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193.藥案秘密(陸萱謹慎探查根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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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天順時,受茲明命,以綿宗社,懋隆國本,奉太後懿旨,承天子之命,今授皇後嫡子高善德以冊寶,立為皇太子,正位東宮,以安萬物。告皇天厚土,佑我大齊,欽哉!」

胡珮慈之子高善德,被立為太子,自然是毫無爭議的,皇儲一國之本,總不能是個又聾又啞的皇子來擔當。

因此,廢除高恪,改立高善德,順順利利,沒有一絲阻礙,朝廷上下,莫不遵從。

然而這卻更加刺激了毛楚楚本已破碎不堪的心了。

毛楚楚整日以淚洗麵,感嘆上天的不公,每到悲憤之處,便如發癲狂,將宮中之物掀得到處都是。

木頡麗心中萬分悲戚,一得空閒,便來福雲殿陪伴毛楚楚,關懷備至,安慰之詞悉數說盡。

這日,木頡麗搬來一些佛經,置於毛楚楚案前,如今之計,也隻能靠信仰之力,寬她心懷了。

「妹妹,日子還長著呢,切莫沉浸於悲痛之中,還當早日忘記煩惱,開懷起來才是,恪兒需要你照顧,可你這副模樣,如何做一個母親?隻有養好了身子,才能為日後再做打算…」木頡麗柔聲細語,耐心相勸,生怕語氣重了,又惹她煩躁。

毛楚楚麵色憔悴,症症地看了看木頡麗,喃喃說道:「我如何靜得下來,我不甘心…不甘心…」

木頡麗攤開佛經,微笑道:「姐姐和你一起,抄幾篇佛經,消除執念,自然就靜下來了!」

「恪兒怎麼就成了啞巴呢?」毛楚楚似乎沒聽到木頡麗的話,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姐姐,他以前好端端的…」

木頡麗知道了太後給高恪下藥一事,心中本是悲憤難當,可是自己隻是妃嬪,怎敢去質問太後,問責於她呢?

事已至此,隻能揣著明白裝糊塗,雖然對此事,木頡麗無能為力,但終究知道了太後的為人,日後,定當小心防範才是。

「妹妹,我們都還年輕,還有的是機會延續龍脈,妹妹趕緊調養好身子,今年便懷上龍胎,明年便替皇帝誕下一個完好的孩兒!」木頡麗故做輕鬆,隻是為了安慰毛楚楚。

「再完好的孩兒,也經不起毒害!」毛楚楚說著說著,眼淚便又流了下來。

木頡麗怕她再說出更為出格的話來,忙道:「妹妹當謹慎些,太醫都說了,恪兒是天聾地啞,這便算是下了定論了,妹妹若再生質疑,便是搬弄是非了,此中緣由,無人得知,日後,隻好多加防範便是!」

毛楚楚無可奈何,便翻起了案前經書,一邊細細審視。

「姐姐,佛經裡,可有用來詛咒人的?」

「你要詛咒誰!?」木頡麗一驚,不安地問道。

毛楚楚一抹眼淚,恨恨地笑道:「我知道是她下毒,我要詛咒她!」

木頡麗黯然傷神,默默地搖搖頭。

「佛經是用來度人的,哪有此等詛咒之術?施惡者,自會終嘗惡果,妹妹又何須心生嗔念,徒生業障,該放下就放下吧,這事就別追究了,你若有個好歹,恪兒怎麼辦?」

「恪兒?」毛楚楚抬眼望去,看著宮人牽著高恪在宮中學步,「已經讓他們如願以償了,還要將恪兒如何?」

木頡麗嘆道:「妹妹,不如多為恪兒祈禱,幫他消災去難,往後的日子也好平坦些…」

毛楚楚看了看木頡麗,又看了看桌上的佛經,不置可否。

「天樂夫人到!」

門口有人高聲通傳。

隻見彭瑛在宮人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妹妹給兩位姐姐請安!」彭瑛微笑著拜道。

木頡麗趕緊起身,將她扶了過來,坐於桌旁。

毛楚楚見彭瑛這副羸弱模樣,泣不成聲。

「剛剛才好,為何又哭了?」木頡麗問道。

毛楚楚愧疚地搖搖頭,說道:「妹妹好不容易懷上龍胎,卻還是沒保住,都是因為我的事,害了她,真是罪過啊!」

彭瑛淡然一笑,安慰道:「姐姐別太過自責,是妹妹自己身子不好,怪不得任何人,哪有走幾步路就小產的?你看宮中姐妹,懷了龍胎,跑的跳的都有,偏偏毫發無損,隻是我沒這個福分,天不見憐罷了!」

木頡麗感嘆道:「妹妹想得開,是好事,我剛還勸你姐姐,趁著年輕,再替皇帝生個孩兒,這話,說與妹妹也中用!」

彭瑛笑道:「正是呢,我也是樣想的!兩位姐姐,真不用擔心我,我心寬得很,倒是楚楚姐姐,最受不得委屈,你可要聽德妃姐姐的,每日抄幾篇佛經,早日摒棄心中雜念!」

毛楚楚抹著淚,說道:「本該姐姐去看你的,你倒先來看望我!好在還有你這樣一個好妹妹!現在想想,當初若是聽了你的,就沒有這些事了!都怪我自己,犯了貪念,一心隻想恪兒成為龍中之首,不甘落於人後,反而讓恪兒招此禍患,如今,我又犯起嗔念,心中怨恨難消,枉添業障,再這樣下去,便要起了癡念,走火入魔,是非不分了!」

彭瑛看看兩人,說道:「不會的,有德妃姐姐在,定能助你靜心禮佛,滌除心中煩惱!」

毛楚楚拿起桌上佛經,點點頭,說道:「好吧,但願佛祖保佑,助我早日消除業障!」

三人說來說去,盡量回避了高恪中毒一事,終究尚無確實的證據,是胡太後所為,自然不能妄論,更何況,即便證據確鑿,又能把太後怎樣?

但是木頡麗並沒有對此事置之不理,就算不能追究下去,但她始終想解開謎團,查明真相。

………

「母親,女兒心中有一事難解,想請母親解惑!」

這一日,陸萱來宮中看望木頡麗,木頡麗便拋出一直困擾她的心事。

陸萱見木頡麗臉色沉重,神情肅穆,便知此事定是非同小可。

「齊兒,說說,看母親能否寬你心懷?」

木頡麗掏出帕子,遞於陸萱。

「母親,你聞聞,可有異常?」

陸萱拿起帕子,湊近鼻尖,嗅了一嗅。

「似有一股淡淡的藥味…」

陸萱不太肯定,終究過了這麼久,那生半夏的味道,慢慢退卻了。

木頡麗拿回帕子,也聞了聞,果然比前幾日,味道又淡了許多。

「這上麵的藥味,是一種叫做生半夏的草藥留下來的…」

「生半夏?這是何物,不知用途…」陸萱不懂藥理,一頭霧水。

木頡麗嘆道:「等到這藥味消失,便也什麼證據都沒有了!」

陸萱見木頡麗有一句沒一句的,越聽越不明白。

「證據?不過是一味草藥,能做何證據?又不是什麼毒藥…」

木頡麗看著陸萱,肯定的說道:「這草藥也是有毒的!」

陸萱怔了怔,問道:「這我就不知了!你是說有人用這藥害了誰?」

木頡麗點點頭,說道:「高恪變得又聾又啞,母親就沒有懷疑過嗎?」

陸萱一驚,說道:「正德夫人與我交情平平,她宮中的事,母親自然未曾過問,難道…高恪是被人毒啞的?」

木頡麗略有遲疑,說道:「女兒也不敢斷定,但有一事,是千真萬確的!」

陸萱不禁皺起眉頭,已猜出八九。

「高恪被人下了藥?」

「是的,就是這種叫做生半夏的藥!」木頡麗異常堅定的說道。

陸萱緊緊盯著木頡麗,她知道,木頡麗性情穩重,沒有把握的話,是不會亂說的。

「這可是大罪,誰敢毒害太子?齊兒,這中間,可不能有半點虛言啊?」

陸萱還是忍不住提醒木頡麗,這等大事,一旦徹查,可是要連累很多人的。

木頡麗咬咬嘴唇,點了點頭。

「女兒知道此事重大,所以對誰也不敢說,就連皇帝,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陸萱連連點頭,說道:「這樣才好,後宮之中,要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你心中有惑,隻告訴母親一人,這是對的!」

木頡麗勉強笑了笑,說道:「女兒倒不是怕受牽連,隻是這次,下毒之人,身分尊貴,即便是皇帝,隻怕也會不了了之!」

「難道是太後?」陸萱驚得合不攏嘴。

木頡麗點點頭,亮了亮帕子,說道:「這塊帕子,便是在太後賜給高恪的羹湯裡浸過的!」

陸萱陷入沉思之中,半晌沒有說話。

良久,陸萱才點了點頭,說道:「太後這麼做,用意很明顯,她是要立皇後的兒子為太子,終究,皇後是她的親侄女!」

木頡麗悲戚地說道:「可憐的恪兒,竟會遭此一難,若恆兒還是太子,豈不也會在劫難逃?」

陸萱嘆了口氣,安慰道:「放心,有母親在,太後不敢這樣對你們!隻是正德夫人可憐,若是和士開還活著,太後又怎會這樣對待他們母子?沒想到啊,太後會如此狠心,連自己的親孫子都會毒害!若是緯兒知道了此事,又怎麼看待她這個母親?」

木頡麗滿麵愁容,看來陸萱都低估了胡太後。

「那…母親,此事可要告知皇帝?」

陸萱搖搖頭,說道:「太後對母親終究有恩,此事讓母親一人知道便可,就當母親還太後一個人情吧!隻要太後不為難你們母子,母親就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牽一發而動全身,若太後遭受質疑,必定會累及更多人,齊兒,此事,你也趕緊忘了吧!」

木頡麗點點頭,說道:「女兒聽母親的!」

陸萱看了看她手中帕子,問道:「這帕子是誰的,不如交於母親吧!」

木頡麗淡然一笑,說道:「女兒就不說是誰的了,母親怕讓更多人遭受牽連,女兒也有此顧慮!」

陸萱怔了一怔,隨即笑道:「也好,母親便不過問了!」

木頡麗將帕子拿到燭台邊,付之一炬,化為灰燼。

陸萱看了看木頡麗,麵帶微笑,眼神中卻透出一絲難以捉扌莫的神情。

………

陸萱心存疑惑,想要徹底將此事弄明白。

一來生半夏是種什麼草藥,有無毒性,尚待查明,二來,是否真是胡太後使詐,害了高恪,這都是她想要問個水落石出,才肯罷休的。

陸萱之所以想查明真相,並不是想還胡太後清白,而是想捏住胡太後的把柄,日後自有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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