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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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了副院長後的俞曉敏工作量直線增加,如果說在婦產科時她就是個嘴快心軟的柏州林巧稚,工作也隻需要立足科室內部和外部協調,副院長的活兒就不止這麼簡單。

俞曉敏除了在本科室還有醫療科研任務,還要把全院的醫療護理門診等等時時掛記,更有學術發展、青醫培養以及事故防範和處理的壓力。

但這些不會讓俞曉敏心煩,內部的扯皮角力,外部的糖衣炮彈或者找上門的各種關係處理才讓她疲倦。高考縣探花一直立足學術技術,當級別上了個台階後,忽然懂了以前的領導為什麼更注重「做人」。做人,就是把關係掂量出內在斤兩,把風險置於身外,把利益拎得基本平衡,這個副院長才算做入門。

當了副院長後也有讓她舒心的時候,比如查房看診時病人及家屬的高看三眼: 這個醫生是院長!幫她在行政級別上抬一階。俞醫生是柏州婦產科的頭一號名醫!給她的醫聲下了序列。還誇這是省醫院都挖不走的人。這樣一來,俞曉敏的人格魅力又鍍上了光芒。

俞曉敏沒想到自家女兒也用高看方式找上了自己,「媽媽,你是院長,一定有辦法幫白卯生媽媽在省醫院找到最好的醫生,她不能沒媽媽。」

俞任這是病急亂投醫,她看白卯生q上留言才知道周末被爽約的原因,她隻能找自己的親媽俞曉敏。

打小兒都不稀罕哭的孩子在電話裡哭得哆嗦 ,俞曉敏也不能讓女兒傷心。雖然料想這種事人家家人肯定會想法子找關係,但她還是打電話給省醫院的大學同學疏通。

告知俞任她初中同學白卯生的媽媽現在情況還算穩定,截肢了一條小腿,腦損傷目前看危險期過了,後遺症還未知。

剛剛放寒假的俞任說出了更讓她吃驚的事:她要去省城陪同學。

俞曉敏一聽這個就來了火,「你怎麼不回家陪陪爺爺奶奶,念叨你一學期了知道嗎?」

俞任倔強時要不哭個不停,要不閉嘴不說話。後來到了俞曉敏辦公室哭著不說話,磨了一小時,俞曉敏還是不同意,「你還不滿十六周歲,年關來回不安全,我絕不會同意。」

其實對於女兒交朋友俞曉敏是放心的,她初中好友白卯生一看就是個善良孩子,有一次來自己家做客見俞曉敏忙著洗菜還伸頭看著她心疼:「阿姨您是醫生,又要值夜班,還做飯給我們吃會很累吧?」

高中那個朋友小卷毛進家裡一坐就是半天,不是看書就是寫作業,更是不會作妖的。而對於祝局家那個倒數著還要拉俞任去「開導」的孩子,俞任則和媽媽說了實話,「要是個女孩兒我還能試試。可祝朝陽不是男生嗎?走動多了會讓人誤會。」

所以女兒在性別問題上的自覺敏感性讓俞曉敏很放心。但對著為了同學的媽媽哭到眼周都開始紅的女兒,她難得地勸說她去書店買點喜歡的寒假來讀讀,「想吃冰淇淋也去吃吧。」

揣著媽媽給打發小孩子的兩百塊,取出夾在大仲馬選集裡的一千塊。俞任雖懷揣巨款可還沒到領身份證的年紀,於是扌莫出了家裡的戶口本,往書包裡的試卷中一塞就奔向了汽車站。

俞任的大巴已經開上高速時,白卯生守在病房外等著「家裡人」。師傅在來醫院當天就告訴她,「我不會瞞你,但你也不要怪你媽媽。她希望你轉學到省城戲校,最近都在為這個跑動。」

白卯生對於母親這個多此一舉的決定非常不解,「我在柏州好好的,才不想去省戲校。」如果每個人對自己的行為多懷有「多此一舉」這樣的認知,世界將會平和安靜。

在母親緊急手術時她瞥到師傅包著大衣靠在門旁,草草卸了妝的臉上全無血色,疲倦和糾結壓在她肩上,等白卯生走近,猛然發現師傅竟比她矮幾厘米。

「家裡人」除了媽媽、師傅就隻有俞任,白卯生不覺得和外婆舅舅舅媽是「一家人」。從父親去世起,外婆他們總不斷勸說媽媽「再找一個」,這讓趙蘭頭疼。還是白卯生懵懂間說了一句話,「我不想要新爸爸。」

眾人像是聽不懂趙蘭無數次的「我不想再結婚」,而白卯生一個小孩的話卻讓他們十足地重視,「好好,聽咱們卯生的。等你長大了再說。」

白卯生曾經和俞任說過,「我外婆舅舅他們似乎聽我的。」再說起逼母親再婚的案例,比她矮大半頭的女孩卻戳破了這個漂亮謊言,「不是你說話有重量,而是他們怕擔責任。」

俞任真有意思,小腦袋瓜成天塞滿了各種課文單詞公式不說,還會幫她分析各種人際關係, 「三兒為什麼叫袁柳?而不是和她養父一樣姓劉?因為她爸爸入贅,沒有發言權。但是為了照顧她爸爸的麵子,將『劉』入了『柳』這個音。」

「那你爸爸也是入贅?」白卯生不知道俞任父親做什麼的,隻曉得她父母離婚很久了。

「我爸爸不是入贅,是用退讓換進步。」俞任善於思辨的小腦袋一轉,「不跟他姓怎麼叫退讓呢?」

談到白卯生外婆舅舅的「怕擔責任問題」,俞任解釋給她:「他們怕你媽媽再婚不幸福你會怪他們。」

老實孩子白卯生說,「他們不怕我媽媽怪他們為什麼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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