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三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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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夭像是初次認識顧襲清那般, 驚訝而又陌生地打量他。

他居然……會說這種話?

顧襲清沒做過哄人的事,罔論是宣之於口,見時夭如此反應, 更是羞慚不安。

然而時夭的性子已經如此別扭, 若他再不好好表明心意,隻怕他們兩人遲早是相見陌路。顧襲清不願見那種結果, 生逼著自己也要說出口。

「哄?」

時夭重復著這個字眼,話音婉轉, 宛如放在口中細細品味。她微微垂著腦袋,看不清表情,「如此看來,你哄人的功力卻是不怎麼好。」

顧襲清窘迫不已, 聲音更輕, 可還是應了:「誠然。」

誠然他是不怎麼會哄人。

這一來一往的對話間, 時夭的態度不再那麼拒人於千裡之外,語氣卻還是不依不饒:「這麼拙劣的手段也好意思來哄人。」

她的話中不難聽出埋怨,顧襲清卻覺得還有幾分委屈。

對這點,他也確實無從辯駁:「我隻哄過你一個,確實沒有經驗。」

時夭倏忽側首瞧他一眼, 像是想說話,又抿著嘴角忍住了。

顧襲清眉目微斂,神色平靜卻透出一種包容的溫和,眼神澄澈而專注:「什麼?」

時夭腦中忽而浮現出一個詞:芝蘭玉樹。

她對自己誇贊顧襲清的事感到鬱悶,嘀咕道:「倒是慣會說好聽話的。」

顧襲清微怔,明白了她的意思,幾乎束手無策地道:「是實話。」

時夭皺了皺鼻子,下意識地做完了這個簡單的動作, 疑心顧襲清這等心細如發的人能從中看出什麼端倪,索性整個兒轉了角度,背對著顧襲清了。

顧襲清:「……」

坐在前端的薛白燁豎著耳朵聽了好一會兒,抓耳撓腮恨不得轉過去看現場,這會兒聽著沒動靜了,小心翼翼地回頭看去——

鶴夢師妹背對坐著,一手支頤遮住了本就小巧的臉,全然是看不見什麼表情,但從她的背影便能看出一股氣勢,想來仍是在生氣。

顧師弟則半側著身坐著,坐姿一貫的規矩嚴正,凝眸注視著鶴夢師妹的背影,瞧著頗有些無可奈何的躑躅。

這場麵有趣!

薛白燁嘴上說著同他們兩人出來自己是受虐,然則這兩位師弟師妹素日在人前總是高不可攀的疏離模樣,若非親眼見到,誰能想到這兩人也有如此場麵?

薛白燁略走了神,掌控衍天方舟的注意自然降了些。

一陣微風趁機從方舟自有的結界外吹了進來。

風極輕盈,無甚力道。

隻是恰好揚起了時夭腦後的一縷發。

這無聲的變化沒能引起時夭本人的注意,發絲卻隨著清風飄盪飛揚。

薛白燁穩固了衍天方舟回頭時,便看見素日不苟言笑、難以揣測心事的顧師弟,目光追隨著伸出手去,正正接住了那一小縷頭發。

那縷沒有重量的烏發攤在他的掌中,自然而然地盤桓彎曲,好似同樣在依戀不舍。

顧襲清瞧著,手指蜷縮,將這縷發攏在手心。

他的喉結輕輕一滾,意識到這動作有多麼孟浪,猝然張開手,眼睫一連急促地眨了數下,但卻沒有馬上放開。

發尾仍舊掃在他的拇指上。

「——」

薛白燁連忙收回視線,有些不好意思。

分明是個再普通尋常不過的場景,他卻陡然覺得不該再看,非禮勿視。

收回前言,薛白燁又真心覺得:談戀愛也挺好的,有道侶就是墜吊的!

-

弱水橫跨三千裡。

即便有衍天方舟這樣的神器,也需要耗費相當功夫。

半道上時夭終於又肯和顧襲清說話,起因是她在打坐調息,顧襲清問她魔氣控製得如何,要為她渡靈力。

時夭道:「你的靈力便很充裕麼?」

她這次不是挑釁,而是拐了個彎問顧襲清的具體情況,不明白他怎麼受了傷還有那麼多靈力富裕。大家都是金丹後期,憑什麼他這麼牛?

顧襲清耐心地解釋道:「那一掌不算太重,你又……將魔氣盡數轉移了,我的情況沒有你想的那麼糟。」

時夭蹙著眉,覺得不是那隻魔物手下留情,而是顧襲清身上那件不知名的法寶在護著他。

她有點想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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