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三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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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猗坐不住了,「你要過夜?」

張媛麗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笑了笑安慰道:「其實我還沒跟你講,你不在那幾天,我跟他就在外麵住過好幾晚,不過他人挺斯文的,知道分寸,沒有動手動腳過……」

賀猗沒說話了,現在看時間差不多已經七點整了,外麵的雨勢不小,晚高峰車流量又大,e市對於他們來說,又過於陌生,就放任張媛麗這麼一個人出去,恐怕還是不行。

「那你晚上還回來麼?」

「斯文?」他現在聽見這兩個字,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容易聯想到傅時靖,男人的斯文都是裝出來的,骨子裡其實都下流又無恥。

要是男朋友倒還好,可要是未婚夫這就扯了,倒不是他低看了張媛麗識人的眼光,這女人在職場上扌莫爬滾打那麼多年,眼光和見識絕對不會比男人差。

隻是他總覺得怪怪的, 張媛麗之前也時不時會跟他提幾句自己家裡的情況,她家裡有多不靠譜他也差不多有所了解, 可這次就僅憑著一句「家裡人介紹的」連對方是人是鬼的底細都沒扌莫清, 就要商量著籌備婚事,未免太過於草率。

戀愛腦這個東西,賀猗還從來都沒有過,不過看張媛麗這個樣子, 恐怕八九不離十了。

「不過,現在天已經快黑了,外麵還下著雨,你這樣還要出去約會麼?」他看著張媛麗忙著穿衣打扮的樣子, 遲疑了一會兒,「他沒說來接你?讓你一個女孩子晚上出門?」

「你……」然而那些脫口而出的話在觸及張媛麗眼底的欣喜時又瞬間被他咽了回去, 變成了一句,「你開心就好。」

「真的嗎?」張媛麗現在好像沉浸在二十多年難得談一次戀愛的喜悅之中,滿眼都是粉紅色的泡泡。

「所以,你上次有事就是因為這個?「賀猗覺得匪夷所思,他還記得張媛麗臨走之前明明一臉不情願,「可是, 你們才認識了半個月不到啊?進展那麼快……這不太好吧。」

「這個其實怪我,他這次來這裡也是因為公司上的事,本來沒打算帶我過來,但是我還是來了,就是想給他一個驚喜的……」

「什麼時候這麼老媽子心態了?」張媛麗似乎很少見他那麼正經過,愣了一會兒才沒忍住調侃出聲,賀猗也笑了,「跟你學的。」

他單手插著兜靠在玻璃櫥窗上,逆光背對著透過玻璃的橘色暖光,籠罩下來的陰影顯得他整個人氣質格外冷冽。

賀猗也是男人,哪能不知道為什麼,正常男人誰心裡沒點顏色,在一個屋簷下共處一室,還能裝的一臉無動於衷,要麼心懷不軌準備放長線釣大魚要麼就是不舉。

更何況要是真刻意為另一半好,怎麼可能這麼堂而皇之的邀請一個認識不到半月的女性住在一起。

說有分寸,鬼才信呢。

「喏,就是那座大廈。」找了個避雨的屋簷後,張媛麗指了指視線內一座矗立在連綿陰雨中的大廈,「估計還要二十分鍾左右,他才會出來……」

現在七點半整,雨雖然小了,但是涼風又起,裹挾著棉針一樣的細雨撲在人臉上,張媛麗抬頭看了一眼賀猗,看到他清俊挺立的側臉被光影映襯的有些發白,聲音不禁輕了些,「你要是不介意,不如先進去坐坐?」

「不必了,你都約了人,我乾嘛還湊這個熱鬧。」賀猗拒絕了,他回頭指了指那家一看就是約會聖地的法式餐廳,「你先進去等著吧,我就看看那男的什麼樣,如果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由於臨近晚上,他又是一身黑,帶著帽子應該沒幾個人能認得出來他,賀猗看了眼時間,也沒看到什麼人,他猶豫了一會兒,從兜裡掏出來一根煙點上,一邊漫不經心地抽著,一邊單手把玩著打火機。

約莫又過了五分鍾,他才明顯注意到有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行色匆匆地朝著這邊目標明確地走了過來。

那男人身高差不多一米八左右,雖然一身正裝看起來確實一副社會精英的範兒,不過跟傅時靖那個天天正裝不帶脫的人還是差了十萬八千裡。

一直目送著那男人進了餐廳後,賀猗就收到了短信。

張:人已經到了,看到了嗎?怎麼樣?

賀:還成,不過你晚上真不回了啊?

張:嗯嗯,不用擔心啦,有事我會打電話的。

賀:行吧,注意安全,那我撤了。

張媛麗發了個表情包後,賀猗便關了手機,他正準備離開時,眼前忽然走來了一道人影。

「賀先生。」

賀猗身形定住,看著麵前笑容滿麵的男生驚訝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裴雙意照舊一身簡單的運動套裝,頭上帶著寬鬆的圓頂漁夫帽,賀猗明顯看到他耳朵後的發絲下還有白色的繃帶和醫用發網的痕跡,戴帽子估計也是為了方便遮擋傷口的。

「我陪何姐來辦些事。」裴雙意指了指對麵的辦公大樓,「順便來這裡吃頓晚飯,我就先在這裡等她了。」

說著他又四處張望了一番,「是賀先生一個人嗎?」

賀猗熄滅了煙頭,點了點頭,視線便落到裴雙意身後,「何姐。」

三人就近找了家啤酒屋,點了幾份下酒菜和一打啤酒,就坐在桌子前閒聊了起來。

何頌秋最近心情不好,想過來減壓,賀猗無所謂,純粹是想喝酒,至於裴雙意,他索性就當自己是過來做陪襯的。

「哎你小子,怎麼這麼能喝?」

何頌秋咬了一口烤好的秋刀魚,看著賀猗眉頭也不皺的猛灌下一大杯啤酒,驚訝道。

「啤酒應該沒什麼吧。」賀猗抿了抿唇角,屬於工業酒精的味道在嘴裡發散開來,一陣苦澀,他轉頭叫了服務員過來,又上了幾瓶精釀,其中就有他的心頭好珀亞拉。

他這人喝酒沒什麼限製,隻要對口味,就什麼都喝,而且酒量賊好,況且啤酒對於他來說應該沒那麼容易醉。

何頌秋笑了一聲,「你就不怕我跟張媛麗說?」

「現在還時興打小報告這一套嗎?」

「我這哪兒是打小報告啊,我這是為你著想,你這麼喝著不怕喝出問題來麼?」

賀猗沒接話,悶頭又喝了一口,何頌秋看出來他心情貌似不太好的樣子,裴雙意也注意到了,跟何頌秋不聲不響地交換了一個眼色,幫她問道:「賀先生,怎麼了?」

賀猗搖了搖頭,放下酒杯,朝何頌秋問道:「何姐,你知道媛麗姐最近那事兒麼?」

何頌秋夾了粒花生米,「知道呀,你說邵琮麼?」

「邵琮?」

何頌秋點頭,「怎麼?張媛麗沒跟你說過那人啊?」

見賀猗顯然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她反而有些好奇了,「也不對啊,你跟那女人認識得十多年了吧,她怎麼可能會一點兒情況都不跟你說呢?」

停頓兩秒過後,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何頌秋連忙補充,「我不是那意思,你別誤會了,張媛麗她可能是怕麻煩到你吧,所以才沒有跟你提過,不過你放心,我仔細看過了,也跟她再三確認了,人確實還不錯……」

「是麼?」賀猗抬手給何頌秋倒了一杯,笑道:「既然何姐說信得過,那我就放心了。」

他倒不是那麼愛多管閒事,隻是原著賤受在這邊顯然沒什麼親朋好友,唯一一個最親的人就是張媛麗了,再加上他跟張媛麗相處那麼長時間,難免會不自覺對這個像姐姐一樣的人多幾份信任和倚重。

隻是他也明顯察覺得到這半個多月過去後,張媛麗對他好像沒有以前那麼隨心所欲了,總覺得這之間多了幾分看不清扌莫不著的隔閡,可能談了朋友的女人都是這樣吧,不過隻要人沒事,那就一切安好。

中途又吃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一直等到一打啤酒也喝完,何頌秋見他也沒有半分醉意,隱隱有些不服起來,她在生意場上周旋那麼多年,酒量自然也不小,隻是沒料到今天遇到了對手,好勝心一起,又叫服務員上了幾瓶start the future,非要灌醉賀猗。

stf是烈性酒,度數極高,正常人差不多一口下來就得敗陣,賀猗沒喝過,倒是聽說過,本來想勸住何頌秋,誰知道何頌秋非要跟他拚酒力,賀猗沒門兒,隻得搶著陪她喝了幾杯,最後他沒什麼反應,反倒是何頌秋撐不住了,擺了擺手去了好幾趟衛生間。

「賀先生,別喝了吧,對身體不好。」

趁著何頌秋去衛生間的間隙,裴雙意沒忍住勸阻出聲,他掃了一眼地上和桌上滿滿當當的酒瓶子,擔憂道:「後天就要開拍了,這酒酒勁大,你明天起來會頭疼的。」

賀猗倒酒的動作頓了一會兒,他把杯底殘存的酒液一飲而盡,最終還是放棄了。

一頓飯雖然吃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不過這期間光顧著喝酒了,胃底空盪盪的隻剩積蓄的酒液,賀猗本來不想喝那麼多的,隻是那麼長時間沒沾酒,一時沒控製得住。

再加上人在劇組,不跟以前一樣能那麼隨心所欲的胡吃海喝,姓傅的除了一日三餐,平日裡又跟個神經病一樣這不準他吃,那不準他吃,以至於他連煙都沒怎麼抽過。

走出啤酒屋時,迎麵的涼氣吹亂了呼吸,賀猗深吸了一口氣,忽然覺得臉頰有些發燙。

沒醉吧?怎麼感覺頭那麼沉。

「賀先生,小心?!」

腳下不知道踩中什麼猛地絆了一下,賀猗差點兒摔倒在地,一雙手眼疾手快地把他撐住,他怔了怔,伸手扣住了裴雙意的肩膀,拉開了一段距離,「我沒事……不過,何姐呢?」

「哦,何姐她先走了,她讓我先送你回去……」

裴雙意一隻手輕輕環住他後月要,一隻手將他胳膊拉下,重新橫肩攬過,距離近的能感覺得到賀猗身上的熱度和氣息,燙的令人吃驚。

「嗯……」

賀猗鼻音濃重的嗯了一聲,被他攙著往停車的地方走去,中途又迷迷糊糊地想起來什麼,喃喃道:「可是,她不是和我們住在同一家酒店嗎,為什麼不順路?」

裴雙意輕聲哄他,「何姐的小男朋友來了,要接她去別的地方住,賀先生不用擔心,我會送你回去的。」

一直到他把賀猗攙上了車,賀猗都沒什麼反應,被酒精麻痹的大腦會讓人的反應明顯變得遲鈍,他一沾了車後座,瞬間便如同山倒般栽倒了下去。

裴雙意攙了他一路,額上多少出了點兒薄汗,他低下頭就著車內的燈光看清了賀猗昏睡過去的側臉,嘴角微不可察地露出一絲笑意,起身關好了車門,扌莫上方向盤朝著與來時完全相反的路段駛去。

「你們到了嗎?怎麼樣啊,他醒了沒有?」

等到了目的地後,裴雙意掛了檔找好了停車位,這時何頌秋的電話正好打了過來。

他接之前回頭看了一眼明顯已經睡過去的賀猗,聲音放輕了很多,「已經到了,賀先生睡的挺沉的。」

何頌秋在電話那邊貌似鬆了一口氣,之後又嗔怪道:「不是我說,你想約他乾嘛非要灌醉他啊,姐得提醒你一句,可別亂來啊,傅總今晚是不在,他要是在,知道了,我估計就得死無全屍了。」

裴雙意笑了笑,「誰讓何姐下手那麼黑,你灌那麼多,現在他完全睡著了,我倒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我哪兒知道這孩子那麼實在啊,讓他喝他就喝,我又不是故意的……」何頌秋嘟囔,接著她又不放心地補充道:「不過你可千萬掐著時間,不要太過分了,要是被傅……」

「我知道了,我隻是想跟他待一會兒敘敘舊而已,不會亂來的。」裴雙意這時打斷了她,聲音明顯在聽到這個名字時,多了幾分不快,「今晚謝謝何姐了,我先帶他上樓了。」

這裡是e市商業圈北街的一家連鎖酒店,跟他們剛才所在的啤酒屋隻隔了兩條街,而跟綠城那邊反倒距離不小,他不敢把賀猗帶太遠,萬一明早醒來,賀猗一定會起疑心,索性找個近點的地兒,借口也好找一些。

臨近十點,此時燈火尚未休眠,正是周邊小吃街夜市開張興起的時候,好在人多,並沒有人會特意關注他們倆。

一路半拖半攙著賀猗上了酒店四樓後,他扶著人慢慢走向床邊,賀猗這會兒額上全是汗,明顯是酒精催效後身上起了反應,那烈酒不比別的酒,度數高後勁又足,喝完後不止會讓人昏昏欲睡,第二日八成還得頭疼。

他本來以為賀猗喝不了多少,何頌秋勸酒的時候他其實一直都想攔著,隻是想了想,最終還是放棄了。

就當他自私一回,以後他會找機會補償回來,這幾日賀猗身邊一直都有傅時靖跟著,他連跟這人有見一麵的機會都成了奢望,更不用說能夠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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