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時日,無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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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敬亭溫文爾雅,而且長得著實不錯,那可是經過黎洛這個顏控驗證的,是個美男子,三十歲的美男子怎麼可能算年紀大,那是持重老成,相當有吸引力的。

隻是怎麼說,寒敬亭都比謝棠大了十歲有餘,謝棠雖然早就到了娶太子妃的年紀,可眼下也才不到二十歲。

寒敬亭一邊心中決然霸道,一邊卻又說著患得患失的話,倒是謝棠一下子滿臉歡喜,差點都忘了自己還在發燒。

「啊對了!」謝棠連忙說:「我差點忘了,皇叔的事情!」

謝棠來找寒敬亭,為的自然是謝長纓的事情,想要寒敬亭給他出謀劃策的。

謝棠說:「我來找師父,是因為皇叔的事情,師父你快想想辦法唔……」

謝棠話沒說完,就被寒敬亭給口勿了,剩下的話根本說不出來。

剛剛謝棠還因為黎洛的事情傷心,現在又因為謝長纓的事情著急,寒敬亭甚是不滿的狠狠口勿了他一下。

寒敬亭說:「來找師父,就因為潁川王的事情?」

「對啊!」謝棠沒想那麼多,立刻點頭如搗蒜說:「皇叔被圈禁了,這可怎麼辦?」

寒敬亭真是被他氣著了,不過卻說:「你不用擔心,師父有辦法。」

……

黎洛被謝長纓抱進房間裡,關上房門,外麵的侍衛們就看不到屋裡多了一個人了。

黎洛坐在床上,謝長纓拿了被子給他披上,說:「手都是涼的。」

黎洛一點也不覺得冷,不過他吹了風之後,的確有點咳嗽,時不時就咳嗽兩聲,止也止不住,嗓子裡癢癢的。

謝長纓一陣心疼,說:「喝點水,我去讓人熬藥。」

「別啊!」

黎洛趕緊拉住他,說:「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你好端端的,讓人去熬治療哮喘的藥,你是覺得外麵的那些侍衛發現不了我偷偷來了你這裡嗎?」

的確如此,這要是熬藥,那皇上的人肯定知道潁川王府裡進了外人,有人來探看謝長纓了。

簡直不打自招。

黎洛說:「我已經好了,沒事了,不用熬藥,我多喝一口水就行了。」

他雖然這麼說,但是謝長纓還是很心疼,他剛要說話,房門被敲響了。

「叩叩叩——」

黎洛一驚,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小聲說:「有人來了?什麼人呢?」

謝長纓拍了拍他,說:「稍安勿躁,是自己人。」

黎洛從被子裡探出頭來,說:「真的?」

謝長纓長身而起,前去將房門打開,外麵站著的果然是自己人。

「原來是七七啊。」黎洛說。

謝小七站在門口,道:「王爺,您吩咐查的事情,查到了一些眉目。」

「進來說話,把門關上。」謝長纓說。

謝小七走進來,謹慎的關閉了房門

黎洛說:「是關於小公主的事情?」

謝長纓被禁足在王府裡,並不能出門一步,但是小公主的事情,謝長纓還是吩咐人去調查。

小公主的事情,有人顯然故意想要誣陷給謝長纓,小公主不知道被什麼人給帶走了,現在下落不明,也不知是死是活,肯定是要仔細調查的。

謝小七回稟說:「那日王爺和小公主去郊遊,屬下查到一行人很是可疑,那些人在暗中的跟著王爺和公主。」

黎洛來了興致,從床上跳下來,說:「七七你仔細說說。」

謝小七說:「是皇宮裡的侍衛。」

有人跟蹤他們,因為跟蹤的很謹慎,而且距離又太遠,那些侍衛武功也不弱,所以大家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若不是公主失蹤了,謝長纓讓人去調查一下,也不會查到那些個跟蹤的侍衛。

謝長纓皺眉,說:「是皇上派來跟蹤的侍衛?」

謝小七搖了搖頭,說:「並非皇上派出的侍衛,屬下打聽到,那些侍衛應該是出自太後那邊。」

「太後?」黎洛略微有些吃驚。

別說是黎洛了,謝長纓也很吃驚,居然是太後派人跟蹤?

「叩叩——」

房門再次被人敲響了,這次敲門的聲音比較輕柔。

黎洛狐疑的往外看,小聲問:「又是自己人?」

謝長纓搖了搖頭,示意黎洛不要說話。

黎洛一瞧,趕忙點點頭,然後轉身就躲到了大屏風的後麵去,藏了起來。

謝小七是謝長纓的貼身侍衛,並不需要躲躲閃閃,便站在旁邊沒動。

謝長纓眯了眯眼睛,朗聲問:「什麼人。」

門外的人沒有立刻開口,不過等了片刻,還是說:「是哀家。」

太後!

躲在屏風後麵的黎洛一驚,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他們剛提到了太後,這不是太後竟然來了。

現在謝長纓被圈禁在王府裡,按理來說任何人不能探看,這個任何人也包括太後在呢。

但是太後竟然出現在這裡,而且走的是正門。

謝長纓走到屏風後麵,低聲對黎洛說:「你先別出聲。」

「放心罷。」黎洛乖巧點頭。

謝長纓這才前去開門,房門打開,果然就見太後站在門外,而且大半夜的太後親自前來,身邊一個宮人都沒有。

太後還戴著鬥篷,似乎不想讓別人知道她來了之類。

謝長纓打開門,太後便看了一眼門口的侍衛們,說:「哀家要進去和王爺說說話,你們就當什麼也沒瞧見,可知道了?」

「是!」

侍衛們並沒有猶豫,齊聲答應著。

隨後太後就和謝長纓進了房間,謝小七沒有跟進去,在外麵將房門關上。

黎洛躲在屏風後麵,眸子晃動了兩下,心說看來外麵的那些侍衛多數都是太後的人,不然太後也不能大半夜的光明正大前來。這麼說來,太後在朝中的勢力,的確是不容小覷的。

太後走進來,將鬥篷和披風都摘下。

謝長纓道:「不知太後深夜前來,是……」

「當然是因為你的事情!」太後不等謝長纓說完,道:「你告訴哀家,那黎國公主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

謝長纓淡定的說:「自然沒有關係,我並不知道黎國公主現在的下落。」

太後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你不想娶黎國公主,但是哀家也知道你的為人,你必然不會因為這個就加害那小公主的。」

的確,謝長纓不是個冷血的人,也不會亂殺無辜。

太後嘆息說:「現在皇上一口咬定,這事情和你脫不開乾係,還將你圈禁在這裡!哀家來之前,已經見過皇上幾麵,但是……」

看來太後沒能說動皇上,皇上鐵了心這次要針對謝長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先圈禁謝長纓一段時間,然後再借機會說,他們還要聯合黎國出兵去攻打薛國,戰事不等人,便將謝長纓手中的兵權卸掉,另外交給皇上的心腹,如此一來,謝長纓便不足為懼了。

太後沉吟了一陣,道:「哀家問你,若是這次……皇上就是要針對你,你待如何?」

突然之間,太後拋出了一個棘手的問題,謝長纓不動聲色的眯了眯眼目。

其實先前,黎洛已經與謝長纓說過了,想讓他乾脆反了,自己做皇帝。反正謝長纓也是大謝的皇室正統,他做了皇帝也是名正言順的。

而謝長纓已經同意了。

現在太後來問謝長纓,雖然和黎洛的說法不一樣,但是她的意思其實和黎洛差不多,也是在問謝長纓有沒有心思做皇帝。

不過謝長纓這次沒有給痛快話,因為太後畢竟不是黎洛,說白了謝長纓不是很信任太後。

太後的確對謝長纓很好,不過太後也對小太子不錯,皇帝也時時刻刻想要拉攏太後,太後不論選擇哪一麵,她都可以穩坐太後的寶座,並不一定會站隊謝長纓的。

謝長纓沒有開口,太後倒是開口了,說:「哀家當年……眼睜睜開著你的母親慘死,我們是那麼要好的朋友,但是……哀家什麼也不敢做。這許多年過去了,哀家還是總能想起那時候的事情,每一天比每天更後悔……你是她唯一的孩子,哀家不願意眼睜睜看著你再出事了。所以……」

太後頓了頓,道:「就算哀家欠了她的,不論你做什麼決定,哀家都會幫助你的。」

謝長纓皺眉,說實在他有些聽不懂。關於謝長纓母親的事情,他知道的太少了,他小時候母親就去世了,幾乎沒什麼太多的印象,也並不知道母親究竟怎麼死的,照顧他的宮人從不提起。

但是隱約之間,謝長纓覺得,這其中恐怕並不簡單。

「咕嚕嚕——」

太後才說完這番話,謝長纓還沒有表態,就聽到輕微的響聲,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滾動。

的確是有東西在滾動,從屏風後麵突然滾了出來,是一顆小珠子。

黎洛一直躲在屏風後麵,他現在不方便出來被太後看到,而小珠子正巧是從屏風後麵滾出來的。謝長纓當下心中一提,隻怕太後會發現了黎洛的蹤跡。

「這……」

太後也發現了滾落的小珠子,隻看了一眼,頓時大驚失色,那表情比謝長纓要驚慌十倍甚至百倍。

不等謝長纓動作,太後已經搶著小跑了過去,然後彎下月要快速將地上的那顆小珠子給撿了起來,緊張的握在手中,低頭盯著那小珠子查看。

太後的舉動太驚慌了,謝長纓皺了皺眉頭,覺得有些不同尋常。

太後搶著撿起了小珠子,仔細那麼一看,莫名又鬆了口氣,表情放鬆了下來,似乎特別的慶幸。

就在這個時候,有聲音在太後旁邊響起,說:「太後很慶幸,這顆珠子上刻著的是花朵,而不是雛鳥嗎?」

說話的人從屏風後麵轉了出來,穿著藍色的長衫,臉色微微發白,看起來清冷又高雅,而且一派高深莫測,可不就是黎洛。

黎洛藏在屏風後麵好端端的,這會兒卻走了出來,而且主動和太後說話。不隻如此,其實那顆小珠子,也是黎洛故意扔出來的。

太後見到謝長纓屋裡有人,大吃了一驚,說:「你怎麼在這裡?」

說實在的,太後對「黎太子」印象並不好。因著太後也知道,皇上窺伺黎太子很久了,黎太子的確長得很好看,但他終歸是男子,若是皇上鬧出什麼事兒來,肯定成為大謝的醜聞。

而黎太子為了不得罪皇上,以前每次都會按照要求進宮彈琴,在太後眼中,那簡直就是在故意勾引皇上的樣子。

現在黎太子不去勾引皇上了,似乎變成了勾引潁川王。

太後對黎洛疾言厲色,謝長纓立刻走了過來,擋在了黎洛的麵前,維護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謝長纓低聲問黎洛,說:「你怎麼出來了?」

「我想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所以就想要驗證一下啊。」黎洛笑眯眯的說。

謝長纓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太後手中的小珠子。

那枚小珠子謝長纓認得,是從四時山莊帶回來的,本來是一顆刻著雛鳥圖案的小珠子,但是被雲青月給打磨過了,重新刻上了花朵。

黎洛也笑眯眯的去看太後手中的小珠子,並不回答太後的話,反而說:「太後覺得這顆小珠子很眼熟罷?」

太後有點慌張,說:「哀家怎麼會覺得眼熟?不過一顆不值錢的珠子罷了。」

黎洛笑著說:「太後沒想到,這顆小珠子上刻的是花,而不是雛鳥罷?」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太後厭棄的說:「哀家根本聽不懂。」

黎洛自顧自又說:「其實這顆珠子上的確刻的是雛鳥,但是被人給改了一下。太後瞧著珠子眼熟,並不是認錯了,其實太後的記性還是挺好的。」

「你……」太後瞪大眼睛,滿眼都是驚恐,死死盯著黎洛,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太後身體顫抖了兩下,她感覺自己被黎洛給看穿了,再狡辯下去也沒有用。

謝長纓並沒有聽懂黎洛是什麼意思,說:「這是怎麼回事?」太後為什麼會眼熟雛鳥信物?

仔細一尋思,若是黎洛沒有胡言亂語,那麼事情恐怕就復雜了。

而黎洛向來不是喜歡胡言亂語的人。

黎洛說:「王爺你忘了,小太子曾經說過,他看到過雛鳥信物,就是一顆刻著雛鳥圖案的小珠子。」

謝長纓點點頭。

謝長纓問過謝棠,謝棠說是在二皇子身上看到的,二皇子佩戴著。二皇子居然和黎國聯合,這件事情很是讓謝長纓驚訝。

黎洛道:「我當時也在想,這二皇子居然是黎國的人,有點驚訝啊,總感覺哪裡有一點點不對勁兒。」

二皇子才多大?和謝棠的年齡差不多,追溯到十多年前的話,謝棠和謝棣都不過才幾歲,是不可能拿到雛鳥信物,成為當時舉大事之人。

「所以說,雛鳥信物並不是謝棣一直拿著的,可能是謝棣從什麼地方得到的。」黎洛道。

黎洛對於謝棣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雛鳥信物,其實還挺感興趣的。但是可能性眾多,所以黎洛一直都沒有猜到。

「後來就要說到,二皇子死了。」黎洛說著,別有深意的看向了太後。

太後驚慌失措,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二皇子和小公主大婚,當天晚上何其熱鬧,雖然皇上稱病沒有來,但是太後居然出席了婚宴,大家聽說太後都去參加了婚宴,所以紛紛送上賀禮,也全都來參加婚宴。

黎洛當時覺得有點奇怪,但是並沒有多想,現在卻不得不仔細想一想。

太後對二皇子很是不待見,那她為何要親自前來參加婚宴?按照這樣的情況,最多派人送個賀禮也就是了,但是太後居然親自到場。

黎國的小公主與太後也沒什麼交情可言,太後肯定不是沖著黎國公主的麵子去的,那太後親自前去的動機是什麼?

太後不隻是親自前去婚宴,而且在婚宴的時候,還叫人將黎國小公主叫出了喜房,說是要親自給小公主送賀禮,兩個人談了一會兒話。

黎洛道:「偏偏這麼巧,婚房失火了,但是小公主沒有死在婚房裡,因為太後將人叫了出來,小公主幸免於難,反而是二皇子被燒死了。」

巧,著實太巧了。

黎洛覺得這個世界上肯定有很多巧合,但這件事情,卻不像是真正的巧合。

黎洛道:「根據管家的供詞,二皇子想要殺死小公主,讓管家去放火。若說的確是巧合,太後將小公主叫走,小公主幸免於難,其實說的過去,我也相信這是一個巧合。可是,在那場大火裡,幕後黑手的二皇子,居然被自己的計劃給燒死了,如此一來,這個故事會不會太巧合了一些?」

說是巧合,不如說是一個精心的圈套,二皇子死於自己的計劃,聽起來多麼可笑。

「我忍不住就在想,或許是有人想要將計就計殺了二皇子,所以那個人為了不牽連無辜,就將小公主給支走了。」黎洛道。

「一派胡言!」太後著急了,嗬斥說:「一派胡言!哀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按照你的意思,是哀家殺死了二皇子?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哀家殺了人?哀家為什麼要殺人?荒唐。」

黎洛指了指太後手中的小珠子,說:「因為雛鳥信物。」

他頓了頓,好心解釋說:「因為二皇子手中的雛鳥信物,本來應該是太後您的罷。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那枚信物被二皇子拿走了,反正最後的結果是,二皇子可能威脅您,所以太後起了殺心,想要殺人滅口以絕後患。」

「哀家……我……」太後控製不住的顫抖了起來,聲音也跟著哆嗦著,喃喃的道:「沒有……我沒有……」

黎洛並沒有確鑿的證據,這隻是他的推測罷了。所以剛才,黎洛想到了一個辦法,來驗證自己的推測。他將那枚改刻了小花的珠子,從屏風後麵故意扔了出去……

果然,太後看到小珠子特別的激動,一眼就認出那是雛鳥信物,所以慌慌張張的撿起來查看。

她的舉動將她徹底出賣了,黎洛說:「我的驗證好像成功了。」

「不,不是這樣的。」太後慌了,她沒有和黎洛解釋,而是對謝長纓說:「我不是黎國的細作,我沒有要幫助黎國,我是大謝的人,我的家就在大謝,我為什麼要幫助黎國呢?」

謝長纓沒有說話,黎洛淡淡的說:「或許是,十多年前太後過的也不如意罷……」

黎洛這話說完,太後徹底沒了聲音,她似乎陷入了什麼泥沼之中,驀然回憶起了不愉快的經歷。

太後疲憊的晃了晃身體,終於沒站住,跌坐在了椅子上,說:「是啊,十多年前,我……我能怎麼辦呢?為了活命,就算我是大謝的人,但我也想要活下來啊,除了幫他們做事,別無他選。」

她這麼一說,謝長纓就明白了,黎洛的猜測都是正確的,二皇子的雛鳥信物,果然是從太後那裡弄到的。

而二皇子,也是被太後滅口的。

太後頹廢了下來,但是很快又站了起來,道:「但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什麼雛鳥信物,早就不存在了!哀家現在擁有大謝的半個朝廷,早就不會受製於人了!」

太後早就不是十多年前,那個卑微的女人了。她現在一開口,皇上都要忌憚。可惜,太後也有不謹慎的時候,竟然叫二皇子發現了雛鳥信物的事情,還被偷走了信物。

二皇子用雛鳥信物威脅太後,想利用太後的勢力,扳倒太子,扳倒潁川王,甚至扳倒他的父皇,自己坐上皇帝的寶座。

太後被威脅,但是她怎麼可能甘心,便悄悄計劃殺死二皇子滅口。正巧了,二皇子想要放火殺了小公主以解心頭隻恨,太後的人打聽到管家要放火的事情,乾脆將計就計,太後將小公主支走,讓人再去找來二皇子,說是和他談大事。

二皇子不知有騙局,便來見了太後,被太後身邊的人弄暈,抬到了新房裡麵去。

如此一來,管家放火,二皇子還在昏迷不醒,竟是被大火的黑煙給活活的憋死了。死的時候,二皇子還懷揣著小公主的遺書,準備之後用小公主的死來陷害謝長纓。

這一連串的陷阱,太後以為天衣無縫,沒想到卻被人突然戳破了。

謝長纓一直沒有說話,這回卻突然開了口,說:「太後,黎國的公主……」

太後知道他要問什麼,連忙說:「長纓啊,你要相信我啊,那二皇子狼子野心,他是該死!但是黎國公主和哀家無冤無仇,哀家為什麼要殺她?根本不是哀家動的手,哀家不知道!」

黎洛點點頭,說:「黎國公主的事情,和太後應該沒有關係。若是太後想要動手,也不會在大火起來之前,將小公主支走了。」

的確如此,小公主的失蹤還是一個謎團。

太後激動的拉住謝長纓的手,說:「長纓,哀家是為了你好的,哀家真的不是黎國的人,你要明白哀家的苦心啊。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了,現在皇上這麼針對你,黎國也視你為眼中釘,哀家願意幫助你,幫助你脫離苦海,幫助你……登上大謝的皇位!」

太後終於是說出來了,目光死死盯住謝長纓。

黎洛這個時候道:「王爺,我覺得太後娘娘是真心想要幫助王爺的,不如王爺就不要推辭了罷。」

謝長纓有些驚訝黎洛的話,看了一眼黎洛。

黎洛對他挑唇笑了笑,若是想要幫謝長纓登上帝位,有太後的助力絕對是大好事。

黎洛說罷了,又對太後道:「也請太後放心,我是站在王爺這邊的。」

謝長纓思慮了一番,終於說道:「長纓定然不辜負太後的期望。」

「真的嗎?」太後激動的說:「太好了,那可太好了!」

太後不宜久留,很快就離開了潁川王府。

等太後一走,謝長纓便皺了皺眉,說:「太後……」

黎洛笑了,說:「太後肯定有私心,不過沒關係啊,誰還沒有點私心呢?反正大目標是一致的,那麼先合作一下也沒什麼問題,不是嗎?」

謝長纓點點頭,說:「的確如此。」

黎洛看起來挺高興,說:「有了太後的幫助,那麼王爺……咳咳——」

黎洛話沒說完,就咳嗽了起來。

謝長纓扶著他坐下來,說:「別高興得太早了,快喝口水緩一緩。」

黎洛一高興就咳嗽,感覺真是太不方便了。

「要不然還是叫個大夫來看看罷?」謝長纓說:「你咳嗽的有點嚴重。」

黎洛咳嗽聲有點發空,聽起來和普通的咳嗽相差很大。

謝長纓知道他擔心什麼,說:「老三的醫術也不錯,要是你不放心,叫老三來給你診看一下,如何?」

謝長纓有不少侍衛,謝小七是其中一個,老三黎洛也是見過的,整天冷著臉一言不發,剛開始還當他是個啞巴。

黎洛點點頭說:「隨便罷,我要是說不讓看,你估計一晚上都睡不著。」

「你知道就好了。」謝長纓說。

謝長纓叫來了老三,讓他給黎洛看病把脈,說:「一會兒避開宮裡的人,去給黎太子熬一些湯藥。」

老三點點頭,果然很沉默,一言不發的開始寫藥方,寫寫停停,然後站起來,道:「屬下去熬藥。」

謝長纓點點頭。

老三走了,不過很快又轉回了內間,道:「屬下還有事稟報,請王爺移步外間,以免打攪黎太子休息。」

黎洛感覺自己精神頭還挺大的,並不想現在休息。而老三說的話,更像是借口,意思可以翻譯為,接下來的話,他不想叫黎洛聽到,所以讓王爺到外麵去聽。

謝長纓皺了皺眉頭,黎洛倒是大方,對他擺了擺手。

謝長纓站起來,便跟著老三到了外間,問:「是什麼事。」

老三木著臉,難得有些猶豫,頓了頓道:「王爺,以屬下診斷來看,黎太子恐怕是時日無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隨機掉落幾個1000點的中號紅包鴨~歡迎留爪討論,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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