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指點江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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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陳之硯看向李綏的目光復雜了許多,良久才道:「你,為什麼要幫我們,你不是——」

「我不是出自楊氏姻親的李氏?我不是幫著楊氏坐上天子之位的李家郡主?」

李綏笑了笑,下一刻笑意便一點一點凝在眉眼間定格,直至消失不見。

「你曾處在權力爭奪的漩渦,便該明白大勢所趨四個字,從前的李氏幫助楊氏,是因為沒得選,至於我為何幫助陳氏,很簡單——」

這一刻,李綏鄭重看著陳之硯道:「因為我受一人所托所求,因為我血脈裡也流著陳氏的血。」

因為,我知道,陳氏總會有用得著的一日。

因為,隻要將陳氏皇族攥在手中,那些忠於陳氏的老臣便能成為我的人。

這一刻,李綏將最後的心底話壓在喉間,不曾出口。

因為,這才是她不為人知的真心話。

「那個人是誰,你該知道的。」

李綏話語猶在耳畔,陳之硯雙拳禁不住一點一點收緊,從李綏的眼眸中,他已經得到了答案。

那個名字早已深深印在他的腦海,他的心上。

「而今為何我要幫你,也很簡單,一來,我說過我不想看到明珠蒙塵,二來——」

察覺到李綏的停頓,陳之硯靜靜看著李綏,隻聽到了了了數語,卻足以震撼人心。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

上巳節按照慣例總會有達官貴人,尋常百姓最喜歡看的擊鞠賽,然而誰也不曾想到,今歲的擊鞠賽卻是甚為激烈,而最讓人意外的,是拔得頭籌,贏得場上陣陣歡呼的不是旁人,竟是早已消彌在世人目光中的陳之硯,從前那位天縱英才的驕子,這一幕無不讓在場之人為之太息嘆惋,便是從前那些周室老臣亦是忍不住落下淚來。

就在這一波驚浪還未湮沒之時,數日之後,無數的周室老臣開始向天子進言,直諫天子向來求賢若渴,如今既有現成可用的治世之才,何不就此啟用,也算澤被天下。為此,朝臣們甚至還引用當年曹操重用有殺子之仇的張繡典故,借此請求天子重新啟用當初的陳氏皇族人才,而這其中最為人推薦的便是上巳節擊鞠賽上一展風采的陳之硯。

就在天子尚未給予明確回復時,半月後,亳州便傳來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亳州叛亂了——

原來,起初是亳州刺史解弘之子仗勢欺人,當眾於州學學堂上毆打同窗學子,一時之間引得亳州州縣上下萬千學子憤憤不平,當即罷課一同前去刺史官邸聲討。然而解弘非但未懲治其子,反而以麾下兵衛鎮壓,甚至抓了不少學子入獄。

此事一出,頓時引得州縣百姓聲討請命,就在這民怨沖天的關頭,一本賬目徹底激怒了亳州百姓。

原來,此賬目竟是一筆一筆寫清了亳州刺史解弘這些年來貪汙受賄的一切明細,更有解弘私下提高賦稅,層層盤剝百姓,繳納朝廷一半,自己卻私吞一半的所得。

此事一出,亳州便徹底爆發了民亂,直至百姓沖入官邸,殺了解弘之子,將其剖心取肝分食,嚇得解弘倉皇而逃,再也壓製不住時,此事才傳入長安。

然而此時的亳州已然陷落了大半,震驚整個大興。

天子雖盛怒不已,但也知此刻當務之急是派人前去平息民亂。

可如今亳州民亂非同小可,要知道此次民亂主心骨並非是大字不識一鬥的草民流寇,而是起源於飽讀詩書的學子,若是一味帶兵暴力平息,一來指不定會火上澆油,使得叛亂蔓延更盛,二來若真的殺盡亳州飽學人才,隻怕就算平息了叛亂,未來史書上還不知會如何贅說,當年秦始皇如何雄才大略,不也因焚書坑儒一事為人詬病了一代又一代?

可見這個差事如今就是燙手山芋,乾成了或許也在天子那討不得半點好,乾不成,更是一大罪狀。

因而一時之間,滿朝文武竟無一人願意前往亳州平叛。

直至一個深夜,當朝天子近身寵臣,向天子舉薦了一個人。

「陳之硯?」

楊崇淵蹙眉不慍地看向蘇徽,卻見蘇徽神情自若地道:「陛下,如今亳州局勢緊張,已是箭在弦上,此番若派陳之硯前去,一來可堵住那些舊周老臣的口,如此便無人再質疑陛下聖人月匈懷,二來——」

聽到蘇徽話中深意,楊崇淵凝眸看去,便見蘇徽眸中微芒一閃道:「陳之硯去了亳州,若是不能如願平叛,那便向天下人說明他的無能,那麼又憑何宵想重用二字,亦或是他就此死在叛亂的百姓之手,便更是一勞永逸了——」

「那若是他平定了?」

蘇徽聞言看向楊崇淵道:「若他當真有此能,便全看陛下如何了。」

楊崇淵聞言眼眸微微沉了沉,良久才道:「好,那便叫他試一試,朕倒要看看,這沒落的陳氏可還有無可用之人。」

真是超喜歡阿蠻指點江山的樣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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