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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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前,五條悟派人去尋找三年前投稿《鬼來電》的流浪兒,動用權限閱讀了當年的案情記錄和口供。

總監部這群懶蟲爛橘子,全程在放屁,警察不懂情有可原,作為心知肚明的咒術師,後期竟然沒有派人留意流浪兒。

三年前的五條悟年少稚嫩,連五條家還沒打通關,遑論在總監部擁有話語權。

單作為請來的備用外援,總監部的傲慢老頭嗤笑著揮手命傳話的部下退下。執掌咒術界的權貴們若是聽取一個黃口小兒的命令,豈不可笑。

橫濱擂缽街的三起命案,敲醒了沉睡的警鍾,老橘子們半真半假地重視起來,勒令咒術師們嚴加防範。

換了三個收養家庭,現改名為平野桃的流浪兒離奇失蹤,在即將查清她的前一天。

五條家第一時間出動,運用術式手段,聯合警方搜尋。接連碰壁後,不得不聯絡少主,請求寬恕他們的無能。五條悟翻閱警方的卷宗,又去了失蹤的地點。

好消息,是詛咒師乾得,手下人猜得不錯。

壞消息,中了詛咒師的聲東擊西,被溜去外地耍了一圈。

「嘖。」五條悟微不可見地扯下嘴角。遲早把藏頭露尾的東西揪出來。

南宮千雪不明他今日為何喜怒無常,剛剛表情生動的少年轉眼又變成酷guy。

十二歲的女童,基本斷定已經凶多吉少。落在一些沒人性的詛咒師手裡,死得早是一種解脫。

十二歲,比雪城的妹妹還小。

五條悟的腦海裡浮現一張有著明亮的灰色眼睛,嬰兒肥的臉頰,經常被他招惹得敢怒不敢言,喜歡裝傻又摳門的小女孩。照片上的平野桃比她矮小不少,暫時的富足生活未將她自小缺失的營養補全,依然弱不禁風。

五條悟接著想起了那天在烤鴨店一起為雪城的妹妹慶賀生日的場景。

路況繁忙,轎車慢悠悠駛過上次交換身體時走過的道路。五條悟叫停,丟下茫然的輔助監督,下車悠閒地步往中學。

眼睛自動告訴他不同尋常之處。

五條悟難得的心情差,抬腳去瞧瞧是哪些個不知死活撞上來,又是哪個被霸淩的幸運兒碰上他。

「你這家夥,區區幾個垃圾竟然對付不了,雪城對你太鬆懈了。」

南宮千雪呆住:怎麼話題變成罵我菜了?

南宮千雪三步並兩步跟上,瞅了眼白雪勾勒的冷峻麵容,討好道:「我不太會打架,所以十分感謝五條前輩,我請你吃好吃的千層蛋糕和熱可可。」

這對兄妹就是這般冷酷無情,這麼快就變成「五條前輩」了。

常去的咖啡店近在眼前,南宮千雪的小腿邁得飛快,提前拉開大門,溫暖的氣息輕撫後背,半個身子霎時變得暖洋洋的。

五條悟戴著墨鏡,一副世家公子的做派,由著比他小得女孩幫他開門,站在風口迎接他進來,步伐不緊不慢。

合上門後,南宮千雪嗬出一口白霧

,眼神忽然復雜。她有種自己是五條少爺的貼身女仆的既視感。

隨即,她自覺比較起同樣是替她出頭,教訓不良少年的夏油傑。事後不僅對她細心安慰,還贈送了一盒草莓大福。

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人,怎麼做人的差距這麼大呢……

南宮千雪記好桌號,去櫃台點餐,目光在各色蛋糕搖擺不定,最後點了兩杯熱可可和一分六寸巧克力抹茶雙拚千層。

臨近學校的咖啡店,因物美價廉,便宜大碗,性價比高深得附近學生們的喜愛。許是冬季寒冷,往日滿座的咖啡廳此刻人流稀少。

店員手腳麻利地做好熱可可,打上滿滿的可口奶油,一杯撒了碧根果,另一杯撒了二月天。

南宮千雪小心翼翼端著兩杯熱飲,靠近桌子,五條少爺總算眼裡有她……有熱可可,伸手主動接過。

不時,店員送上餐具及切好的千層蛋糕。

念著家裡煨好的排骨玉米湯,南宮千雪就分食了一小塊,剩餘的全歸對麵的大甜黨。

「五條前輩是因為任務在附近嗎?」南宮千雪忍不住又問。得不到答案,猶如小貓撓心,心神不寧。

五條悟自然不會透露有關調查的事實,他平日裡雖然吊兒郎當,卻也不失分寸。

千層裡的奶油口感略微廉價,考慮到價格,不能要求太多。

六眼透過黑漆漆的墨鏡,將小姑娘好奇的神態納入眼底,旋即起了逗弄的心思:「我是來邀請你……」

——什麼什麼。

南宮千雪全神貫注。

「7號一起去遊樂園。」熠熠生光的藍眼睛下是狡黠的壞笑。

南宮千雪:「啊?」

叉子在蛋糕上連戳幾個洞:「那天可是我生日誒,總得有些排麵。結果硝子被叫去京都校給老橘子當體檢醫生,雪城拿『我要回家陪妹妹』作借口,太不把老子放眼裡了。」他惟妙惟肖地模仿南宮雪城的聲線和語氣,差點把南宮千雪逗笑。

五條悟:「五條大帥哥的生日竟然一點都不積極,你也覺得過分吧。」

不,我不覺得。

南宮千雪戰術性喝飲料。

「所以,小~雪~妹~妹~」

他拉長語調。

「乾脆一起去玩。」雪城既能陪妹妹又能陪他過生日,簡直完美。

南宮千雪麵露難色。

五條悟拉下墨鏡:「你難道不願意?」半是委屈半是誘惑地說:「費用全包哦~」

「可是悟哥哥……」南宮千雪無奈,「那天是周三,我要上學。」

「誒?」沒經過普通學校毒打的五條悟貓貓呆愣。

「延後,改成周末。」五條悟反應及時,好像剛才沒常識的人不是自己,連忙掏出手機,「趕緊告訴雪城這個好消息。」

等等,我沒答應啊。

三個人的電影就不要有第四人的姓名了啊!

…………

臨走前,南宮千雪把織

好的圍巾送給五條悟。

唉,怪自己多事,見麵時直接送好了。因為生日差幾天,想等南宮雪城回來後,先交給他再轉交,所以把自己的圍巾給他。可是,若後麵的禮物依然是圍巾難免有敷衍之嫌。索性直接送了,省得麻煩。

寒風中的南宮千雪冷得縮脖子,倏爾意識到:糟了,我的圍巾忘記要回來了!

傍晚回到高專的五條悟,刻意而顯眼的在南宮雪城眼前晃一圈。

不想吃食堂,煮了泡麵的南宮雪城隻覺得此人在犯貓病,急需家入硝子開開腦子。

等等,他脖子上的圍巾有點眼熟。

南宮雪城單手抵住下巴思索,一時回想不起來。

脖子光禿禿的南宮雪城,令五條悟感到安慰。小雪妹妹說話不動聽,但會懂事的送他圍巾,請他吃蛋糕,當妹妹挺合格的。

再一次忘記妹妹是別人妹妹的事實。五條悟哐當起一肚子壞水,拎起一個袋子在他們中間晃了晃。

「看,小雪妹妹送我的圍巾。」

「……」

南宮雪城:「說了很多次,不要叫我妹妹叫得那麼親熱。」

「嘻嘻,這可是她親手織給我的,量身定製。」五條悟也是閒著無聊,挑撥起兄妹的感情來。

南宮雪城下意識扌莫了扌莫空盪盪的脖子。好家夥,區區一個冒牌貨敢情在挑戰他這個正牌兄長。南宮雪城氣笑了。

「在聊什麼?」夏油傑人未到,聲先至。

南宮雪城抱臂不屑道:「嗬,算上她練手的,我有七八條。」手偷偷在桌子底下瘋狂按手機——怎麼給五條送圍巾?!太便宜他了,我送就行了啊。

五條悟開辟另一條賽道:「可你今年沒有。」

南宮雪城:「……」

靠,真給他說中了。

「我生日在二月,要開春了送哪門子的圍巾。」

南宮雪城給他講道理,以實用角度駁斥。

夏油傑東拚西湊,終於拚出整件事。接著對幼稚的同期們表示無語,深覺在場成熟的人僅有自己。視線掃過引發戰爭的圍巾,望向五條悟好奇問:「怎麼有兩條?」

五條悟甩了甩紅圍巾,神氣的跟山腳下的流浪小白貓同步:「是小雪妹妹怕我冷,親手給我係上的。」

南宮雪城劈手奪過:「我替你還給她。」

「嫉妒嗎?我榮升她最喜歡的哥哥咯~」

「滾!」背影在黑夜中若隱若現,喊人「滾」的力道中氣十足。

五條悟後知後覺:「生氣了……」

夏油傑:「你乾嘛非要逗他?」

五條悟:「嘁,誰叫他那麼傲慢。」

「雪城……」夏油傑想替南宮雪城辯解幾句,轉念想到,在五條悟眼中,不把他放在眼裡,拒絕他善意的交好,可不就是傲慢麼。

他夏油傑同樣是多麼驕傲的人,視若無睹他的友誼,南宮雪城是真傲慢啊。

拋開些許同情心,看一個沉著

鎮靜的人跳腳,真的超級有意思啊!

狼狽為奸二人組再一次站在同一戰線,要不怎麼稱得上「摯友」呢!

「啊!忘記和他說周六去多羅碧加樂園的事了。」

「怎麼教他答應的?」

「不告訴你。」

…………

時間如流水,一晃到了周五。

那天之後,井野悠一直惶恐,生怕南宮千雪領著哥哥找上門。連續幾天沒聽見關於黃毛的壞消息,加上昨天清早看見南宮兄妹的舉止並無異樣,逐漸安心。看樣子南宮千雪不知道背後有他指使。

井野悠生於富貴之家,父母皆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他自詡風光霽月,和同圈層中惹是生非、興風作浪的二代們不同。想不到有一日,他會乾出他曾經眼裡的齷蹉事。

井野悠懊悔不已,鏡子中的他不復從前,已麵部全非。

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井野悠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事已至此,他要主動出擊。

在學校,南宮千雪始終躲著他,找不到機會溝通。略施小計,從南宮千雪同班的瀨戶由美嘴裡,套出她周末會去多羅碧加樂園玩。

家世、外貌、前途……

自我質疑重新被信心取代。

南宮學妹不了解他,他要向她證明。

***

周六一早,多羅碧加樂園。

作為老牌遊樂園,多羅碧加樂園逐年擴大,至今涵蓋五個主題。

南宮千雪謝絕南宮雪城來接送,提早告訴他不用回家,周六在遊樂園碰麵便好。

背著小背包,穿著短裙靴子,步履鬆快地朝預定的地點趕。

「南宮學妹。」

輕快的腳步陡然換做穩重,南宮千雪麵向來人,禮貌微笑。

「好巧啊,井野學長。」

見她如常搭話,井野悠鬆下一半懸著的心,預感今天會順利。

「今天學妹和兄長一起出來玩嗎,我來領路如何?免費導遊,這裡我很熟喲。」

南宮千雪微微歪頭,掃視身著大衣,顯得成熟了的井野悠。

「不咯,我和哥哥不喜歡有外人。前輩慢慢玩。」她三言兩語推拒,壓力之下,井野悠脫口而出:「成為家人不就可以了!」

忍受著南宮千雪奇怪的眼神,井野悠硬著頭皮道:「成為一家人,就不是外人了。」

「南宮學妹,我直白地講了——你要幫我,以後我就是你的另一個兄長,我會對你很好很好。出國留學,嫁個好歸宿,進入上流社會……你在學校肯定知道我的背景,我做得到!我、我一直對……」

「我不會幫你的。」

「為什麼?!你隻需要把我正式介紹給你哥哥。」井野悠不理解。忽然,數次邀請少女看球賽約她出去的畫麵一閃而過,他恍然大悟:「南宮學妹,難道你……你對我……你誤會了……」

「嗯嗯。」

南宮千雪:「怎麼做到

的?」

井野悠茫然:「啊,哦你問我怎麼對他情深根種的,我也不明白,隻知道第一次見到他就……」

「不是。我是問,你怎麼做到如此普通卻又如此自信的?」

「……」

井野悠不敢置信,陌生地凝視學妹,好像才第一次認識她:「什麼?」

「你,為什麼,如此普通,卻又如此自信。」南宮千雪上前一步,逼近,「想不通嗎,我也想不通。」鼻腔裡哼出一聲似有若無的譏笑,不去管一臉被打擊到的少年,南宮千雪轉身離去。

剛踏出一步,背後的少年失態地大喊:「你知道,你一直知道!你知道我的感情,什麼都看在眼裡,卻玩弄我……」

南宮千雪冷眼旁觀,冷靜與激烈相互對峙,場麵一度割裂。致使不少人對眼前的一幕產生誤會。

「怎麼又是這個矮冬瓜!」骨節分明的冷白色手指再度壓在南宮千雪頭上。

熟悉的壓力,絕對是……南宮千雪咬牙:「五條前輩……」

手掌拍南瓜似的拍打數下,上方傳來態度輕浮的話語:「怎麼不聽話啊小雪妹妹,警告過了不要找矮冬瓜談戀愛,你是有什麼癖好嗎?」

「當然沒有!」

南宮千雪忍無可忍地抬手狠狠拍打白毛的月要際。

……沒有實感……沒打到!

異樣劃過眼底,這就是……

——無下限。

愣神之際,夏油傑拯救她於魔爪之下,拍拍她的肩安撫道:「需要幫忙嗎?」

狹長的狐狸眼裡有明晃晃的暗示。

南宮千雪瞬時計上心頭,一左一右虛虛挽著二人的胳膊。

「我承認的唯有他們而已。家世、容貌、個人實力,你有哪項比得過。」

瓜過於巨大,以至於井野悠忘了南宮千雪的貶低。難以置信地後退半步,他腦補出了完整關係圖。

「難道他們……」

南宮千雪緩緩點頭:「日久生情。」

井野悠瞳孔地震,失措地捂住下巴。

見他已經被創飛到宇宙外,理智一時半會兒上線不了,南宮千雪心滿意足地走了。

打擊糾纏者的最好方式,自然是無中生有。

一走遠,夏油傑狠狠敲了下南宮千雪的頭:「你在學校不要名聲了嗎?」

「啊,痛……」南宮千雪抱頭,「才不會……」名聲壞不到她的頭上。他和五條悟壓根弄錯了對象,不清楚損失名聲的隻有他們。

「不是夏油前輩你暗示我的嗎?」南宮千雪試圖推鍋。

夏油傑:「……」誰暗示你這個。

「千雪妹妹有時候意外的大膽。」

「嗯嗯。」白毛相當贊同。

南宮千雪果斷轉移話題:「哥哥呢?」

五條悟:「你還記得哥哥,看見你和矮冬瓜約會,氣死了。」

「納尼?!」

夏油傑:「別聽悟胡說。悟發

現你被糾纏,先把他支開了。」

「好好感謝我,幫你掩飾和矮冬瓜的事。」

「我沒和男生約會,五條前輩你不要亂說!」

兩指掐上臉頰肉,五條悟陰陽怪氣:「那你很棒棒哦。」

南宮千雪掙脫不開,求救:「夏油前輩……」

夏油傑嘆息:「幫了千雪妹妹這麼多忙,換來的是和矮冬瓜一樣的稱呼……」

南宮千雪:「……悟哥哥,傑哥哥,鬆手,拜托了。」

五條悟抽開了手,接住迎麵飛來的可麗餅。

「離我妹妹遠一點,聽不見嗎人渣!」

五條悟吃得唇角沾上奶油:「乾嘛小氣!」

好朋友是要一起分享的。」

「沒想和你們做朋友,一邊涼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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