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5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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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嶼最近發現程洛南不太正常, 對待工作絲毫熱情都沒有,整個人無精打采,像丟了魂一樣。

作為好朋友, 不關心一下實在說不過去,秦嶼斟酌再三,將人叫進辦公室裡。

「需要我給你放一段時間的長假嗎?」

他靠在椅背上,目光如炬地掃視著他。

程洛南像是沒聽見他的話, 喃喃自語地說:「我不想活了, 人生太無聊了。」

「發生什麼事兒了?」

這事兒有關於男人的麵子問題, 程洛南一直沒好意思和秦嶼說, 他揉了揉疲憊的雙眼,也覺得自己最近的狀態不好,無奈答應:「那好吧,給我放十天假。」

「那就等於你提前預支了明年的年假。」

「…………」這萬惡的資本家。

程洛南暗中咬咬牙, 嘴上卻問:「晚上有空嗎?陪我去喝兩杯。」

他也不想顧忌尊嚴了, 急需倒一倒苦水。

「我要回家看孩子。」

秦嶼的話裡話外都透露著一股已婚男人的驕傲。

程洛南無語地扯扯唇,懶得和他多說什麼, 轉身從辦公室出去了。

那天因為生氣,他忽略了謝寧璐說的話, 後來冷靜下來才思考,他和她之間好像是有什麼誤會。

「我隻不過是將你曾經對我做過的還給你,有錯嗎?」

「你自己說過什麼,做過什麼,都忘了嗎?別裝傻了。」

——他究竟做什麼說什麼了讓她如此恨他?

程洛南把腦袋想破了都想不出來,他一個人的時候將他和謝寧璐分手之前的經歷都回想了個遍,最有可能造成誤會的一次就是他喝多了酒,第二天醒來時是在酒吧的包廂裡麵。

他也沒和人酒後滾床單啊!她怎麼那麼生氣?

每次一回想過去的事情, 他的大腦就會產生撕裂一般的疼痛,像是有什麼尖銳的東西要頂出來。

程洛南真懷疑自己是不是那次受傷傷到了大腦,讓他遺失掉什麼重要的回憶,否則怎麼會覺得他和謝寧璐莫名其妙就分了手呢?

晚上,程洛南叫展熠出來喝酒,好兄弟裡結婚的結婚,其他的都有女朋友,隻有展熠還是個單身狗,能陪他出來喝兩杯。

「你最近怎麼樣?家裡沒催你相親了?」程洛南搖晃著酒杯,找了個話題問他。

「相著的。」隻不過每次都會被那丫頭搞破壞。

展熠琢磨著自己該盡快找個女朋友,好讓那小丫頭死心,她對他總有一種勢在必得的信心,搞得他都覺得虛。

程洛南「哦」了聲,垂眸盯著吧台,忽然又說一句:「我也想相親了。」

「?」展熠皺眉,推了下他的肩膀,「你別開玩笑了,就你還用得著相親?身邊的美女不是一大堆?」

程洛南也不知道他在講什麼,心裡亂糟糟的,煩得很。

仰頭灌了一杯酒,他嘆氣道:「我這輩子算是栽在謝寧璐的手上了。」

「你和她又怎麼了?」

「她玩弄我的感情。」程洛南用力捏住杯子,「我明明是奔著結婚去的,想好好和她談,但她隻是想跟我玩玩而已。」

「你之前不也是對待那些女孩的嗎?這叫惡有惡報。」

「可我對她又沒那樣過。」

展熠聽到這句,眸光閃爍了幾下,「你確定沒有?」

聽聞,程洛南的瞳孔驟然縮緊,看向他的神情中充滿了嚴肅,他發覺自己竟然開始緊張。

「你什麼意思?」

「那會兒你們談戀愛的時候,你不是經常在我們麵前吹牛,說你對她沒付出真感情,就是看她長得漂亮,才和她交往的。」

「那都是我故意裝比說的。」

程洛南那會兒比現在還貧,這樣的話他也當著謝寧璐的麵說過,對外就講是她追的他,死纏爛打把他追到手,謝寧璐不是嬌弱的女孩,很能開得起玩笑,她也了解他混不吝的個性,並沒把這些話放在心上,所以她指的應該不是這個。

拿出手機,程洛南下意識又點進了和她的聊天框,他狠下好幾次心,都還是沒舍得將她拉黑。

手指不由自主戳進她的朋友圈裡,兩分鍾前居然剛更新一條動態。

一個句號的配文,下麵是幾張圖片,程洛南經常去國外出差,一下子認出這是巴黎的某家商場附近。

這十天假期,總不能就浪費在家裡吧?

扌莫了扌莫下巴,程洛南點進某軟件,訂了最近一班飛巴黎的機票。

時間比較緊張,淩晨兩點就要出發,程洛南拍拍展熠的肩膀,「我突然有點兒事先走了,你自己在這兒慢慢喝吧。」

展熠:…???

不是你把我叫來喝酒的嗎?特麼的這還是人嗎?

程洛南說走就走,連賬都沒有結,展熠「嘭的」一聲放下酒杯,正準備起身離開,忽然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小丫頭這麼晚來酒吧做什麼?

展熠沒辦法坐視不管,他潛意識裡已經把自己當成是秦可然的親哥哥,闊步朝她走去,秦可然並沒有看見他,依舊在朝前走。

最終,她在一個包廂的門口停下,進去前,先脫了外邊的外套,裡邊竟然穿了吊帶衫和熱褲。

一股無名之火從展熠的心頭湧上來,他低喝一聲她的名字,「秦可然。」

小丫頭肩膀一抖,十分無辜地朝他看過去。

展熠站在原地沒動,沖她勾了勾手指,她就像被下了蠱一般,自覺朝他走去。

「你怎麼在這兒?」

來到麵前,她先發製人地問。

「這話該我問你吧?」展熠皺眉掃了她一眼,不忍直視地說:「你看看你穿的這是什麼衣服,像話嗎?」

「展熠哥哥。」秦可然脆生生地喊他名字,眼中充滿古靈精怪的狡黠,「你可別說你是國外回來的,也太傳統了,現在的年輕人不都這麼穿嗎?」

「你是不是忘了你未成年了?」

「是啊,我未成年怎麼了?」秦可然挺了挺月匈,「這發育得是不是超出年齡了?」

展熠的臉憋得漲紅,他怎麼能三番五次被這丫頭給調戲。

二話不說給她穿好衣服,展熠拉著她朝外走,「我送你回家。」

「今天我好朋友過生日。」

「你穿成這樣,一看玩的也不是什麼正經朋友。」

「…………」

秦可然被他的老古板氣死,她怎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思想傳統的男人,眼瞎了嗎?

展熠二話不說將秦可然塞進駕駛座裡,驅車離開。

秦可然故意嫌熱,脫下外麵的外套,展熠不便說什麼,隻能控製自己別往她那邊看。

一路別扭著到了家,秦可然重重哼了一聲,穿上外套要下車。

展熠沉默得未發一語,在她要下去時還是沒忍住交代一句:「身體是你自己的,你不可能每次都那麼幸運碰見我,女孩子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然總有一天要後悔。」

「你不喜歡我,卻還這麼關心我?」秦可然扯唇譏諷一笑,「展熠,你真是個渣男。」

「你——」

展熠被她氣得簡直要心肌梗塞。

秦可然推開車門,馬上就要下車,卻又猝不及防轉身在他的臉上飛快地親了口。

「不過我就喜歡你對我這麼渣。」

扔下這句話,她飛快下車,跑進了別墅裡麵。

臉頰上似乎還殘存著她唇上的餘溫,展熠怔怔地看著前方,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一陣劇烈加速。

——

落地巴黎,程洛南拉著黑色行李箱,拽得像男模似的從機場大廳出來。

夕陽染紅了遠處的天際,霞光從雲層中穿梭,如同四濺的橙汁,將雲彩渲染得絢麗多彩。

日落是一整天最溫柔的時刻,卻總是帶有一種惆悵,能讓人感受到時間流逝的腳步。

亞洲麵孔在遍地都是金發碧眼外國人的地方十分引人注目,特別是程洛南穿著黑色的風衣,身高腿長,五官深邃,有大膽的女孩都情不自禁走過來向他搭訕,麵上絲毫不掩飾對他的愛慕。

對此,程洛南擺擺手,隻說一句「我有女朋友了」。

要是謝寧璐像他這樣,多好。

程洛南發了個位置給謝寧璐,到酒店才收到她的回復。

他拉開透明的紗簾,看見她回了一句:

【千裡送炮?】

三道隱形的黑線無聲從程洛南的額頭滑下,他發現謝寧璐這女人是想故意激怒他,每次都踩在他發怒的底線上來回蹦迪。

他不想和她開無謂的玩笑,隻問她在哪。

謝寧璐不是扭捏的性格,將此刻的位置發過去,她在塞納河畔的一家室外咖啡廳。

巴黎的夜,浪漫而靜謐,塞納河像一條玉帶蜿蜒淌過巴黎市中心,橫架河流之上的橋梁,夜空下綻放出絢麗奪目的光芒,在其沿岸是哥特式、洛可可式的古老建築,透著濃厚的歷史氣息,卻又散發著浪漫而又摩登的都市風情。

程洛南走到河畔,距離那家咖啡廳越來越近,他凝視著手機上僅僅不到五百米的距離,一抬頭就看見熟悉的身影。

她和一位外國帥哥並肩站在一起,在她身上,還披著那個男人的西裝外套,二人相談甚歡。

謝寧璐完全不介意會被他看到,甚至可以說她之所以叫他來就是為了讓他看一看,她的異性緣有多麼好。

程洛南收起手機,鎮定走過來,拿下她身上的外套,為她披上他身上的這件風衣。

外國男人有些詫異地看著這一幕,出口是一口地道的法語,程洛南聽不懂,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而謝寧璐卻很流利地回了他純正的法語。

他皺眉看著她,這一刻忽然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所丟失的不僅僅是四年的時光。

外國男人很快離開,程洛南問謝寧璐和他說了什麼,謝寧璐沒說話,緩緩靠向他的月匈膛,閉上眼睛。

風突然變得很溫柔,似乎帶了一點點玫瑰花的香氣………哦,那是她身上的味道。

後背僵住,程洛南垂在身側的手反復緊握幾下,才緩緩抬起搭上她的肩膀。

他垂眸看向她的眼睛,被那長長的睫毛覆蓋著,窺探不出個中情緒。

「那天………」

程洛南想問問她,她卻用食指堵住他的唇,阻止了他。

「先去吃飯。」

她主動拉上他的手,與他十指緊扣。

程洛南的小鹿頃刻間一通亂撞,差點暈過去。

浪漫的法式餐廳,環境優雅,華麗的水晶吊燈與瓷白色的歐式餐桌交相輝映,每個角度都能折射出璀璨斑斕的光,角落裡還有樂隊在吹柔美的薩克斯,拉小提琴,流淌著舒緩曼妙的輕音樂。

謝寧璐在這樣的環境下,美得更是不可勝收,一顰一笑都平添許多風情。

親眼見到她,程洛南才感受到自己對她的想念原來濃烈到快要溢出來,比想象中還要想她。

隻是她對待他的態度格外冷漠,讓他都腆不下臉去釋放熱情,她低頭靜靜切著鵝肝,表情淡然得仿若沒有靈魂的生物。

哪怕坐在她的對麵,他也看不透她在想什麼。

程洛南知道自己應該怪她的,畢竟她堂而皇之和男人搞曖昧,挑戰他的權威,然而他又不敢,被偏愛的才有恃無恐,他現在很怕被她一腳踹開。

他都想不到自己居然有天卑微到這個份上。

兩個人靜靜吃完這頓飯,謝寧璐跟程洛南回到酒店,一進門,他迫不及待將她抵在門上,去啃噬她的脖頸。

她的皮膚白得耀眼,很適合在上麵留下曖昧的痕跡,所以他每次都控製不住。

謝寧璐的手指抵在他的唇上,若有似無勾著唇,笑得如化成人形的狐狸,「怎麼那麼猴急?」

他每晚想她想得失眠,恨不能一直埋在她的身體裡,一見到她就想占有她,怎能不急。

「不是你說我千裡送炮?那我不能讓你失望吧。」

他埋在她的頸間低語,每一個字都引起她的顫栗。

謝寧璐抬起他的頭,雙手捧住他的臉,似乎在仔細端詳他的樣子。

程洛南被她安靜的目光注視得心驚,他的手覆蓋上她的手背,「你能告訴我,那天的話是什麼意思嗎?」

她指的他指的是什麼,卻搖搖頭一笑,「沒意義了。」

程洛南蹙眉,聽她下一句又說:「我承認自己對你還有流連,尤其是那次不小心和你發生了關係以後,我總會不由自主想起你,可最近我恍然發現,我所迷戀的並不是你,而是青春期的我,我懷念的隻是那段美好的時光罷了,但我們倆再也不可能回到那個時候。」

她突然的抽身讓程洛南的懷裡瞬間失空,看著她轉身,他忽然有種抓不住她的感覺。

「所以,你不該對我抱有任何期待,我們倆隻能走腎不能走心,你接受不了就盡快遠離我。」

她走到落地窗前,房間裡沒有開燈,她的背影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

「那你要我眼睜睜看著你和別人在一起,嫁人、生子?」程洛南冷笑了聲,「抱歉,我做不到。」

他從後麵圈住她的纖月要,「璐璐,我不會放過你的。」

壓低的聲線帶著令人生畏的寒冷,謝寧璐低頭看一眼他纏繞在自己月要上的手,用力將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

「除非,你跪下來求我啊。」

她回眸看他,勢要將他的尊嚴碾落成塵,逼他做到極致。

程洛南可是親口說過的,男兒膝下有黃金,他這輩子不會跟任何人下跪。

「我跪下,你就和我在一起?」

程洛南心想這要求也太簡單了,追她就這麼容易?

「是繼續維持炮友關係。」

謝寧璐甩給他一記白眼。

程洛南覺得這也可以,比見不到她強,二話不說給跪了。

「………」

謝寧璐大無語地看著他。

程洛南說的話果然都是在放屁。

什麼黃金,就是一堆廢鐵吧。

——

這一晚,程洛南掌握了主動權,謝寧璐被折騰得很慘。

從陽台到浴室再到床上,他換了好幾個地方,也變換了好幾種姿勢。

在情事上,他似乎總有用不完的精力,而這晚更是賣力,似乎就要謝寧璐鬆口求饒。

謝寧璐嚴重懷疑他是在借機報復,他這人簡直壞到了骨子裡,每次碾磨得她全身發癢,卻隻是保持這樣的速度,非逼她喊一聲「哥哥」,她隻要不依,他就會一直這樣下去,耐心好得令人發指。

通過這個舉動,謝寧璐忽然發現了一件事,每個人的骨子裡都是存在劣根性的,程洛南百般折磨她,她卻莫名覺得很爽,酣暢淋漓。

而且,程洛南還有很多創意,他會抱著她去鏡子前,讓她看自己臉蛋暈紅,發絲淩亂的模樣,然後貼在她耳邊使壞地問一句:「哥哥伺候得你爽不爽?」

每次,謝寧璐都會被他激出一身雞皮疙瘩,徹底融化在他懷裡。

不知戰鬥了多少回合,謝寧璐終於鬆口喊程洛南「哥哥」,求他放過她,程洛南心滿意足一笑,男人的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

所以,他在她那兒丟了麵子有什麼所謂?早晚都會找回來的。

謝寧璐累得滿身是汗,倒在他的懷裡動也不想動,隻能由他抱去沖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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