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因因果果與誰說（1 / 2）
趙景像隻小雞仔被人拎著後頸，雖隻遠遠地見過兩三次，他也知道這人就是蜀地雲劍山莊的破雲劍葉初陽了。
「餵，葉公子，是司徒兄叫你來找我的吧？」綠衣少年並不應答。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你這劍不錯我能扌莫扌莫嗎？」
「聽說你劍法不錯能不能教教我？」
「葉公子你不會是個啞巴吧？」
未及落地，就被人往下一扔，趙景趔趄了幾下就要摔倒，司徒信趕緊去扶。正是後山勞婆婆的住處。
「司徒兄，你這位朋友也太不友善了。」趙景揉揉脖子。
「多嘴。」綠衣少年冷冷地道，轉身進了屋子。
「你不是啞巴啊！」
司徒信一臉嚴肅悲傷：「趙兄，勞婆婆死了……」
「死了？前輩昨天不是還好好的？」
「她是被人殘暴淩虐而死。你跟我來。」
屋內陳設一如昨日，隻滿地滿牆血跡，勞婆婆仰麵朝上，土色麻衣上被刺了無數個血洞，死狀淒慘。
「我驗過屍了，婆婆被人刺了有幾十劍，卻刀刀避開心脈，又無中毒跡象，應是意識清醒時鮮血流乾而死，初陽，你檢查一下，看是否能看出何門何派劍法？」
死狀如此淒慘，過程如此折辱人，趙景想到了那個人。
「麵具人。」少年冷冷地說。「換了武器，刀法一樣。不是中原。」
「可他為何要殺前輩？」趙景不解：「勞前輩可有什麼仇家？」
「婆婆是我師祖司徒北的小師妹，本名勞三娘，從小學醫行醫，救人無數，並無仇家；十幾年前突然歸隱入廬山，此後更是足不出戶，更不會有什麼仇家。」
「那你可知她是因何事自封於此？」
「小時候我隨師祖來過幾次，聽道似是因為十幾年前的一次遊歷，具體如何，她也並未對師祖講。」
「勞前輩看似脾氣古怪不好相處，但看得出她是個嘴硬心軟的人，醫者仁心，我也不信她會惹了什麼人。」白衣少年頓了頓：「難道是因為我？前輩救了我使得他放在我體內的寒魄沒了用處？」趙景說完意識到自已失言，葉初陽還在此。
「不對不對，男子的血對那個瘋子無用。若恨他的毒被破，為何不來殺我？」
「無論如何，觀那麵具人所行之事都匪夷所思，他既不是中原武林路數，又在我中土濫殺無辜，趙兄，你近觀過他，還請陪我找人畫一幅畫像，墜上他的刀法，除了上報官府，還要發布江湖追殺令才是。」
「司徒兄果然思慮周全，不需旁人作畫，我那好友王文遠書法工筆皆是一絕。」
三人對著勞三娘屍身拜了三拜這位曾救人無數的醫者，隻等官府來人查完入殮。未及道別，綠衣少年已一個飛身出窗，趙景疑惑：「江湖中人都不走門的嗎？」
司徒信道：「初陽急著去練劍。世人皆道雲劍山莊少主天縱奇才，年十七就已練至破雲劍第七重，位列大宋高手榜前二十，卻不知這一重一重皆是他日夜苦修之果。從小到大，除了寢飯便是練劍，又一年他甚至一年都沒同旁人說話，就這樣養成了冷淡的性格，他有不周之處還請趙…還請你多多包涵。」無人之時司徒信總會意識到麵前之人不過是一個女娘。
「無妨，我聽說是他父母對他加之太多期待。」趙景低頭喃喃：「不會真是我害了勞前輩吧？」
司徒信安慰道：「聽你們所說加之官府調查那麵具人並不缺寒魄，沒必要為了你一人再次暴露自已，他們看起來並不想驚動官府；初陽跟我說過，他沒探出那麵具人的實力，隻怕不在他之下，可官府的人一到，他們立刻撤退離開，所以沒得為了你再引起官府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