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女有意,湘君無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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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趙景回到房間,中午還一片淩亂的房間已然是被打掃的一塵不染。趙景不解,難道是姐姐著人來打掃的?

過了一段天仙般地閒散日子,日上三竿才起,到處兜轉後去藏書閣藏起來看書呆至黑夜,空山人靜月黑風高時去十幾個山頭遠練鞭,心裡慢慢平靜了,肋間的傷也好的差不多,隻是偶爾還會隱隱作痛。他刻意遠著所有人,讓所有人也找不到他。

一夜,快破曉趙景才悠悠地從後山回來,最近鞭子練的很有長進,不過還要老頭回來指導一二方能攻破一二個能殺人於無形的巧招,可是眼神漸漸有些不好使,時不時看東西重影兒。門外杵著一根竹竿,趙景擦了擦眼,是王文遠,幾日不見,少年的身形更顯清弱。

「文遠?」

「你回來了。」二人入室。

王文遠騰地跪下:「清齋,你對我們兄妹的恩情,我必粉身相報。我隻你一個朋友,不要厭棄了我…」

趙景離開東京之日,他姑母知道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是以早早替他取了字—清齋

趙景連忙扶起他:「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文遠,你亦是我在白鹿洞唯一摯友,還有哪有什麼恩情,我答應了你要帶文蘭回來,就一定要做到。」

「可你差點把命搭上,文蘭跟我說,你為她擋了一刀…」王文遠低頭。

「前事莫提,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有機會你也替我擋一刀。」趙景笑著拍拍王文遠的肩膀。

「必定!」「對了,我一日來尋你幾次,都不見人,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哦,對,確是如此,東京那邊來信了,可能不日要接我回去,又沒提具體日子,我心煩得很。」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嫌我們兄妹事多,不願再相交。」轉而道:「君子之交淡如水,你回去以後我們還可書信往來。且惜今日,明日時移事遷,唯願情誼不變。」

「倒是沒錯。」趙景開懷一笑。「情誼不變。」

「明日來學堂吧?」

「文遠兄,你就不能讓我借此多逃幾天課?」

「業精於勤荒於嬉。」

「最近學堂有什麼新鮮事兒啊?」……

翌日,趙景果然出現在內舍,隻是書袋裡多了好幾本藏書閣順出來的「閒書」。

「呦,咱們趙大公子來了,還以為你病死了呢,我們文遠兄是不是差點當寡婦啊。」

「哈哈哈哈哈…」周圍起哄聲一片。

往日趙景懶得搭理他們,今日他直直來到起哄的杜雷頭號狗腿子前,一腳踏上書桌,一腳踩住他要揚起的手,那人疼的齜牙咧嘴,伏在桌上。

「你知道我的手段,」眼神盯著杜雷:「我奉勸諸位嘴巴都放乾淨點,我最近心情不太好,我不好過,你們所有人都別想好過!」說罷,墨水劈頭倒在那人頭上。

半天,竟是震的無人敢言。

人人皆是欺軟怕硬,過去,他不想鬧事,如今,確是歸期將至,雖知今日一出震的住他們一時的言語,總會招致報復,但已然是無所謂了,甚至是給生活添一份樂趣。不過生活,樂極生悲也是有的。

可惡,新鮮事為何是考試!

白鹿洞分為中舍、上舍、內舍,按考核等級分舍,但每三個月重考一次,全部生徒於二聖祠前空地統考,重新分舍,且新來的或倦怠不達標的,會直接被逐出院。趙景不太畏懼考試,且每次回混到內舍去,隻是近來他日日盤桓在藏書室查到了勞三娘壓在手下的字是西域幾百年前通行的吐火羅文,意思大約是「祭我」,他同司徒信交互了消息,兩人卻是誰也參不透這二字的意思,以及為何要用這湮滅了幾百年的文字留下記號,未來日有機會解謎,趙景索性找出藏書閣所有記載吐火羅文的書,開始學起來,這個時候考試一來,所剩不多的時間又要被占去幾日。

趙景背著個大書袋,來到大考場找自已的座位,坐定後立馬拿出古吐火羅語學習,沒注意前座後座的人都盯上了他。前座是個剛來的小小的黑矮個子,有點結巴,轉過頭來盯了趙景一會兒:「看,看什麼呢?」

沒太有人跟他搭過話,趙景一臉詫異:「吐火羅文。」

「哦,看,看這個有,有用嗎?考試要考嗎?我不知道啊。」

看書的少年皺了皺眉,好心提醒:「你跟我說話,不怕他們孤立你?」

「他他們說我結巴,長得又黑黑黑,又醜,都不跟我玩兒。」

「不必在乎別人,若無人玩,來找我和文遠。」

「好好好啊,我叫公公…輸翼,來自機巧城。」

這個地方趙景聽師公提起過,機巧城的人都是魯班的後代,極善機關術,他們一族人隱世而居,外人無人知曉他們城在何處。畢竟,歷朝歷代都喜歡抓他們去修陵墓,那可不是個好營生。尋常人可能都不知曉有這麼個地方。他心裡暗暗感慨:這麼一個小小的書院,也是臥虎藏龍啊。

「我,我先走了,去,去試飛我的木鳶…」

還沒看了一會兒,剛區分完「吃」和「木頭」這二字的寫法,隻覺後頭有人在戳他。

「趙兄,趙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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