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六十一(1 / 2)
艾爾肯:「終於肯出來了。」
阿爾斯蘭看著他, 幾步擋在吳芷紅的麵前,一副警惕的隨時要反擊的樣子。
雖腦中這麼想, 但她手上卻沒停。
阿爾斯蘭低頭看她, 也許是剛才無聲的拒絕讓他有些愧疚,乖順的張開手,仍有她動作。
看來,嘴上說著信了她瞎扯的話,心裡應該還是有些疑惑。
吳芷紅有些失落, 但也不是非常的意外, 阿爾斯蘭是一個善良而正直的人。
她深吸一口氣, 水牢裡的水提前經過處理, 應該也是艾爾肯的授意,除了潮濕的水汽,竟然沒有多少的異味。
吳芷紅莫名的感到胃口大開。
這一點,讓她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普通的、尋常的玩法已經漸漸變得無趣。
而她從阿爾斯蘭身上聞到了其他的味道。
他從被關進水牢開始就沒洗過澡,應該慶幸沒有晾他太久讓那股汗味發酵, 可詭異的是,夾雜著他身上的血腥氣,那熱騰騰的在潮濕環境中仿佛都冒著蒸汽的肌肉,再加上那些被打出來的漂亮傷痕。
他拒絕人的方式很簡單,就是保持沉默,吳芷紅將臉貼在他的月匈口,感受綿軟卻富有彈性的月匈肌貼在她的臉頰上。
吳芷紅在心裡長嘆一口氣, 想著終於還是到了這個地步。
直到這個時候,吳芷紅才對愚昧有了更加直觀的感受,在她和艾爾肯看來扯到不行的事情,阿爾斯蘭卻能夠較為輕易的接受,正是因為他的『愚昧』。
沒有受過教育的人,總是能夠接受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她開始明白其他國家的君主為什麼如此排斥將文明帶來到這個世界。
「玩夠了。」艾爾肯對阿爾斯蘭的反應翻了一個白眼, 明確的表現出不屑。
吳芷紅看著他如此直白的反應,還有些不習慣。
按照他的說法,既然之前那個附身的邪惡靈魂消失了,在人設上自然得做出些變動,以往艾爾肯在阿爾斯蘭還會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勢,說話表現比較收斂,現在一看,直接就是放飛自我,暴露本性。
阿爾斯蘭在看到他臉頰即將愈合的傷口時,雖一言未發,卻還是表露出了驚訝。
「巫術。」吳芷紅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人讓到一邊。
他頓了頓,側過身,對待艾爾肯的惡意消散了一些,應該是更相信了一點。
什麼都不知道,總歸更好騙。
「好好休息,你以後還要幫我做別的事情。」吳芷紅沒有在克瑪依拉的話題上糾結太久,讓侍從把阿爾斯蘭帶下去治療。
他跟著侍從走了幾步,忽然轉過頭,小聲的問道。
「……下午您會過來嗎?」
吳芷紅愣了愣,想起下午總會和他一起去藏書室看書,並教他識字。
「不了……你先養傷。」
她開始有些後悔教他學習,有些人……還是一直『愚昧』下去的好。
阿爾斯蘭低下頭,黯然的嗯了一聲,跟著侍從退了下去。
「用完就丟?」艾爾肯捂著臉。
「還沒用完……就是還有點不聽話。」吳芷紅皺起眉,「還得費點心思。」
艾爾肯一直都在看她,忽然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越來越有樣子了。」
吳芷紅一怔,「……什麼?」
「女王的樣子。」艾爾肯笑著補充,「您在欲望方麵沒法滿足了吧,要不要我……」
「我想要攻打卡戛茲。」吳芷紅打斷了他的話。
「您在轉移話題。」在被連捅幾刀弄清自己不會那麼容易死亡後,艾爾肯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您在害怕什麼?不僅僅隻有您,其他國家的君主也都會這樣玩,隻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奴隸,死了也……」
「你會陪我玩嗎?」吳芷紅看著他,「反正你不會死,我們可以玩得更大。」
艾爾肯:「……」
「不要妄想誘惑我。」她揪住艾爾肯的長發,將他拉到身前,「繼續說卡戛茲的事。」
那國家的名字有點拗口,卻是靠著烏拉珀南麵的一個小國家,是個全草原的國家,幾乎烏拉珀進口的牛羊都是從這個國家來的。
艾爾肯安靜了一會兒,「……但是,國內統管軍隊的貴族已經被您殺的差不多了。」
拜萊蓋絲在弄死兄弟姐妹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殺光了統管軍隊的貴族,將軍隊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可惜的是,她並沒有領兵打仗的本事,不然也不會抓了阿爾斯蘭這麼久,正規軍連臨時拚湊起來的反抗軍都沒法短時間拿下。
「讓阿爾斯蘭去。」吳芷紅說。
艾爾肯:「他會聽話嗎?」
*
阿爾斯蘭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選擇,女王看上去不是太高興,已經好幾天沒有召見他了。
「看,有些女人就是這樣,沒有用處了就會丟到一邊。」他的母親抱著木桶,將木桶裡的牛奶倒到鍋裡。
「她不是。」阿爾斯蘭急切的解釋道,「應該隻是太忙,總得從之前的祭司手裡接過權利。」
他對權利爭鬥,王室內部的運作都不太懂,唯一的長處可能就是比較擅長帶人打仗,可那也不是他所喜歡的。
「是嗎?」母親露出懷疑的神情。
「是的。」阿爾斯蘭自己說得也不太肯定,他隻是覺得事情發展的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巫術是這麼神奇的東西……總而言之,能夠活著回來也是一件好事。
但是他又想到了克瑪依拉,他對這個國家的感覺不錯,至少要比烏拉珀好上不少,可女王告訴他的卻又不是那樣,其中很多東西他都不明白。
不過阿爾斯蘭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戰爭快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