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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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前麵哪怕是萬丈深淵,為了旭國安寧,她也要跳。

林晞一步一步地靠近小榻,在男人炙熱的注視下心如擂鼓,藏在袖下的手收緊,指尖掐進手心帶來的痛楚,才讓她找回了些鎮定。

也許是嫌她動作太慢,林晞還未走至膝前,男人便伸出長臂將人一拽,天旋地轉間,她如一朵落花墜入了他冷硬寬闊的懷中。

林晞下意識地攥住了朱裴策的寢衣:「殿下?」

朱裴策不管不顧,大掌握住小姑娘白嫩嬌小的玉足,寒潭般的眸子暗了暗:「怎生得這樣小?」

「什,什麼?」小姑娘一時茫然無措,仰著臉對上男人的黑眸。

四目交接,朱裴策頓覺呼吸一窒,視線在她迤邐的眉眼間停留,一種熟悉的感覺在他心口流竄。

像,實在是太像了。

那日郊外的雪地裡,也是這樣一雙眉眼,戴著麵紗的女子擔憂地望著他,救他於危難,將他從鬼門關裡強行拉出。

隻是等他醒來,女子早已離開,他蘇醒後焦急去尋,卻隻找到了小溪邊帶血的衣衫。

那裡野獸經常出沒,連健壯男子也不是對手,更遑論一個柔弱的孤身女子。

他找了幾個月,漸漸接受了女子已死的事實,卻鬼使神差偶遇了逛花燈的林晞。

那時他就下了決心,即使不擇手段也要將林晞綁在身邊,哪怕隻是個替身,也好過睹物思人。

思緒回轉,朱裴策目光掃過小幾上的鑲金粉鐲,眼裡墨色翻湧,仍是問出了口:「兩月前,有無去過簾庚山的雪地?」

「沒……沒有。」

雖是預料之中的回答,男人麵上卻瞬間浮上了寒霜:「偏室裡的麵紗,怎不戴上?」

林晞被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察覺到禁錮住自己雙足的大掌越來越用力,她有些疼,瑩潤的眸子浮上了霧氣:「疼……」

「回答孤的話!」朱裴策看著懷裡眼圈泛紅的小姑娘,隻覺得一陣煩躁,他掃開梨花木桌案上的文書,將人抱坐在桌上,站在地上與小姑娘相對而視,「為何不戴?」

原來一旁的麵紗是要戴的嗎?

林晞抱緊了雙臂,錯開男人淩厲的目光,囁嚅道:「我……我以為出門才戴……」

這人怎如此陰晴不定,她怕,怕極了!

「啪」的一聲,雲紋木支窗被風雪吹開,冷風夾雜著雪沫子灌進來,小姑娘穿得薄,頓時打了個寒噤。

朱裴策被冷風一吹,也恢復了一貫的冷靜自製,他冷眸凝了她一眼,勾起一件狐裘朝她扔過去:「出去,秦忠會帶你去旁邊的住處。」

林晞腦中有一瞬的空白,她不明白為何朱裴策忽然改了主意,放過了她。還來不及慶幸,她卻因為他的話,再次蹙起了秀眉:「殿下,我可以自己回宮的。」

一夜未歸,父王母後一定會察覺,雖然她已下決心和親,卻仍想給自己一點體麵,不想給旭國王室蒙羞。

可男人冷硬的威脅瞬間擊潰了她最後的希冀。

「若想孤召回八十萬大軍,你大可以自己回去!」

林晞咬了咬唇瓣,指尖扣得手心發疼,終是點了頭:「好,我今夜便留宿在此。」

——

邊郊大營屋舍皆是臨時搭建,平常士兵住處都盡量精簡,所以給林晞的也極為普通。

林晞貴為公主,從小被旭王嗬護,千嬌萬寵地長大,這樣簡陋的陳設讓她極不適應。索性屋內整潔,她躺在榻上勉強閉上眼,強迫自己睡著。

屋外是呼呼的風雪聲,吹得窗欞「咚咚」作響,小姑娘抱著雙臂縮在錦被中,蹙著長眉。

她做了個噩夢。

夢裡,她孤身一人走在雪中,身上的月白衣裙上有點點血跡,正是這血腥味引來了沉睡中的狼群。

她嚇得一動都不敢動,眼睜睜地看著那匹頭頂白毛的狼王緩緩靠近,那雙閃著綠光的狼眼盯獵物似的盯著她,最後縱身一躍,向她撲來。

「王兄,救我!」林晞在夢中驚呼出聲,額頭上已冷汗淋漓。

守在門外的兩名青衫婢女聽到動靜,對視一眼,就有一人抬步往太子的住處行去。

秦忠剛巡防完畢,見到青衫婢女,不禁詫異道:「可是旭國公主有事?」

「奴婢本不該打擾秦大人,可旭國公主方才忽然在夢中哭泣不止,」婢女跪地,將情形細細說了一遍,「奴婢怕出事,遂來稟報,求大人拿個主意。」

秦忠沉默片刻,揮手命婢女退下,瞥見太子屋內燈燭仍亮著,斟酌了番,方上前恭敬道:「殿下,屬下有事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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