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地不合（1 / 2）
「我們也不能無條件養著你，正好我那家公司有份活計，活簡單，工資高，考慮一下？」
楊胤樂是這麼說的。
楊嵐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畢竟自已可見過一堆騙人的招聘廣告，無一例外都是這麼寫的。
「那塊具體是乾什麼的？」
見麵突然變成了麵試。
「跑腿，考慮到你的重要性，你的工作範圍不會在公司外。」
「啊？那不就是……」
楊胤樂打了個手勢，阻止了楊嵐繼續說下去。
楊嵐看到一邊的骷髏的影子抽動了一下，隨即房間外四周便黑了下來。
「確實就像你想的那樣，就是以工作的名義讓你待在公司，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工作量，你隻要在就行。」
楊胤樂開口了。
「為什麼不能讓外麵聽見？」
「是『神』讓我這麼做的。」
「這個世界有神？」
「不錯，記得錄音裡的內容嗎？『廳堂』的老家夥們就是『神』。
祂們其中的一位選擇了我，讓我做他的代行者，即『解放者』。
祂會在必要的時候給予我一定幫助，我也可以自由使用祂的一部分力量。
而這個黑色的罩子是『無常』的能力，也就是我旁邊這位。
這東西可以隔絕一切外界信號，包括『神』的注視。」
楊胤樂閉上眼，輕輕嘆了口氣。
那罩子消失了，包括那位骷髏。
「最後一件事，『楊·藍』，就是你身邊的那個小女孩，請照顧好她。」
隨著一聲爆炸，楊胤樂消失在了楊嵐麵前。
留下來的隻有滿屋子的血霧，和一張帶有生命流地址的紙條。
一隻手從血霧中伸出，把它拿了起來。
他觀摩著上麵的內容。
「楊小姐，會談看來十分順利，鄙人就對這次會談提供場所感到非常……榮幸。」
那個身影是他，「普爾先生」。
「為什麼『神』會要求她隔絕外界？」
「好問題，好膽識，小姐，恕我不能回答。」
「為什麼？」
她什麼都不知道。
父親沒有告訴他關於這個世界的任何消息。
她什麼都沒來得及知道。
對於自已遇到的這群人，她隻能選擇無條件相信。
當大樹讓種子遠走高飛，等待他的也隻剩下日益流逝的光陰。
「沒有原因，這是『旨意』。」
他再次將自已的眼睛藏到禮帽之下。
「楊小姐，不介意的話，跟我去見一個人，見到他之後你會知道一切。」
……
街上的風景與楊嵐之前見到的別無二致，人人都穿戴著錦緞絲綢——他們或許不是富家子弟，因為現代科技便利，即使出身鄉野，也能著一身體麵衣裳。
楊嵐現在可沒心思想這些。
「那個傳送門是怎麼搞的？」
「趙合杼去乾什麼了？」
「我們要去見誰？」
普爾一直在楊嵐前麵為她帶路，但他一直都沒回答她的問題。
「你說話啊！」
「我們到了。」
「進去吧，見到他之後你就知道了。」
楊嵐看著那家診所樸素的門麵。
「鍾離氏傳統診所？為什麼取這個名字？看起來人還不少。」
他左手插兜，右手手杖撐著地，一言不發。
「嘁，啥人啊。」
楊嵐有些生氣，徑直就走了進去。
奇怪的是，當楊嵐推開門，看到的卻是完全不同於門內的另一個空間，不出所料，她回頭的時候門消失了。
這個空間內隻有一張鐵質的病床，頭部正對著的牆麵上有一個巨大的金屬管道，病床旁邊是看不懂的儀器，整個房間露出一種壓抑陰暗的氛圍。
儀器操縱台上站著一個人，米白色的頭發，帶著發簪，看著像古裝劇裡的老郎中，唯一不同的是穿著白大褂。
他察覺到了楊嵐的到來，轉過身子，眯著眼，嘴角勾起一絲安逸。
「您就是楊嵐小姐？這屋子剛打掃出來，不免有點奇怪，不介意的話您可以坐這裡。」
他這人看著麵善，嘴上總是帶著笑，不似郎中，卻作一書生模樣。
「普爾先生和我說過了，我想我應該能為您解決一些疑惑。」
楊嵐剛坐下便開口，她早就等不及了。
「為什麼……」
她看見眼前的人眼中閃出金光，那隻帶著白手套的手向著自已的頭部一指。
隨即他閉上眼，那簇金光隨著他緩緩睜開眼慢慢熄滅。
「您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沒有問題了。」
「我送您出去。」
「不用不用，您忙，我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