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章 龍遊天上客 趙蹠為太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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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遍長安花。」

歐陽辯不忘打趣:「想不到趙兄竟也是風流之人。」

「歐陽兄,你說那位神秘刀客會是柳天王嗎?」

「肯定是他無疑,但我總感覺我們似乎太過於順利,有些不敢想象。」

「任他是是非非,柳天王終會死於我手!」趙蹠雙拳握緊馬韁,指間隱隱有一絲灰色光芒,銳過刀劍,天下已然是他囊中之物,「三個月,三個月後,我又回到這開封城!」

「趙兄,家父一事——」

「歐陽兄多慮了,我自會為令尊大人解患,或許天醫已根治也說不準。」

「拜托了。」歐陽辯抱拳以謝,「趙兄,我去拜見太後,你可要隨同?」

「不必了。」

趙蹠遙望著皇宮,深紅宮闈內,他似乎看到了父親眼中含著一抹笑意,透露一絲贊許,輕聲細語:「皇帝,你活得也夠久了。」

小五莊,曹太後突然到訪,讓接待之人猝不及防。

雖說小五莊被趙蹠用真宗嫡孫的身份掌控住,但曹太後到底是曾經的主母,莊內眾人不敢怠慢。

藍晨早在先前就被趙蹠送了回來,幽冥教的精英的根骨極佳,僅用兩月就熟絡了天山鷹身法的上半部,下半部被趙蹠擋了下來,就如同那大悲賦一式也隻是教了半篇一樣,實力,有所提升就足夠了,手下的兵不需要過高的武力。

曹太後的到來,藍晨又被莊內眾人認定未來的主母,兩女子隔庭對望,曹太後久居高位的威儀,加之一抹皇家風韻,舉止之間肆溢著典雅高貴,這種骨子裡的風範帶有強烈的氣場,讓莊中之人心生臣服。

藍晨雖柔弱,可曹太後以女人的立場作挑戰,逼出她心中獨有的傲氣,江湖風氣大大方方,比較曹太後的高貴,藍晨這種俠骨風情更被眾人接受。

曹太後自然聽說過藍晨,不再攀比氣勢:「沒想到曾經的鼻涕丫頭都這麼大了。」

曹太後與方玉蜂為義姐妹,藍晨她自然見過。

藍晨見曹太後不再氣勢壓人,也不好板著臉色,輕身行禮:「民女藍晨見過太後娘娘。」

君是君,臣是臣,藍晨作為主母不再爭鋒,眾人也對曹太後行禮。

「不必多禮,平身。」

「謝太後。」

「晨兒,我有一事與你相說,可否討杯茶水?」

「太後言重了,來人,準備客房。」

小五莊待客之所座於雅韻樓,樓壁上陳列各朝時期名家大作,百家學術琳琅滿目,頗有汗牛充棟的意味。

「太後,不知您今日到訪?」

「晨兒,五毒那邊的事我已知曉,蜂妹她自有打算,隻是不曾想到一時之過會讓五毒蒙受這番劫難。」

「師傅已逐我出了師門。」

「晨兒,你願意一直跟隨著趙蹠嗎?哪怕他萬劫不復?」

「跟又如何?不跟又如何,漫天浮萍隨風遊盪,凋落殘花流水漂泊。」藍晨看著窗外,冷酷的寒風掰下一截鬆枝,「縱使舉世皆濁之漣清,亦抵不過懵懂春心,眸化劍河。」

「熒惑雖遠,亦可遠觀,人心在側,同道不同德。癡兒,苦了你了。」

「太後多慮了,趙蹠他本就是一個可憐人。」

看著藍晨的一番情意,曹太後終究把大悲賦的代價忍了下來:「趙蹠有對你說過什麼嗎?」

「從未說過,隻是夜深之時,他很害怕,將自身緊緊地蜷縮,他很怕火,他很怕熱,他的功法也較為陰冷,他的目的很明確,而且,他似乎在報復著,他不對任何人抱以情感,除了我。」

「趙蹠可有弱點?」

「沒有,又或許有。」

「你是說?你——?」

「或許吧,趙蹠的心我看不透,而我的存在也是帶有私心的。」

「私心?」

「就跟霜兒一樣,霜兒算是熬到了頭,她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趙蹠以後也不會再對她有所企圖,我的相伴,與霜兒有何不同呢?昭君出塞倫德敗壞,不就為那舉國安愉?西子美吳婦道不容,她得到了什麼?失去了什麼?」

「所以你的存在也隻是為了保護五毒?」

「算是吧。」藍晨舒了一口氣。

「你一直在這樣騙著自己嗎?快樂嗎?」

「不快樂,但也不會痛苦。」

「如果有機會,你會殺了趙蹠嗎?」

「會!」藍晨目光直視曹太後,「我不但會殺了趙蹠,我也會為了趙蹠殺任何人。」

藍晨音罷,身影逐漸散開,再一次凝聚之時,一把匕首擱在曹太後的頸邊,輕輕一壓,一道血痕若隱若現。

「你有幾分把握殺我?」

藍晨很自信:「十分!」

「就靠你的身法?你的身法的確可圈可點,比那傳聞的天山鷹更勝一籌,可你終究太高看他了。」

「我現在或許殺不了你,甚至會被你所殺,但如果我死了,趙蹠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以您的智慧,不難揣測。」

「終究我會因你而死,原來是這樣。」曹太後泯然一笑,對藍晨的不敬絲毫不在意,青袖拂過,原本有些涼意的茶水沸騰,而藍晨,一動不動,「晨兒,看來我可以相信你。」

曹太後揮手,長袖直出裹住藍晨,探手按住她的肩,一道精純的內氣從肩周直沖入藍晨體內。

藍晨承受不及,曹太後的內氣又如刀劍加身般撕扯著自己,控製不住一聲吼叫。

小五莊內其他人對曹太後有所顧忌,有三位宗師級高手一直監視著這裡,藍晨剛一慘叫,三人暗叫不妙,同時出手,三道劍氣瞬間逼近客房,下一刻就會將客房內的曹太後生擒。

誰知?一道若有若無的屏障閃爍一絲光芒,三道劍氣在接觸屏障後如盛夏初雪般融化,不待三人再出手,一道掌風緊隨其後,滔天之握擒住三人,眨眼間三人經脈俱斷,奄奄一息。

這邊的打鬥雖然短暫,響聲倒不小。

雅韻樓裡的高手們感受到一股龐大的真氣波動,飛速趕至客房,入眼便是那三位半死不活的宗師,三人倒地的模樣如出一轍,竟是被同一掌所傷,這等威懾讓門外一眾高手膽顫不前。

「房內的人聽著,你已被包圍,若是乖乖交出主母,興許會留你一具全屍!」不知是哪位高手扯開嗓子高喊,他並不知曉曹太後的到來,倒詮釋了什麼是無知者無畏。

曹太後對這可笑的威脅不屑一顧,專心用大悲賦化解了藍晨體內所有的功法路數,大悲賦第四式很奇怪,它自身不具備任何攻擊性,卻不容許任何功法的兼存,趙蹠、韓師業、黎心児、靈逍這四人,他們的大悲賦並未使他們失去原有的實力,而這第四式與前三式截然不同。

藍晨被曹太後的真氣壓製著,一動不能動,隻能痛苦地感受著自己的苦練了十數年的武功一點點被曹太後化去,心中的失落泛湧,對曹太後的目光也充斥了怨恨和殺念。

一刻鍾,藍晨體內的武功盡數被廢,沒了真氣,曹太後的封穴起不了作用,雙膝一軟,盤坐地上,虛弱至極。

「起!」

一聲厲喝,曹太後並沒有結束,抹去額頭一絲絲虛汗,一股更龐大的內氣包裹著藍晨,宛若凝水的真氣鑽進藍晨的體內,隨著曹太後的發力,真氣開始在她體內行走,藍晨腦海中不自覺地多出了一副行氣圖。

「嘭——」此時十多位七品高手破門而入,就看到藍晨被曹太後壓製住,心下立急,若是藍晨不測,趙蹠會將他們全部殺光!

不待領隊下令,十多把官刀直沖曹太後背心,曹太後身懷八品高級的內力,就算受製於大悲賦不能直接殺人,可本身實力相差太大。大悲賦瘋狂運轉,宛若漩渦,吸扯著刀劍。

霎時間,十數把官刀被大悲賦吸扯揉搓團在一起,渾然鐵球豎立著一個個刀柄,飛速旋轉著。「哄——」鐵球被曹太後震出,連帶著十多位七品一同被轟出門外,受傷頗重。

「再進來!殺無赦!」十多人正要起身再進,耳邊炸響這六個字,動作也不禁停止。

退卻了門外眾人,曹太後自覺威勢一到,全心眼前,她要把自己苦修幾十年的大悲賦全部灌入到藍晨體內。

藍晨的經脈先前被大悲賦淨化的乾乾淨淨,可時間一久,發現自己乾涸的脈絡中不斷充盈出力量,這力量比之自己的要厚重,更加懾服。

「太後——你——」藍晨終於察覺出不對勁,她清晰看到曹太後的鬢發有原本的烏黑慢慢變成灰色,額角的那一綹已是白發,「太後,快住手,快停下!你會沒命的!」

「晨兒,這大悲賦第四式我苦心鑽研四十餘年,當年就是靠著這番本事,硬撐天下毒門,將李大李二救出,葬一道人曾說過,大悲賦第四式才是天下武學之祖,我此生武運殆盡,已有十年不曾有半點進步,現在,但願你能悟透他,我隻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掣肘趙蹠,別讓他害了天下百姓!」

「太後!快停下!」藍晨本想用絲絲內氣強行與太後分開,為她留得些許內氣守住根本。

瞬息之下,經脈裡龐大的內氣根本不為自己所動,驚駭之中曹太後的白發已有半數。

藍晨驚恐,壓榨著自己的經脈,不斷閉塞著,想通過這種方式阻止曹太後,掙紮之中,終於有一絲內氣被她緩緩抽動,時隔大半個時辰,又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經脈。

這絲內氣堵在任脈,切斷自身的陰陽,現在的境況下,這種做法,是兩敗俱傷,輕者兩人重傷,重者曹太後武功盡廢而藍晨身死。

曹太後萬萬想不到藍晨一女兒家會有這般果決,贊嘆之餘由衷憤懣,便決定拚一把。

藍晨見曹太後仍不收功,再調得一絲真氣閉塞督脈,任督二脈乃八脈中的兩大主脈,兩脈閉塞,真氣難行,藍晨頓噴出一口鮮血。

曹太後在藍晨閉塞二脈時想著無奈收工,怎料大悲賦的中斷也讓她始料未及,大悲賦竟然噬主了!

曹太後發現此時自己體內殘餘的大悲賦不由自主地流入藍晨體內,而藍晨則因經脈閉塞,真氣不順,大悲賦選擇了以此內氣來替藍晨療傷,顯然,大悲賦認為藍晨更適合自己,想要脫離曹太後。

天下武學宗師盡數到場也解釋不了如此行徑,真氣竟會自己擇主?

藍晨手上,任督不同,大悲賦便將多餘的內氣填補她的生機。受傷頗重,便要從另一端尋得生機,而另一端,就是曹太後,曹太後本以為隻有真氣罷了,誰知整個月匈腹一股灼熱之感爆發,血氣精華源源不斷地流向藍晨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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