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張雅從今係啞妹（1 / 2）
女人：「這段時間是狩獵最好的時候，部落大部分的人們都進山捕獸，等天冷了，大雪封山，山路難行，便沒有這麼多吃食了。這座山叫『雁幽山』，這個山洞不是我們家，隻是狩獵期暫避之所，你怎麼忘了。」
張雅垂眸：「我……對不起，娘，祝師雖然救活了我，但好多事我都不記得了。」
「過來」，女人將張雅抱在懷裡，「隻要活著就好，我對你和其他兄妹最大的期待，就是能夠好好活著。你哥哥們這次抓了不少獵物，已經送回家了，等剝了皮，我們給祝師送過去。多虧了他，要不我差點又失去一個孩子。」女人抬手擦掉眼淚。
「我知道了，娘。」張雅見她傷心，於是轉移話題，「對了，娘，我……幾歲了？」
「你出生在秋天，出生後，大雪封山十一次，你幾歲了？」女人輕輕拍打張雅後背。
「十一歲。」張雅裝得乖巧可愛的樣子抬頭說道。
「乖。」女人說。
旁邊毛球也重復說：「十一睡，十一睡。」
「你也乖。」女人摟過毛球。
「娘，」張雅似是想起什麼，連忙坐起來，「我今天認識一個新朋友，叫顏澤，他說住在旁邊軒轅丘，這魚就是他送我的，我已經吃過了。」
「哦，軒轅部落的孩子，他多大了？」女人關心的問。
「比我大兩歲，13，娘，你會編草鞋嗎？我沒有什麼東西送他，你吃完飯，教我編草鞋吧。」張雅殷切地看著女人。
「好，這裡的草夠多，等吃完飯，我們就去剝構樹皮，用它綁的草鞋結實。」女人和悅地笑。
張雅也看著女人微笑，眼神有些閃爍，欲言又止。
停半晌。
張雅鼓起勇氣說：「娘，你叫什麼名字？」
「雲瑤。」女人淡淡地說，看著張雅，神色無變。
「雲瑤雲瑤……好聽。」
張雅裝作若無其事般繼續問，「我叫什麼？」
「因你自小不似其他孩子，祝師說五識俱全的孩子才能有名字，而你雖能發聲，但隻會『咿呀咿呀』的，不能說話，所以大家都叫你啞妹。」雲瑤和藹地看向張雅。
」張雅神目色幽暗，若有所思地喃喃道：「哦，原來如此，叫啞妹很好，
「既然原主生前叫啞妹，為表示對她的尊重，我會把這個名字沿用下去，在回去之前的時間裡，就暫替她活著。」
「現在起，我就是啞妹。」
長舒一口氣，回過神來，轉頭看看毛球，「那妹妹叫什麼名字？」
「溫夕。」
「溫夕，過來溫夕。」從雲瑤手中抱過毛球，在她臉上親了下，「溫夕是個好名字，我是你的姐姐，我叫啞妹。」
「但溫夕叫起來不那麼響亮，你在家排老六，不然我叫你『六六』吧，哈哈，我早就想這麼叫了。你是六六，我是啞妹。」
說罷，毛球開心地嘟囔著『六六六』，三人都開心地笑起來。雲瑤看著啞妹，好像再也不是從前那個五識不全的孩子。
飯後，六六在一旁睡著了，雲瑤開始教啞妹編草鞋。
啞妹看著雲瑤先把乾草在掌心搓成小拇指粗的一捆長繩子，再把構樹樹皮撕成細條，搓成細繩。
把粗繩像蚊香一圈一圈盤起來，成一個橢圓形的平麵，再把細繩穿過骨針，把相鄰兩圈草繩縫得緊緊登登兒的，一麵鞋底就整好了。
在鞋底鋪幾根細竹片，用細繩縫上，防滑又耐磨。
啞妹用粗草繩根據自已腳的大小穿成兩根交叉帶子的鞋麵，一雙草拖鞋就做好了。最後在腳後跟的位置再穿兩根粗草繩，一前一後，剛好固定住腳腕，簡直是一雙夢中情鞋，跟哥哥的一模一樣，就是小一號。
啞妹穿上新草鞋，左看看右看看，前前後後走幾步，真好。
雲瑤在一旁關切地看著啞妹，語氣一如既往地柔和，「上次你自已跑出去玩，摔下崖，背你回來時，鞋都丟了。這下好了，有了草鞋，你可以和朋友去更遠的地方玩，但一定要在天黑前回家……」
「知道了，娘。」啞妹拿起地上的草繼續搓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