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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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旁邊扶著的姑娘姿色也不錯,要不咱哥倆一人一個?」

「我要金橘色衣服的女的,另一個給你了!」

話音剛落,就是一陣更響的瓦片聲響,兩道黑影閃過,直奔一側的小巷深處追去。

林琅一擰眉,心道原來是兩個半夜劫,色的登徒子,倒是他想多了。

在厲朝的都城,他不願多管這種閒事,便打算抬步回客棧。

可不知怎的,腦海中忽然想起酒樓醉倒在自己懷裡的金橘色衣裙的嬌俏女子。

莫非是她?

懷中衣襟的清甜香氣未散,林琅遲疑半晌,終究是迅速轉身,往小巷深處追去。

等他催動輕功趕到時,那兩個地痞已經揪著女子的衣衫不放,旁邊的婢女被捆著,嘴裡塞著破布嗚嗚地掙紮。

林琅拔,出佩劍,將捆著婢女的繩索砍斷,又閃身來到地痞身後,不過兩個來回就將對方放倒,打得他們倒地動彈不得。

他朝仍舊醉醺醺的姑娘伸出手,溫柔道:「起來,沒事了。」

永寧眼睛眨巴地看了幾回,確認不是那兩個可惡的臭男人,也不是老對她沒好臉色的皇兄,這才笑嗬嗬地將手放到男人的掌心。

她腦袋還暈著,直覺讓她認定眼前救自己的男人是個好人,人長得又俊。

她索性變本加厲,一下子撲到男人懷裡,小貓似的環住他的月要,幾近哀求道:「我無家可歸了,你收留一下我,好不好?」

她說的沒錯啊,她是沒有家了,皇後長年冷冰冰的,皇兄不在時,她還可以跟貓貓狗狗玩樂,偶爾還可以出宮透氣。

可一旦皇兄回來,她不是被他立規矩,就是被關在書院裡讀書,那還不如離家出走來得痛快!

那裡是痛苦的地獄,不再是她的家!

想到這裡,她更加傷心,大大的杏眼裡已有了淚花,更大聲地說道:「我沒有家!」

旁邊的婢女也已掙紮著解開繩子,忙不迭地跑來時,被自家公主的酒後「真言」嚇了一大跳。

她剛想解釋,忽然從街口瞄到一抹熟悉的玄色身影,也顧不得什麼,慌忙捂住公主的唇,悄聲哀求林琅:「求公子搭把手,我們姑娘……帶我們姑娘躲一躲。」

——

林琅就這麼把永寧帶回了客棧。

因不想聲張,他把永寧直接帶到了林晞的屋內,林晞見到這架勢,也嚇了一跳,忙叫碧落去備醒酒湯。

一碗醒酒湯下肚,永寧總算有點緩過勁兒,她懶懶地掀開眼皮,視線略過屋內的眾人,忽然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婢女見到主子清醒,幾步到榻前,關切道:「姑娘,您還好嗎?可有不適?」

永寧拍拍腦袋:「小容,這是怎麼回事?我……在哪兒?」

得,這位祖宗又把喝酒時發生的汙糟事給忘了。

接下來的一盞茶時間,小容將方才的事一一說與主子聽,末了,還不忘規勸一句:

「主子,您實在不宜多飲酒。」

永寧頓覺尷尬,她勉強扯起唇角,朝林晞道謝:「多……多謝姑娘……」

林晞露出抹笑,搖頭道:「你不該謝我,要謝就謝我家哥哥,是他把你從歹人手中救下的。」

話音剛落,林琅挺拔俊逸的月白身影就踏了進來,他手裡提著一袋點心,放在桌案上,對林晞露出寵溺的神情:「這是你總掛在嘴邊的鳳曲酥,嘗嘗?」

林晞點點頭,眼眸裡露出雀躍,她不好冷落酒醉剛醒的客人,又問永寧:「姑娘剛醒,想必腹中空空,我家哥哥買的鳳曲酥在京都享有盛名,一起嘗嘗?」

永寧眨巴著眼,一會兒看看眼前行止溫柔、瑰姿艷逸的女子,一會兒又將視線挪到她口中的哥哥身上。

隻一眼,她的目光就再也挪不開分毫。

麵若冠玉、溫潤謙謙,男人生得極俊郎,不同於她那個閻王般冷酷的皇兄,麵前的男人眼中滿是星辰與柔和笑意。

永寧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溫柔的男人,一時目光像膠在對方身上,久久不能離開。

還有還有,他他他……貌似也是剛才救她於危難的恩人?

簡直是天上的神仙哥哥!

林琅察覺到女子炙熱的目光,非但沒有斥責,反而解開包裹著點心的油紙,拿出一塊,平和道:「嘗一嘗?酒醉過後若不吃點東西,難免傷身。」

永寧愣愣地看著那雙修長的手遞過來的糕點,心口「撲通撲通」瘋狂地跳起來。

她從未被男子如此關心過……

活了這十多年,這也是她第一次對一個男人有了那種心思,甚至想立刻招他為駙馬。若是能得嘗所願,這偌大的冰冷皇宮,倒也不是不能忍受了。

更何況,公主成婚,還可以私立府邸呢!

她紅著臉,耳垂亦發燙,小心翼翼地接過點心,輕輕地咬了一小口,極盡淑女之態。

旁邊的小容看得一雙眼差點掉出來,公公公主什麼時候如此溫柔淑女了?!

隻,這美好的一幕還沒停留多久,外頭忽然傳來幾聲兵甲摩擦聲,緊接著響起陣陣敲門聲。

林琅與林晞相視一眼,遂轉身去開屋門。

朱裴策一臉森寒地站在門口,身後一排禁衛軍肅穆恭敬地低頭,他隻與林琅點了下頭,冰冷的視線落在永寧略顯淩亂的臉上:「出來!」

永寧嘴裡還有未咽下去的鳳曲酥,觸到皇兄吃人似的目光,受驚不小,一邊往林晞後頭縮,一邊劇烈地咳嗽起來。

林晞忙端來一盞茶遞到她唇邊,永寧連道謝都來不及,抓起茶杯就「咕咚咕咚」喝了個乾淨。

那動作,跟方才小口吃點心的溫柔矜持是半點都沒沾上邊。

朱裴策太陽穴突突突地劇烈跳動起來,他忽而踏步入屋,像拎小雞似的,將永寧整個提溜起來,目光如刀:「孤今日回宮,你竟然還有臉到處野?皇家規矩是被你吃了,還是被你扔了?」

「皇……咳咳……皇兄……」

被提溜的少女兩頰漲紅,慌亂地掙紮,兩條細腿並著胳膊拚命亂揮,終是無濟於事。

她覺得丟人,又累得氣喘籲籲,心中發苦,隻好認命地敗下陣來。

朱裴策陰沉著臉,整個人散發著任何人勿近的氣息,鳳眸對上琳琅的目光:「幼妹永寧頑劣,深夜叨擾了。」

林琅一旁淡然看著,約莫把來龍去脈猜了個大概,到底不願將動靜鬧大,便柔和勸道:「公主機靈可愛,偶爾調皮亦可原諒,殿下帶回去多加管教,想必定會改過自新。」

他他他誇她了?

永寧心中湧出一股暖流,隻是如今姿勢太過丟人尷尬,她仍舊低垂著腦袋沒做聲。

朱裴策抿唇不語,正要將永寧一路提著拎出客棧,手背卻冷不丁被一隻柔軟白嫩的小手握住。

林晞不知何時已走到身側,那雙澄澈的杏眸亮晶晶的,手中也微微發力,引得他止住腳步一頓。

他望進小姑娘的眼裡,鬼使神差地將嗓音放柔:「怎麼了?」

「永寧公主貴為皇室之女,如此被殿下……拎出去,恐怕會傷了公主麵子,」林晞一字一頓,溫聲勸道,「若被有心人誇大,也會引起坊間議論,不利皇室威嚴。」

永寧耳朵「吱」地就把這話聽了進去,從善如流地悶聲附和:「是啊是啊皇兄,要是我被你這麼提出去,我女兒家的麵子都被毀了。」

「你毀的還少嗎?」朱裴策冷嗤,手背上溫軟觸感仍留著,他麵色雖然毫無鬆動,手指卻一鬆,放開了永寧。

他負手站在一邊,冷冷地看著永寧,開始細數她以往的種種劣跡:「前麵中秋,你在酒樓喝醉,大罵嫦娥不給你送月餅,賴在大街上整整兩個時辰,引得百姓圍觀,倉皇離開。去年重陽,你登上高山,卻突然想擺弄劍術,卻因為不熟悉侍衛的劍,差點用力過猛摔下山崖。還有去年……」

「皇兄!」永寧臉更加紅了,她簡直不敢看林琅的表情,隻覺得自己形象盡毀。

要不是對朱裴策天生的畏懼,她甚至想要跳上前捂住他的嘴。

朱裴策挑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回宮麼?」

「回!」

為免再被揭老底,永寧答得乾脆利落,向屋內二人抱歉一笑,轉身一溜煙兒地跑出了客棧

屋內一時靜謐,朱裴策卻並未走,他對林琅道:「孤來時,遇到顧將軍在樓下,想必是來尋你。」

話說到這份上,林琅焉有不懂,他略一頷首,看了眼林晞,轉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屋內隻剩朱裴策與林晞二人。

林晞有些局促,用指尖摳著手心,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盼著他快些離開。

朱裴策卻往前幾步,高大挺拔的身影將她纖細的身子整個籠罩,這樣的角度,小姑娘的臉在昏黃的燭火下忽明忽暗,更添魅惑。

他鬼使神差地抬手,修指撫上她瓷白柔嫩的臉頰。

卻未料,小姑娘幾乎是瞬間往後一躲,又急急退後幾步,似乎視他如洪水猛獸。

她抿了抿唇,終是抬頭看她,依舊是霧蒙蒙的眼,可看著總覺得缺了點什麼:「殿下……」

嗓音輕軟,亦純亦媚:「永寧公主還在外頭等著,殿下還是早些回宮。」

朱裴策呼吸一窒,那隻要攬她入懷的手便僵在空中,他頓了片刻,忽然長臂一伸,將她強勢抱在懷裡。

他捏起林晞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直視,鳳眸寒沁沁的,問:「你要趕孤走?」

不待懷中人回應,他托住小姑娘白皙的後頸,俯身口勿了上去。

霸道、碾磨。

林晞被他禁錮,幾乎動彈不得,她被口勿得脫力,隻覺得男人拽著她往後退,身上的衣裙被他扯鬆。

幾步之後,她膝蓋一軟,徹底被壓在錦被上。

朱裴策鳳眸像一汪深潭,其中墨色翻滾,露出濃重的欲,色。

他伸手扯鬆衣襟,又去慢條斯理地解月要封。

林晞猛然從昏沉中清醒,忙掙紮著起身就要逃離床榻,卻未料才站起身,男人長臂一揚,又將她帶回榻上,緊接著高大寬闊的身軀就壓了上來。

他單手挑開她的衣襟,眼中劃過厲色:「林晞,你知不知道,燒毀厲朝皇室衣物,是要被收押入獄的?」

林晞錯愕他竟已察覺此事,側過臉抿著嬌唇不吭聲,大有任由他處置的態度。

朱裴策冷哼一聲,俯身更重地口勿上她柔嫩的頸。

隻是下一刻,他便察覺身下的姑娘緊繃著身體,蹙緊秀眉,渾身上下透著抗拒。

兩隻溫軟的手抵在男人月匈前,氣息微亂:「殿下既然已有趙姑娘,又深夜與我如此親密,就不怕趙姑娘生氣嗎?」

朱裴策手中一頓,心底那股煩躁又蹭蹭蹭冒上來,他雙手撐在小姑娘腦袋兩側,狠戾鳳眸對上那雙盈潤微濕的眼,忽嗤笑一聲,不屑道:「林晞,你忘了當初,自己上趕著爬上孤的床時的模樣了?」

林晞一時難堪,錯開他的目光,貝齒將唇瓣咬得泛白:「既是和親,殿下更不該來。」

朱裴策冷笑,溫熱的氣息噴吐在她耳側,讓她忍不住顫栗:「林晞,既然心甘情願用自己換取旭國安寧,就該乖乖聽話,嗯?」

他不知今日為何如此沖動,那點子憐香惜玉消散得無影無蹤,滿腦子都是她淡然無爭的模樣。

不管是對待趙靚溪的態度,還是擅自燒毀寢衣,抑或是這幾日的刻意回避,都讓他心頭不暢快。

她越是表現得毫不在意,越是作出包容一切的樣子,他就越難受。

好像隻有將她禁錮在身下,看她被迫承受甚至於嗚咽哭泣,都好過她如今冷淡疏離的態度。

林晞不知他為何今日如此反常,隻想讓他盡快離開,便順著回道:「殿下所說句句屬實,林晞日後一定謹守本分,絕不會乾涉殿下與趙姑娘。」

她說得認真,似乎如果他不信,就可以指天賭誓。

誰知,朱裴策臉上慍怒更深,修指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故意道:「趙家溪溪已入住東宮,既然她與你小名同音,你嫁入東宮後,便不能再用此名。」

林晞一愣,心底酸澀更甚,想起方才他用旭國威脅,隻好點頭:「好。」

她今夜的態度軟和又保持著距離,就像招招打在棉花上。

他心底冒著火,忽然覺得沒甚意思,遂放開她,居高臨下地看著。

林晞由著他注視,在那道炙熱的目光下整好衣裙,起身向男人行禮:「殿下放心,等入了東宮,林晞一定謹守本份,絕不會給趙姑娘添堵。殿下若是放心了,便盡早回東宮陪伴趙姑娘吧。」

——

朱裴策是黑著臉離開的客棧。

秦忠低眉順眼地跟著,連頭都不敢抬,等到主子的身影隱入馬車內,他一顆心終於落回原處。

他扭頭去看漸漸遠離的客棧,看到碧落端著水盆子進入客房,忽然極快地撇開眼。

這幾日碧落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兩人因為兩位主子的事,已經好久沒有見麵。

今夜殿下又說了那麼多傷晞公主的話,他是徹底沒臉再湊到碧落跟前了。

他長嘆一聲,娶個媳婦兒真難。

馬車緩緩前行,永寧正襟危坐,規規矩矩地坐在馬車內,將兩手放在膝上,目不斜視。

朱裴策瞟了她一眼,肅著聲音:「出息了,丟人都丟到外邦了。」

永寧一下子沒聽懂,扭過頭,眨著圓溜溜的眼:「我就……就在流水巷喝了一點點酒……半步都沒離開過京都!不……不至於丟臉到外邦的……」

「你可知救你的人是誰?」朱裴策聲音轉冷,一對劍眉緊緊蹙著,「救你的男子是旭國太子林琅,給你遞茶的是旭國公主林晞,你未來的嫂嫂。朱永寧,你可真有能耐。」

永寧果然瞪大了雙眸,一臉不敢置信,她挪了挪身子,小心翼翼地湊近自家皇兄,猶豫了又猶豫,才咽了口唾沫,問:「旭國公主要嫁皇兄,那……旭國太子可婚……」

話未說完,朱裴策手中的沉金劍劍柄已經敲上她的腦袋,他不耐煩地將滿嘴酒氣的人推回去,一如既往地冷冰冰:「不可能,你想都別想。」

「怎麼不可……」永寧疼得眼冒淚花,右手捂著頭,她向來不敢在朱裴策麵前放肆,可就在今晚見到林琅對妹妹如此體貼,又是買糕點,又是輕聲細語地關心時,她心底那麼些年被壓榨的委屈突然就冒出來。

她悄悄觀察著皇兄的臉色,微嘟著唇,身子裝作柔弱般往一邊歪,哼哼唧唧地:「皇兄,你看看旭國太子,妹妹想吃糕點就連夜去買來,我……我也肚子餓,一點力氣都沒有……」

朱裴策本就因為林晞躁鬱不已,身側又坐了隻麻雀嘰嘰喳喳,終於耐心耗盡,嗓音如冰:「再說話就把你扔下去,讓秦忠盯著你走回宮。」

這一招有奇效,永寧立即就噤了聲,瞪著雙紅紅的眼敢怒不敢言。

及至到達東宮,永寧遠遠望見宮門口站著個戴著麵紗的娉婷身影,不禁皺眉道:「舅舅又給皇兄塞人了?我瞧那姑娘臉皮厚得很,竟然站在東宮殿門口招搖。還戴著麵紗,必是對自己容貌不大自信,皇兄放心,我這就把她趕走。」

說罷,她擼起袖子就要下馬車。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寶寶們的支持與鼓勵,能夠包容我尚不成熟的文筆與節奏,作者一定努力提高哈哈讓下一本更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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