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完(1 / 2)
大家都是神棍, 國師是完全不信謝婉凝是什麼真神仙,隻覺得她不過是手法更快他看不出來而已。
看著眾人目光,國師咬了咬牙, 直接拿出了壓箱底的本事:
「陛下, 貧道法力微末, 也隻能送隻天上神鳥, 為陛下慶賀。」
此刻, 國師閉著口, 可這話音卻在大殿中響起。
這話落下後, 他就打開一個空空如也的匣子。
眾人正懷疑眼花時, 國師把這匣子一關再一開, 忽然,一隻毛色漂亮的紅色鳥兒就呼啦啦飛了出來。
這鳥邊飛邊叫道:
「陛下萬福, 陛下萬福!」
皇帝陛下聽到這從未見過的火紅鳥兒叫聲,瞬間也樂了樂。
旁邊一眾大臣也正嘖嘖驚奇, 謝婉凝卻忽然對著國師眯著眼笑了笑。
哎喲, 不僅是東方的撈銅錢下油鍋了, 連西方的變鴿子和腹語魔術也學會了呀。
人才, 全方位人才!
頭頂上飛的這隻鳥,也應當是鸚鵡的一種,隻不過是外來品種稀罕些, 所以才會被人誤解。
再加上全身通體羽毛都是紅彤彤的, 看著很難讓人不覺得十分鮮艷吉利。
一眾官員們見到這大變火鳥,也無外乎會新奇。
此時, 就連皇帝也不敢把自己對國師的不滿表現的太明顯了。
畢竟,就算國師本事是比謝婉凝差了些,可是好歹頭頂上也是神仙啊。那是他能不滿的嗎?
看著底下一眾人都被這神跡鎮住了, 國師麵帶得意。
怎麼樣,這壓箱底的本事他都拿出來,還怕鎮不住眾人?
「陛下萬福吉祥如意
陛下萬福,吉祥如意,嘎——」
訓練有素的紅色大鸚鵡正張著翅膀繞場飛了一周,可這話還沒說完,飛到謝婉凝麵前時,便隻聽到這鸚鵡嘎的叫了一聲,隨後咻的一下消失在了空氣中。
「怎麼回事?怎麼不見了?」
「這神鳥呢,謝姑娘你做了什麼?」
此時,謝婉凝帶著已經升級成透明色的貓爪套,將飛到她麵前的鸚鵡捉到了自己的背包空間裡。
隨後,她便對著那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望向她的國師微微一笑:
「哦,我當剛剛那鳥兒是誰?
原來是海神娘娘之前座下的笨鳥紅兒啊。
這紅兒因為下界後調皮縱火燒了房屋,而被海神娘娘趕走,國師大人,此等頑鳥心性不佳,恐怕隻會有害無益。
就算是開了靈智,可是這世上靈獸眾多,你又何必撿去這個化為己用呢?」
這麼一說,一眾還在迷惑的官員也聽懂了。
嘖嘖嘖,這個國師,不僅不地道,而且還撿別人用剩的垃圾貨!
看來這法力的確不大行啊!
國師:……你在扯什麼鬼?
這特麼的,這人忽悠起來都不要臉了都!
然而國師心裡再怎麼氣,那也是他好不容易才從海外捉住,培養了好幾年的壓箱底貨色。
想想以後還要繼續用它忽悠,國師臉部抽搐了幾下,才勉強露出一個平和的笑意來:
「道友這話怕是不妥,這鳥兒雖說頑劣,但也總有被人馴服的一天,還請道友將這鳥歸還於…」
「起風了起風了,外麵真的起風了!還是西北風!」
「外麵的天真的陰了啊!剛才還晴天,現在就變成多雲陰天了。」
一眾人本正津津有味地看著殿內人鬥法,然而此刻,忽然刮起一陣大風來,外麵的天色很快也轉成了陰天。
眼看著估計再過一個時辰就要下雪了。
正好是謝婉凝午前所說的,西北風,晴轉陰,還有時辰,也完全都對上了!
海神娘娘的道法真是太高深了!
這人比人氣人,貨比貨得扔。這麼一比,一眾人全都覺得,這國師簡直沒法看了。
這這、這怎麼可能呢?
國師此時都掩不住臉上的驚詫和目瞪口呆,正當他驚詫萬分時,忽然從頭到尾、嘩啦啦的便全都被水給淋透了。
不對,這不是水!
這個咕咚咚,還在他頭上冒著氣泡的感覺
而且黏在臉上黏膩膩,還帶著點甜味的味道,這就是剛剛那謝婉凝給人喝的什麼仙露水啊!
「謝婉凝,你做什麼!」
麵對氣到那白眉毛胡子都在顫巍巍發抖的國師,謝婉凝卻是沖他和善一笑,開口說道:
「咦,道友這麼生氣做什麼?
這是海神娘娘讓我賜予你的祝福啊,別人都隻是飲用一杯,但你既然是道友,我便大方些,直接送予道友一瓶仙露,從頭到尾浸泡一遍才更有效。
道友,你應當高興才對啊。」
高興?高興個錘子!
此時,那種黏糊糊的感覺比水還要難受,還帶著那加冰的冷感,讓國師直接氣抖冷到一瞬間失了智。
什麼高深莫測的腹語也氣的用不出來了,國師直接破口大罵:
「謝婉凝,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假公濟私,你這是在報復!」
「國師,您這是何必呢?
別人法術高強,您跟著學就是了,何必如此嫉妒?」
有了這珠玉在前,皇帝心中一比較,隻覺得自己原先那些真金白銀、還有虔誠之心全都是錯付了。
於是,皇帝在勸架時就偏向了自己的未來兒媳,並且還勸得有理有據:
「國師,既是仙家之露,旁人羨慕還來不及啊。」
「對呀,這可是海神娘娘親自的祝福。
仙露我們都隻得一杯,您這一大瓶的,這是仙緣啊,您怎麼還能對謝道友如此不敬?」
「國師大人,您這就太過心月匈狹隘了啊。」
國師:……
特麼的,你們一個個眼睛都瘸了嗎?還是腦子被忽悠瘸了!這種鬼話也能信?
然而此時,根本沒人去理會那氣抖冷的國師,皇帝喝了一口仙露,一邊享受一邊又對上了國師的狼狽模樣。
隻見國師全身濕透,眉毛和胡子都粘在臉上,完全沒了之前那仙風道骨。
頓時,皇帝心中對國師的敬畏也直接跌到了穀底。
果然比起這國師來,還是自家未來兒媳靠譜。
而且,更關鍵的是既然他兒子都入贅了,那就是一家人,謝婉凝一見麵就給那麼多糧食,可比這小氣巴巴什麼都不給的國師大方多了。
「禮部,你們速去好好算個吉利日子。
務必將朕兒子大婚一事辦得妥妥當當,該走的禮節萬不許出了差錯!」
「是,陛下!」
說到這裡,不僅是皇帝,一眾官員也已經想通了。
既然這謝婉凝有本事,法術比國師還厲害,而且還拿出了這些土豆之類的神物
那讓太子入贅,好讓他們大盛朝與仙家保持聯係,討好神仙準沒錯!
至於究竟是入贅還是嫁娶?
反正又不是他們家兒子,站著說話當然不月要疼了唄。
於是,有眼色的官員已經看著皇帝那麵露的得意喜色,頓時都站起身來,上前一步恭賀: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啊!」
「太子入贅,是我大盛朝之福,天下萬民之福啊!陛下大喜啊!」
「恭喜陛下,恭喜太子!
老臣今日回去,一定要為陛下和太子宣揚頌德,將太子入贅一事讓我大盛朝天下萬民皆知!」
「不錯不錯,愛卿這話深得朕心。
朕就命你好好編寫一番詩詞,力求讓天下百姓皆知此事。」
此時,一眾官員和皇帝都在高興太子成功入贅。
沒有人反對他入贅的雲逸昭也在一旁笑而不語。
最大贏家謝婉凝更是春風滿麵的喝著雪碧吃著佛跳牆,美滋滋的享受起米飯香味。
殿裡,隻有被淋透雪碧的國師是又氣又懵。
不是,一國太子入贅了,你們在這裡瞎高興啥?
為什麼還要宣揚的全天下皆知?
恥辱不甘呢,憤怒反對呢?
你們是被人騙了,被這神棍忽悠瘸了啊餵!一個個的都傻了嗎?
國師此時氣到全身發抖,十分想罵醒這些傻缺們。
然而今日眾人能如此相信謝婉凝,便是因為他這十數年來所說之話所行之事打下的根基。
國師此時也隻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咽,隻剩下瞪大眼睛乾看著,心裡氣得罵罵咧咧。
一個個,全特麼的有大病!
……
「陸師兄?大師兄你怎麼來了?」
「陸師兄,你這一年去哪了?」
午後,虎龍觀內,許久不見的陸一鳴忽然穿著以前的道袍出現在山上。
聽著其他一眾人驚詫的聲音時,他便立刻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這國師做的見不得光的事,果然沒告訴他手下這些弟子:
「嘿嘿,師父去年啊,跟我說要我去山外多遊歷幾年才能增長法術,然而我這不是中間想念你們嘛,便偷偷回來看看。
這不,我還給各位師弟帶了些海苔肉鬆卷小零食來,各位師弟們,你們可千萬別跟師父說啊。
要是師父知道我偷扌莫回來,肯定要罵我了。」
「啊嗚啊嗚,這真的好脆!好吃好吃!
放心師兄,咱們都是師兄弟的,肯定幫你瞞著。」
「太好吃了啊嗚!
真羨慕師兄你,咱們這些師兄弟裡也就隻有大師兄你才開了竅,得了師父親眼啊。」
「那行,你們先吃,我回屋看看啊。」
陸一鳴對著眾人打了個嗬嗬敷衍過去之後,很快就趁著無人偷偷入了國師房中。
隨後,他拿出了剛剛太子派人給他的、那一串國師貼身帶著的鑰匙。
他知道,國師身上裝著一串從不離身的鑰匙,房中還有一個從來不讓外人經手的匣子。
他本來還發愁要怎麼樣把鑰匙弄到手,不過,還真不愧是大師姐!就那麼當眾把國師淋了個透!
趁著國師換衣服的時候來了個偷梁換柱,這不就弄到了。
陸一鳴屏住呼吸,趕緊趁著人還被拖在宮裡時,開了這盒子。
果然,裡麵是他曾經看到過的一盒子丹藥和賬本。
他立刻將這丹藥全都拿走,又把自己準備的同樣顏色和大小的牛黃解毒丹全都裝了進去。
而至於一旁的賬本沒法偽裝,但是以前他見過這賬本封皮,便也把這已經做好外殼、像模像樣的賬本偷梁換柱放了進去。
按照國師以前的習慣,現在是十五,至少要等到下月初,這賬本才會重新翻開計算。
這期間,一般而言也不會被發現。
神不知鬼不覺做好了這一切後,陸一鳴便趕緊又偷偷扌莫扌莫地溜了出去。
再三叮囑了師弟們不會透露他的行蹤後,陸一鳴便鬆了口氣,出了道觀後大搖大擺的下了山,又把鑰匙交給了跑腿的侍衛。
太好了,太好了!
這一下,這太子殿下應該不會再餵他檸檬水喝了吧?
…
「我離開的時候,沒什麼生人來過道觀吧?」
「師父放心,沒有。」
弟子們吃人嘴短,本來被問到還有些心虛,然而一想到師父問的是生人,大師兄又不算,於是回答起來一個個都理直氣壯。
傍晚,臉色漆黑回到道長的國師聽到沒有人來,回到房裡後打開密匣看了一眼,這才放下了一口氣。
看來,這個謝婉凝應當隻是有些野心,想取代他在大盛朝的地位,並沒有發現幕後之事。
「嘩啦——」
忽然之間,床邊的一堵牆一下打開,那房內的密道中,乍然出現一個黑衣人影。
然而國師卻並沒有因此而受到驚嚇,反而早已習以為常,問道:
「今日還不到月初,你為何此時出現?」
「主上吩咐,現在加大劑量,趕緊動手。」
「現在嗎?可還不到…」
「等不了那麼久了,」
那黑衣人打斷他的話接著說道:
「主上說,如今你怕快要失去皇帝和眾大臣的信任。
如今事已不利,不能再拖了。」
「好,那就變成一日三顆。已經吃了這麼多年,在這半個月之內,皇帝和重臣便應當都會上癮了。」
…
「這丹藥怎麼吃了一點效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