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不行〔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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撂下這句話後,他對聞梨黯然失落的眼神熟視無睹,徑自冷漠轉身,隻留下一個蕭瑟孤寂的背影。

旁邊路燈盞盞,獨屬於過去年代的老式路燈,昏黃卻暖。

但卻絲毫暖不了少年清冷孤獨的背影。

……

聞梨睜開眼,入目是一頂華麗的粉色公主風紗幔。

她還沒來得及思考自己身處何方,為什麼會在這,江闕疲憊沙啞的聲音就已經傳入了她的耳廓。

「醒了?」

聞梨茫茫然地循聲望去,就見男人摘了昨夜戴著的那副窄邊金絲邊眼鏡,眼底洇滿紅血絲,看起來很是乏倦,像一夜沒休息似的。

她呆呆看著,漸漸的,眼前這張臉,與記憶中那張略顯稚嫩的少年臉漸漸重合在一起。

恍惚間,聞梨竟衍生出一種次元破壁,時空重合的錯覺。

當年,她沒能叫住那個滿身滄桑與落寞的少年,但是此刻,卻忍不住啞聲叫道:「哥哥…」

江闕先是愕然一愣,接著眼皮輕顫,瞳色突然就深了起來。

他眼睛裡的情緒太多太復雜,聞梨看不懂,但卻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頓時臊的滿臉通紅。

八年沒有這麼麵對麵地叫過這個稱呼,聞梨突然有些局促。

她手足無措地驚坐起身,下意識想撓撓自己隱約有點發癢的脖子,但卻被江闕猛地抓住手。

肌膚相觸,不期然地讓江闕想起那抵死纏綿的一夜。

那種細膩緊致到讓他瀕臨死亡的極致感覺,讓他一陣顫栗,酥麻的感覺順著尾椎骨傳遍整個身體。

江闕眯著眼,烏黑的眼瞳裡,醞釀著異樣的風暴。

但最後,卻也隻是克製地一觸即分,半闔著眼,嗓音沙啞地說:「你的傷口才剛愈合,可能會有點癢,忍著點,先別碰。」

聞梨右手覆上被男人碰過的左手,腦子一片漿糊,根本沒聽清他說了什麼,隻呆呆應道:「哦。」

頓了頓,才勉強招呼思緒:「你怎麼會出現在學校啊?」

聞梨不是傻子,這樣的相遇,未免也太巧合了一點。

江闕沉默片刻,說:「我不放心。」

「…不放心?」

江闕靜靜看了她兩秒,方才啞聲道:「昨天早上,你…走了。」

那晚得知湯晗對聞梨下藥,並把她送到王君昊床上的時候,江闕整個人簡直要瘋了。

尤其後來,他將小姑娘帶走後,小姑娘又哭著求他,甚至還極盡乖巧地努力配合著他。

這一切,非但沒有讓江闕歡喜,反倒讓他怒紅了眼。

要是今天他沒來得及趕過來,要是、要是…

那他擱在心尖尖這麼多年的小公主,就該讓王君昊欺負了去。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就控製不住野蠻地橫沖直撞,卻又顧忌著聞梨的病,不敢真的傷了她。

可即便這樣,還是因為缺少經驗,如愣頭青般下手重了。

江闕早起去外麵拿藥並且親自給小姑娘挑選早餐,想著待會就好好跟小姑娘坦白感情,承認錯誤。

要是她不接受自己,覺得自己趁虛而入欺負她。

他就給她跪下。

江闕緊張忐忑地在心裡設想了無數種可能,卻唯獨沒想到,在他推開酒店房門回來的那一刻,沒看到小姑娘的身影。

他當時心沉到了穀底裡。

這些年來,他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好幾次被人算計,命都差點保不住的時候,都沒有看到空盪盪的酒店那一刻,那麼手足無措。

他翻遍了整個酒店,最後茫然地在原地轉了一圈一圈又一圈,試圖找尋著聞梨存在過的痕跡。

落地窗前、地毯上、沙發上…

他竭力想證明昨晚不是他的又一場美夢,可最後,卻隻得到顧澤一通沒有溫度的電話,說監控上看到聞梨早就已經離開了。

江闕看著顧澤發來的監控,看著聞梨離開的身影,笑著紅了眼。

他細心嗬護著長大的小姑娘啊,一句話就能要了他的命。

他實在太在意她了,以至於知道她離開後,甚至都沒膽子去問聞梨原因,更別說打擾她的生活了。

他隻敢像往常那樣,派著保鏢悄悄保護著聞梨,密切關注著她的行蹤,一有異常就立刻告訴他。

所以在聞梨被湯晗叫去時,他才能第一時間趕到學校。

……

聞梨對這一切都不知情,隻是紅著臉,有些委屈地說:「我早上起來的時候,沒看見你。我還以為你走了,所以才、才…」

江闕一愣:「你沒看見我留給你的紙條?」

「什麼紙條?」

江闕看著她眼裡的迷茫,倏地啞然失笑,下意識想揉揉小姑娘毛茸茸的腦袋,卻又克製著收回。

轉移話題道:「餓不餓?」

聞梨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餓!」

小姑娘鹿眼澄澈,一如十五年初見那般。隻一眼,就將他心底最陰暗、不能見人的溝壑深淵照亮,讓他心甘情願地為她俯首稱臣。

哪怕隻是卑微地親口勿她腳下的那一方土地。

他都甘之如飴。

阿慈是聞梨的乳名。

聞梨看不下去了。

她在聞家天天被湯晗欺負、被聞祁之欺負、被傭人欺負,在學校還被同學欺負。她知道自己很難過,所以不想別人跟她一樣難過。

聞梨失落地搓搓凍的冰涼的小手,勉強按照平時的記憶,想要獨自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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