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堂還是地獄？（1 / 2）
經此一夜，範宜雨的身份公告天下，滿城皆知。她一早來到報社上班，同事們見著都交頭接耳，也沒有人再敢和她打招呼。她自已倒是不在意，坐到工位上就開始看資料。王為生從主編辦公室走出來，徑直來找範宜雨。「嗯，範小姐「他斟酌了下，還是以小姐相稱，」主編讓你進去一下。「他畢竟得宜雨相救，對她還是挺有好感，覺得即便對方是督軍的女兒，也沒什麼可畏懼的。
宜雨叩響主編室的大門，殷鳳請她進來。
」宜雨，下午你叫上個攝影記者，和你一塊兒去趟星星福利院。今天是他們成立一周年的募捐日。除了報道下募捐的情況，重點是采訪下福利院的院長。「她遞了份資料給宜雨，」這是他的信息，你快速過一下，擬個采訪提綱給我看看。「
殷鳳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交代辦事也直接，宜雨已經習慣她這種工作方式。她點點頭，拿了材料便出去了。
時間緊張，她坐在辦公桌前就專注工作，沒有注意到辦公室裡的目光。
下午出發的時候到了，龔宇殷勤的跟了上來。「小雨，下午我和你去采訪。」
宜雨瞅了眼他，「龔大哥，你相機沒拿。」
「哎呦，瞧我這腦子。」龔宇趕緊拿好了相機追上去。
星星福利院這一年收留了許多孤兒。院長是本市的慈善大亨張欽，多年來他在錦市大施善舉，頗有名望。這次采訪的主人公便是他。
在福利院的大門口，十幾個孩子列隊站好，舉著花，拉著橫幅，嘴裡還喊著詞兒：「歡迎參觀，感謝善舉。」
宜雨等一眾記者們進了禮堂，舞台上主持人簡單的介紹了下星星福利院的情況，募捐表演便開始了。一開始的詩歌朗誦、大合唱倒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宜雨認真做著筆記。最後一個節目是舞蹈。
8個年紀不過十二三歲的女孩伴著《茉莉花》的音樂在翩翩起舞，估計她們練習的不多，舞步都有點亂。尤其是排在最邊上的一個女孩，怯生生的模樣，手上做著動作，雙腳又跟不上節奏，自已絆了一下，啪的一聲摔在了舞台上，引得全場矚目。但畢竟是個慈善表演，台下的來賓和記者們也不會苛責一個孩子。那女孩慌忙站了起來，繼續完成了表演。可宜雨卻覺得有點奇怪，尤其是她坐在第一排，分明看到那個女孩摔跤時露出的小腿上有明顯的傷痕。
演出結束後的采訪按部就班，記者們問，張欽答，都是準備好的內容，沒有什麼新意，但也算是完成任務可以交差。龔宇收拾好攝影機，已經是迫不及待的準備下班了。
宜雨卻還是有點記掛那個摔跤的女孩，她和龔宇寒暄了幾句，就打發他先走了。她自已故意慢悠悠地走在最後，然後一扌莫包，「哎呀，我的筆記丟在禮堂了。」她麵露難色，對跟隨而出的福利院門衛說：「我得去找下我本子，不然這新聞稿可就登不出來了。」門衛一聽說：「那你快去找找。我這等你走了再關門。」
宜雨沒有進禮堂，而是趁著沒人注意，往禮堂後麵的宿舍區走去。此時已是傍晚，院子裡卻一個人都沒有。她望向宿舍區，每個房間的窗戶都是關閉的。她的步伐因為聽到嗬斥聲停了下來，宜雨隱在柱子後麵，先是聽到一個中年女性的聲音：「蠢貨，居然當眾摔跤！」然後是啪啪兩聲拍打的聲音。宜雨探出腦袋，被打的果然是那女孩。女孩臉上帶著淚，拽著衣角，被打了也不敢叫。隨後，女女人拽著女孩就往裡走，她們穿過一個鐵門後，徑直向下。
「這裡還有地下室？」宜雨腦中疑竇叢生，這時在門口等她的門衛大聲喊：「範記者，你好了嗎？」
宜雨趕忙快步跑了出去，拿起本子故作輕鬆地說：「找到了找到了。原來不是落在禮堂，是丟在外麵了。」
當天夜裡，一個黑影翻過福利院的牆頭。他躡手躡腳地躲在陰影處看，院子裡有人值守。人數和裝備看起來都不像是個普通福利院該有的樣子。黑影人扌莫索著往住宿區走去，他見那牆根處也蹲著一個人，便伸手用力捏住對方肩膀。對方受驚，轉過身，直接給了他臉一拳。他咬牙忍下痛呼，用手肘將其壓在牆上，正準備胖揍對方，卻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他這才借著遠處的餘光看清了對方的臉。
兩人互相小聲驚呼：「是你！」楚蕭的嘴角快咧到耳朵根了，眼前的居然是自已天天都想著的那個姑娘。
宜雨回憶了下，帶著驚喜說：「你叫，楚蕭，對吧。」她拉著楚蕭蹲了下來。她先前假意離開福利院，後來趁著門衛去廁所的功夫又溜了進來，已經在這快躲了一個小時了，就等著天黑了打算探一探傍晚注意到的那個地下室。
「你怎麼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