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成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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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不過半個月三二十天的事兒,這麼迫不及待的有意思麼?

比如唐家,就覺得被明晃晃的輕視了,這程侯爺,弄啥嘞?

現在兩家關係維係淺薄積極修復中,唐端謹並不直接找上門要說法,派自己老婆打頭陣,先去成兮吃個飯,觀察觀察什麼情況。

武梁和唐大夫人的關係,相當不錯。但說感情深厚肯定談不上,是那種聰明人之間的相交,適當的距離,適當的親密,適當的為對方出頭為自己謀利,不讓己方有虧,不讓對方難受,大家處得,親親熱熱很舒服。

她來了,武梁當然出來陪客,敘舊,品品好茶,喝喝小酒。

那麼一餐飯的功夫,就被唐大夫人看出許多的不尋常來。

武梁胃口不好,吃得精挑細揀的,還愛辣。吃到中途上個葷菜,忽然掩口欲嘔,說是被辣到了。退席去洗漱了一番才又回來。撤了席坐著喝茶聊天,精神又不好了,迷朦著眼睛似要打瞌睡。

唐大夫人過來人,懂:懷上了吧?

當然,人家沒成親呢,這種話不能問,心裡有數就行。

於是告辭,隨口說一句,「你也好好休息吧。」

結果好了,被坦誠相告了。

武梁一臉歉意,說最近老這樣犯困,還傻傻以為是身子虛。

然後壓著聲音,說姐姐呀,這事跟別人說不得,我隻跟你講啊。原本侯爺該守完孝才成親的對吧,主要是沒辦法呀,這懷孕都兩三個月了。

馬虎大意的一直也不知道,最近受了些傷,大夫查看的時候才發現的。

所以不能再拖了,再耽擱就出懷了就不好看相了。並且,月份大了,到時候成親不滿七個月就生,說早產都沒人信了。

武梁說,本來呢,侯爺還在孝期,她就想這胎不要算了,熙哥也那麼大了,侯爺膝下有兒有女的,何必再著緊這個。結果侯爺不同意啊,堅決的要留,要趕緊成親,你說該咋辦?

唐端謹夫人默默的傻眼。閨蜜到這種程度,實在是讓人有些擔驚受怕,沒看她都沒敢問嗎?聽到耳朵裡,那以後是得替人小兒守一輩子的秘密呢,好大的負擔啊。

孝期行娛,侯爺失德不假,可男人這種事兒,她個女人家來評論說道也不妥當啊。該唐端謹拿出大舅哥的身份,嚴正斥責程侯爺去才對。

當然對於未婚先孕這樣的不潔行徑,身為女方,更是可以戴著下賤□□名號出來過堂,薪焚沉塘都不為過。

所以這樣攸關性命的大事,這麼隨隨便便說給她聽真的好麼?

但唐大夫人連半句不是也不敢指摘她的,沒聽人家說麼,這胎她不想要呢。她要怎麼說,勸人家不要正好?事關子嗣,這話她敢說出來,萬一真的出了人命,程侯爺饒得了她?

唐大夫人覺得武梁一定是故意的。提早成親這種事,錯在程侯爺,唐家就算要問責,也是找程侯爺那個正主。程向騰也完全不用承認這種淫行胡話,有的是一百種理由可以搪塞,哪怕單純就是「想早成親」呢,誰又能奈他何?所以她又何必把這麼隱秘的話露給她知道呢。

唐大夫人坐不住,胡亂安撫幾句,最後表示「別多想,好好休息」,她也要靜靜,扶著腦袋去了。

當然這套說辭,並不是隻對唐家人的。程侯爺這麼忽然決定提前成親,對老夫人,對太後,更加需要交待。

程老夫人都無語了。成親這麼大的事兒,事先隻讓人給她捎句話,連當麵商量一下都沒有,就這麼假托她的名義公布出去了?

眼裡還有沒有這個當娘的?

就算她不計較,但是外人呢,

這麼急不可奈的,肯定辦得草草了事,外頭肯定少不了各種猜測閒話,這程家,且有得人說道的呢。

還有親戚朋友那裡怎麼說?這遠路的親戚通知都來不及,實在失禮得很。好在老三在家,若是老三沒回來,是不是成親連親兄弟也不知會一聲?

還有其它種種的惱火,以至於就算弄清楚了是肚皮催婚,老夫人也沒怎麼高興起來,指著程向騰的鼻子照樣一頓輕浮廉恥的罵。

孝期乾出那種事兒,還落下實證。這個兒子,明明持重能乾,但一遇到關於武梁的事兒,就出格得厲害。

老夫人實在是伐開心。

倒是太後,知道程向騰的早婚是因為早孕,隻是不鹹不淡的說了他幾句而已。

轉臉兒,扌莫著肚子小激動。

真是瞌睡碰到枕頭啊,這個兄弟太上道了。人物,月份,配合得多麼恰當,嗯,該賞!

於是擺出一副雖然瞧不上,但是沒辦法啊,老弟的心頭好,長姐隻好克服一下多支持……讓人備了一箱好東西,上壓宮廷玉如意一柄送過去,到時候頭一抬嫁妝,就是她賞的臉麵了。

然後收拾行囊,準備去行宮安養了。

府裡另外一個能成程向騰親事上說道兩句的,便是長嫂鄭氏。好歹也算個長輩嘛,按之前的畫風,甩一筐刻薄尖銳的話出來,應該很順口。

但這一次,程向騰顯然不想再聽她指手劃腳的羅索,商討婚事流程,當天各司其職什麼的家庭會議上,連老三兩口都谘詢過意見,老三媳婦都指派了任務,獨對這位鄭氏,不理不睬。

難得的是,鄭氏竟然也相當的安靜,沒有對此失禮多說一個字。

反倒替程向騰圓場,說自己寡居之人,正該在喜慶場合退避。

程向騰沒聽見似的,不接話不搭腔,「一家子兄弟,嫂子說哪兒的話」這樣的順嘴客套都沒有,就一副沒她這人的架式。

那天從河裡撈起武梁,程向騰用自己的披風把她裹巴裹巴抱上了馬車。那邊鄧隱宸的人也將鄧隱宸就地檢查簡單包紮迅速帶走,各有團隊照應,並沒一起回城。

結果回來的路上,他們這邊再次遇到了突襲。對方二十人,黑衣遮麵,來勢洶洶。

那時武梁暈著,急等救治。於是程向騰手不留情,一番廝纏惡鬥,屍橫遍地,對方一個活口也沒留下。

人死了,不代表程向騰查不清楚他們的來路。

——老二程煦,一直在等鄭老將軍的回信,當然也一直關注著程向騰他們的行跡。忽見武梁出城去,然後程向騰也萬般急切地往外跑,瞬間便覺得出事兒了,有戲了,機不可失了,可以黃雀在後了。

於是當機立斷人馬出動抄人後路,隻可惜程向騰雖然是匆忙中的安排,也並非那麼不堪一擊。而他自以為是的狙擊,又並不那麼周密和高能。

人全折那兒了,程煦也是害怕的。但程向騰一直沒動靜,他慢慢又沒那麼緊張了。現在吧,一半擔心,一半僥幸。

敢出來混的,都覺得自己聰明絕頂旁人拍馬莫及,反正程煦就更願意相信,他壓根沒有暴露。

再想想反正就算被指控,也是個死無對證,到時隻要咬死了不認就行,還可以順便喊冤被栽贓陷害。

隻是程向騰不聲不響的沒個說法,又實在讓人拿不準他做何打算。是不是先求個太平,等親事過後再放大招追究?

忐忑著觀望著,反倒詭異的一片太平。

···

武梁的婚禮,她覺得熱鬧無比。

村的鎮的,做生意的跑江湖的,她這邊的親朋,真是紛雜非常。並且人數之多,實在太出她的意外。所以她聽到蘆花他們一趟趟的給她報告著,還抽空疑惑了下,自己有認識那麼些人嗎?這個這個和那個,他們都誰呀?

好在她是新娘嘛,並不需要去親自接待。人家說舉手不打笑臉人呢,當然更不打送禮人了。來了就入席,吃好喝好吧。

比較窩心的是,程向騰帶來了這具身體的親爹娘一家。這家人被保護得很好,也改造得很好,行止已經有些樣子。

那家的兄長和侄兒,一起在外讀書,從此要做讀書人了。

親情就再說吧,隻要他們不整妖蛾子,以後就繼續養著他們吧,反正程向騰也養了他們這麼多年了。

但送嫁的當然還是薑十一。就算那是親爹娘,賣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們是回收不了的。

還有燕南越,也在送嫁的隊伍,以兄弟的身份。

程向騰說,燕南越已經有功名在身,薑十一知道長進前途可期,還有她的親兄長和侄兒,這些她的娘家人,將來也可以是種力量和依傍。

最好笑的是程熙,忙得很,又是要送嫁,又是要迎親。全程陪同參與,從那邊門兒到這邊門兒。合不合規矩呢?程熙才不管,他說了,他既是娘家人也是婆家人,反正是他娘的人。

也比較難找出這種重嫁前「夫」的先例來比照,所以程熙到底算哪頭,也沒人跟他計較了。

總之高興就好。

一百二十八抬嫁妝,既多又排場,沒有空空放匹鍛子就可以充數的箱子,個個實打實的真假。

打頭一抬,太後的賞賜,宮中的物什,倍兒有麵子。

後麵的那許多,說實話她就收羅預備了點兒表麵上的物件。象妝台盆架什麼的,有些是自己畫了圖,讓匠人按著自己樣式打造的。

其他的她的財產,更多的是銀票上的數字,商鋪房契上的名字等。真正有年頭的好物件,她並沒有,也覺得沒有必要淘騰來,那都是程向騰預備的。

當初武梁看著那長長的物品名單都有嚇到,好些東西連名字念起來都佶屈聱牙的,更不知道是何物有何用,就為了擺著好看?

還有,這位先森怎麼能有那麼多私貨啊。

程向騰笑,你當將士們沖鋒打仗一座座城池的輾過去,當真白玩不會留些好東西下來啊?

這個,當然以前就知道,隻是不知道有那麼多而已。

被哼了:不成為我的人,誰會讓你知道那麼多?

所以說,商人很賺錢麼?有腦子的商人就賺錢麼?錯!!最賺錢的是那些直接用搶的強盜。尤其他們這種貌似正義的合法的劫匪盜賊。

嫁妝單上的一紙列表,加上官衙的一枚印章,從此這些財產就明麵化合理化了。

那天,武梁已經覺得極盡繁累,但程向騰卻小有遺憾,說他們的婚禮不夠隆重。因此時間太緊,的確許多的親朋都來不及趕到。

不過沒關係,程向騰說,等著瞧吧,該送的禮都跑不掉。

武梁也說,這都沒關係,重要的是,今天,我成為你的新娘了。

這話顯然開啟了聊天的另一種版本。

程向騰眯著眼睛說,知道自己是新娘,所以也知道新郎會做些什麼吧?

來吧,我會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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