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痛苦的過去（1 / 2）
範以翔下樓，臉上的表情又恢復了往日的溫柔。一個部下迎上前來對他說：「少軍，大小姐剛剛在到處找您。」他抬頭看了眼樓梯，「她沒上去吧？」「沒有。」
他看著舞池裡搖曳的人群，想起剛剛範宜雨和謝宣翩翩起舞，心裡有絲不痛快。「好，守好這裡，我去找她。」
譚林一屁股坐了下來，幾支舞跳下來人乏了。謝宣調侃道：「怎麼的，跳跳舞就累成這樣，身體不行啊。以後怎麼應付你那些鶯鶯燕燕。」
他將酒一飲而盡，「那是不如你，隻和範小姐跳一支舞，就坐在這喝酒了。」他湊上前去，「回味啊！」謝宣一把推開他，但臉上是有幾分得意。
「你這主動出擊，看來是打算要拿下範小姐。放心，哥們不跟你爭。這要娶了範小姐，那就得安安分分。我可不行。」譚林倒是個明白人。「不過，我看這範小姐對你，好像，也不是很熱絡嘛。跳了支舞人就不見了，也沒和你喝一杯。」
「她是督軍的獨生女，自然是矜貴。我不急。」
「可我看對範小姐感興趣的可不少。別說她是個大美人，就是模樣醜陋，那作為督軍的獨生女，也是個香餑餑。」譚林自作聰明地給謝宣分析起來。「你看督軍沒有親生兒子，又對她疼愛的緊，以後能繼承大任的不就是那，駙，馬，爺。」
「話是這麼說，可你忘了咱們還有個少軍。」謝宣當然也打著自已的小算盤。
「切，那個少軍，你看他這麼多年在軍中，督軍連個正兒八經的職位都沒給他。少軍不過是大家客氣叫叫的。」譚林往後一癱，提到範以翔的態度相當不屑：「他一個戰場上撿回來的孤兒，不過就是督軍養的個忠仆。還能當繼承人不成。」
「可他，和範小姐從小一起長大，萬一他有花花腸子，和範小姐好上了。」謝宣心裡還是最在意這點。
「你們聊什麼呢。」安泰帶著另外一個公子哥遠遠地走過來。
「沒什麼，隨便說說。」謝宣收了聲，不再繼續和範宜雨相關的話題。「來來，咱們喝酒！」譚林熱情地招呼了起來。四個人舉杯飲酒，閒扯起了其他話題，聲音也逐漸淹沒在了音樂聲中。他們都沒注意到，柱子後麵有一個影子已站了良久。
舞會裡音樂舞曲與談話聲的交雜，蘊出了令人頭腦發熱的曖昧氣息。有些人是沉醉其中，有的人卻有些透不過氣。
二樓陽台的門虛掩著，圍欄處倚著的是範以翔。他已經摘了領帶，解開襯衫的第一顆扣子，西裝外套也搭在了欄杆上。他的視線投向了樓下不遠處一個拉黃包車的小夥子。「他一個戰場上撿回來的孤兒。」這句話縈繞在他的腦海裡。他的腦海中開始想象，如果當年自已沒被範成諒夫妻從戰場上撿回來，沒被他們收養。即使是僥幸活了下來，他又會是什麼模樣呢？是成為一個販夫走卒，或者為了生存偷雞扌莫狗做了個小賊。他的回憶慢慢浮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