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舊友（下）（1 / 2）
不過穆沐還是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我還記得你小叔叔教我唱的譜。」穆沐敲下第一個音，卻發現鋼琴壞了。他瞬間尷尬極了，回頭發現祁宣的目光有些傷感。
「對不起，我不知道鋼琴壞了。」穆沐連忙道歉。
「其實我很開心，」祁宣有些懷念地說，「當時我非常想要朋友，巴不得你來我家裡住呢。但是……我又怕你被別人排擠。」
「哈，別說這種事了，」穆沐急忙擺手，「我當時的境況不比你好呢！」一個是有錢人家的病秧子，一個是被迷信者厭惡的鬼孩，誰也不比誰好。
祁宣搖搖頭：「沒事，已經壞掉很久了。」停了一下，他又說：「小沐，我真的很高興你能來看我。其實不承認又怎樣，這麼些年，很多東西確實變了。房子變破敗了，我變得讓你認不出了，人的心也變了。」
「沒事，你別出來啦。」穆沐揮揮手，穿過花園的小徑。
其實穆沐小時候並不常到祁家來玩，畢竟那是村裡獨行特立的富有的人家。但漂亮的祁家別墅給年幼的他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不論是外麵的花園，還是室內的裝潢。在當時還沒有見過世麵的小穆沐眼裡，祁家簡直像宮殿一樣！
穆沐有些局促地搖搖頭：「還是比我家漂亮多了！」
「你呀，」祁宣笑了，「小時候就老說我家漂亮，死皮賴臉想搬來和我住呢。」
不知是不是記憶太容易自我美化，再次走進祁家，穆沐才發現居然連洋樓的內部都看起來有些陳舊。
「是不是很失望？」祁宣問道。
「小沐你來啦！」祁宣應道，「快進來吧，外邊太陽好大我就不去迎你了。」
穆沐不好意思起來：「哎呀，你怎麼還記得這種糗事。」
其實祁家洋樓並沒有什麼有趣之處了，破敗的樣子讓回憶都染上了陰影。穆沐和祁宣在客廳裡聊了一個上午，分別說了說童年趣事和自己後來的經歷。兩人越聊越投契，甚至覺得這份多年前的友誼更顯得彌足珍貴起來。
中午時候穆沐還是要回家吃午飯的，隻好有些不舍地起身準備告辭。
「小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