分匱乏的聞姚產生了畏懼且迂回的心思。

聞家人的感情經歷都很坎坷。

鍾闌覺得, 聞梁比起他哥哥還要更不容易,畢竟聞姚當年也沒出現過「愛你就是要虐你」「折騰你代表我在意你」這種古早狗血橋段,而聞梁卻一個不落地對許家小公子用了個遍。

他唏噓:「聽說,聞梁又是跳河,又是自插三刀, 身上的傷比上戰場打仗還要多, 就差進火葬場了。不對, 那是他活該。這許公子肯與他結婚也算是為民除害。」

聞姚臥躺在鍾闌身邊,一邊吹著秋風一邊看奏折, 頭也沒抬:「聽說是奉子成婚。」

「怪不得, 那的確得趕早, 不然就要顯懷了……」鍾闌優雅從容地捧起茶碗, 忽地, 動作凝固, 「等等!」

聞姚放下奏折:「怎麼了?」

鍾闌驚恐:「聞梁的對象不是許家小公子嗎?」

「對啊。」

鍾闌喝了口茶壓壓驚:「許家小公子,他不是個男的嗎, 怎麼奉子成婚?!」

聞姚麵無表情:「他懷孕了。」

「噗——」

鍾闌猛烈地嗆了起來,聞姚在一旁幫他拍背。

良久,鍾闌才驚恐地抬頭:「男人怎麼懷孕的?」

聞姚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鍾闌被嚇得立刻坐馬車出宮, 去找「我還是回清辭寺,可千萬不能被智障傳染了」的玄唐。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原來這個世界的男人真的能懷孕!」

玄唐麵無表情地開門:「你敢再來傳染我,我就把你扔出去。」

鍾闌冷笑:「說的好像你打得過我一樣。」

玄唐:「……」

媽的智障。他不沾染塵世的決定果然是對的,在外麵待久了,腦子都變得和nc一個等級了。

鍾闌進了清辭寺,將聞梁和許公子的事情說了出來。玄唐聽著聽著就沉默了。

「我又沒有性生活,隻有你需要擔心。」玄唐冷冰冰地說,「這畢竟是基於小說的世界。男人能生孩子,也許是原著的設定。若是真的如此,你得當心。」

鍾闌捧著茶杯的手停在半空。

「怎麼了?」

鍾闌吞了口唾沫:「我忽然有點想吃酸的。」

玄唐:「……」

他就算打不過鍾闌,拚了命都要把這人給丟出去。

後麵幾日,鍾闌的症狀更加明顯。

入夜,窗外已微涼,窗戶與門關的嚴嚴實實,屋內點著熏香,燥暖溫和。

聞姚沐浴出來,身上還帶著微微水汽。與往日相同,他坐到床沿,從後抱住了鍾闌,嘴唇貼近他的耳垂,聲音低啞:「今日有興致嗎?」

往日,鍾闌會笑著回頭抱他,或者順水推舟地背靠著滑落到他的懷裡,然而今日他卻什麼都沒有動。

聞姚以為他是累了,於是便更加細致地親口勿他的頸側,企圖挑起那股□□。

忽地,一隻修長的手推住他的肩膀,將他稍稍推開了些。

「今日算了。」

鍾闌別過眼神,有些疲憊。

聞姚眉頭微蹙,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學聞梁那混蛋,隻能親了下鍾闌然後出去自己解決。

令他沒想到的是,後麵幾天都是如此。

第五夜,聞姚在鍾闌又一次拒絕他後,一把將人按倒,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的雙眼:「你這幾日為何拒絕我?」

鍾闌張了張嘴,什麼聲音都發不出,然後搖搖頭。

聞姚按住他的月要:「你不說?」

他眼中劃過幾分玩味的試探,然後低下頭去。

鍾闌明顯慌了,兩側微紅,使勁兒地蹬著聞姚的肩,然而無濟於事,他隻能雙手抓住剩下的被褥,仰頭無力。

等終了,聞姚擦擦嘴角,到他耳邊輕聲問:「到底怎麼了?」

「我好像……」鍾闌的聲音嗡嗡的,「懷孕了。不能過分運動。」

一陣沉默。

殿內傳出一陣木質家具的咯吱聲。聞姚以常人不能理解的速度穿好了衣服,就要出去找太醫。

「等等!別去找太醫。」

鍾闌叫住了他。

大臣們都以為他們兩個的關係是反的,怎麼能讓太醫來為皇帝來把脈呢?

聞姚深呼吸了幾下,立刻提議:「我們立刻動身,去宮外找有名的大夫。」

他腦子嗡嗡的。之前還都是玩笑話,這次他是真的慌了。鍾闌如此確信,難道有什麼隱情?

京城子春堂是有名的醫館。

半夜三更,門忽然被敲響了,開門便是一隊官兵,護甲上的軍銜可不低。

醫館裡眾人緊張極了。

這隊官兵悄悄說,有貴人身體不適,需要他們緊急看診,而且事情需要保密。醫館眾人本來還有微詞,見到官兵帶來的銀子眼睛都直了,立刻讓人進來。

鍾闌帶著幕籬,黑色的薄紗一直垂到腳,將身形全都掩蓋其中。

方大夫還從未見過看病和躲債似的人,然而眼睛看到旁邊軍銜不低的官兵,什麼話都咽下去了。

有些事情問不得。

他清清嗓子:「貴人,您可有哪裡不舒服?」

幕籬下的聲音很輕,有些低啞,像是受了風寒:「近日總渴望吃酸的,身子也有些困乏,我在想是不是有喜了。」

方大夫的眼神落到旁邊那位同樣帶著幕籬、但身形高挑、衣著富貴的男子身上,立刻有數了。

這應該是個大官,估計還是個妻管嚴,偷偷養了外室、外室有孕,這不可得偷扌莫著來嗎?

他心下有了數,更加鎮定了,出聲道:「貴人,那麻煩您伸手,老夫替您診脈。」

幕籬下伸出一隻修長、蒼白的手。鍾闌的手本就同他本人一樣單薄瘦削。方大夫也未多想,隻當這女子的手偏大而已。

然而,剛一扌莫上脈,他就覺得有些不對。

這脈搏,怎麼像男的?

方大夫鬼使神差地瞥向被幕籬遮住的臉。

輕而柔的聲音問:「怎麼?」

「沒,沒什麼。」方大夫抹了冷汗,「老夫沒把出喜脈,可能是慌張的緣故。請貴人允許老夫再把一次。」

黑色的幕籬轉過頭,看向身邊的男子:「沒喜脈?不可能呀。」

男子低頭,啞然,良久才說:「聽大夫的。」

黑幕籬下那人自言自語:「男子懷孕可能與女子脈搏不同。大夫沒扌莫出尋常喜脈也是正常的。」

方大夫:「……??!」

黑色幕籬轉了回來,溫和道:「那請大夫再診一次,就按男子的脈搏診,看看有何異常。」

方大夫像是靈魂出竅了似的,懵懂地點頭,將手搭到了那隻蒼白的手腕上。這回他倒是診明白了,脈搏有力規律,沒看出任何毛病來。

他的眼神悄悄瞥向那兩位貴人。

養男子為外室的大官。

結果外室說自己懷孕了。

他忽然後悔今晚為了那一箱銀子接診,要是說自己年老氣力虛浮,說不定就沒這回事情了。

「男子有孕的確與女子有所不同。老夫也是第一次診男脈……」方大夫斟酌著用詞。他當然想直接對他們說,根本就沒有孕,可他聽那黑幕籬對官人信誓旦旦的語氣,以及那大官動作間的寵溺,他也不好直接駁對方的麵子。

「夫人」聲音溫和:「沒事,你說。」

方大夫一沉心:「貴人的脈搏,的確有些氣血翻湧之狀。」

大概率可能是因為長久不運動、這幾日突然走動引起的。

兩人微怔,相視,異口同聲:「有喜嗎?」

「這,應該,或許,可能……是男子喜脈。」方大夫硬著頭皮哄兩人,「老夫這就為兩位貴人開藥方子,補胎安神。」

聞姚震驚得無以復加,在懷疑世界和懷疑自己中,逐漸選擇寧可信其有,於是在一路上異常小心。

後麵幾日,鍾闌一日兩頓補藥,一頓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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