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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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王遠新是真怕顧襲清承受不住打擊。

「公子……」

信上不過寥寥數語,說了個結果。顧襲清單手將信紙折起:「可知緣由?」

王遠新搖首:「不知,據說是曜日宗和曦華宗起的頭,具體卻不曾言明。」

曜日宗和曦華宗是當世兩大宗門,門下弟子眾多,所學包羅萬象。這百宗會最初也是這兩家牽頭辦的。

顧襲清垂眸,眼睫落下圈出一小片陰影,好似瞬間將他也籠罩到了另一個自成方圓的天地中,瞬間拉開了距離。

他指尖在信紙上摩挲了兩度:「許是派內有什麼要緊事。」

王遠新躊躇了好一會兒,才試探著問:「公子,那我們接下來……?」

顧襲清道:「先將江道友送回扶雲洲。」

態度直接而無猶豫遲疑。

全程一言不發的時夭驀地抬首,稍顯慌亂,錯愕地擺手推拒:「啊?這……顧公子不必如此,此處離扶雲洲不算太遠,我隨機關飛鳥回去便是了。既不順路,不好意思再麻煩顧公子了。」

顧襲清清淡如水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好像是單純地在考究這段話是否妥當,卻因為容色過盛而帶來了細微的審視與攻擊性。

時夭完全不怵。

別說她現在看透了顧襲清是個臭小鬼,光憑他隨便在路上打抱不平撿到的孩子就能不遠萬裡地送回廣陵去,顧襲清就是塵世中常說的那種「老好人」。

「江——」

顧襲清話將出口,身後傳來一陣喧嘩聲。

原是坐在那邊的顧家家仆與剛進門的一隊人馬起了沖突,前者從位置上起身,沒注意到旁邊撞到了後來者,當即道歉賠禮;對方卻斥罵不止,話說得頗為難聽。

兩方就這麼口頭沖突起來,還有演變成肢體沖突的趨勢。

顧襲清大致了解了原委,這次未等王遠新出麵,向前一步,微妙地攔在了眾人身前道:「不慎撞了人,確是我們的過錯。諸位若不嫌棄,歇息用飯的這點費用便由我們來出,聊表歉意了。」

那隊人中有位略年長些、約莫二十八九歲的男子,看著是領頭的,表情不耐地道:「我們並不差這點錢,不過是你的家仆不識禮數,隨意沖撞了人。這次遇到我們且算好運,下次還不知道要闖出什麼禍來。」

顧襲清略一頷首,便要轉身走了。

接下來的事便由王遠新張羅。

時夭發覺顧襲清這人也很有意思,他遇到胡攪蠻纏亦或是不想搭理的事情時,就做一做麵上的禮數,看著客客氣氣挑不出錯處,可是絕不搭腔再言。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很能給人憋屈感了。

想來,顧家人給他帶上王遠新這樣周全的仆從,也是考慮到了這點。

王遠新上前去,還未開口,先前取信時用過的青鳥符從袖口露了出來。

青鳥符是去赴百宗會的憑證。

那男子瞧見了又無端地作起妖來:「喲,這不是青鳥符麼,原來是要去百宗會的未來師弟。不對,這青鳥符上沒有任何印記……原是落選了。看來閣下是當不起這聲『師弟』了。」

王遠新麵上堆起的虛假笑容瞬間垮了下去,一旁安分的顧家家仆也瞬間站了起來,齊刷刷地望向對麵,很有些虎視眈眈的威懾。

顧襲清也停下了腳步。

時夭見縫插針地出聲打抱不平,忿忿地道:「幾位好歹也是曜日宗的弟子,出門在外便代表了曜日宗的臉麵,如今卻仗勢欺人、無端挑事,不覺得有愧於宗門嗎?」

那男子火氣更盛,聲音尖刻地沖著時夭:「我們被這群不長眼的東西撞了,倒成了無端挑事,你又是何處來的丫頭,牙尖嘴利,慣會顛倒黑白。」

「你!」

時夭將臉憋得通紅,身體微微發抖,做出一副不堪受辱的樣子。

顧襲清一手攔住她,低聲勸阻道:「稍安勿躁。」

時夭同他對視兩秒,氣鼓鼓的樣子便軟化不少。

顧襲清目光又掃向那些仆從:「站起來做什麼,都歇好了?」

仆從們一時不敢說話。

顧襲清又道:「歇好了便走。」

「……」

周遭陡然間安靜下來。

——顧襲清竟將人徹徹底底地忽視了!

時夭驀地哽了一下,險些嗆到:顧襲清這廝,真是深諳氣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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