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第八十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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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賀猗以為事態即將控製不住之時,張媛麗的神情變了,她突然哂笑了一聲,「傅總,你是不是有點自視甚高了?你的出現並不會加劇我和小猗之間的矛盾和嫌隙,同樣,我也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無論有沒有你,我和他都是一家人,跟你這個外人有什麼關係?」

她這話可以說是絲毫不留情麵,擺明了想徹底撕破臉,賀猗也是第一次知道她還有這副不為人知的一麵。

他以前還為張媛麗這些年一個人在娛樂圈帶著一個不溫不火的小明星打拚,尋求各種出路堅持至今這件事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其實隻是張媛麗從來沒把那麵對待外人刻薄冷漠的樣子表現在他麵前而已。

能在出了名的血雨腥風的圈子裡待那麼久的人,不可能真的柔柔弱弱到需要庇護,真正天真,離不開庇護的人好像是他才對。

他本來以為傅時靖聽這番話免不了生氣,要麼當場暴走,要麼頭也不回地離開這裡,然而他沒有,除了他,在場的兩個人都出乎意料的淡定和冷靜。

傅時靖最後放低了聲音,前所未有的連同姿態一起,「所以,我這次來,也是想懇求,你能不能給我點時間,我想和賀猗好好談談。」

「……」

就這麼沉默的半分鍾過去,賀猗如坐針氈,傅時靖也心焦如焚,如果不是怕賀猗為難,他壓根不會說這些浪費時間的話,他會直接把人帶走,他也明白賀猗之前跟他分分合合,也少不得張媛麗在中間做心理乾預。

畢竟渣攻以前做的那些人畜不分的事,張媛麗都是一樁樁一件件看在眼裡的,他這樣死纏爛打加劇矛盾確實會引得張媛麗反感,隻是他不想放手,他覺得自己時至今日可以讓賀猗對他一直以來紋絲不動的態度有那麼一絲絲的鬆動之後,應該也有信心可以改變一下張媛麗對他現有的看法。

隻要打破這一點,他和賀猗可以走的更近,就算接下來對付傅家,他也會更加的遊刃有餘。

然而他好像高估了他的信心,幾分鍾的對峙過後,張媛麗果然鬆口了,隻是那話卻讓賀猗如墜冰窟。

「你們兩個都給我出去。」

「……」

賀猗的神情儼然有些繃不住,「姐,我……」

「我讓你跟他出去,你聽不見嗎?」

這是她頭一次動怒,往日溫溫柔柔的說話征求他意見的那副樣子,好像早就不復存在了。

「……」

賀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不想把事情鬧到這種地步,他想說些話來挽回一下,可什麼都說不上來。

他在張媛麗麵前,尤其是針對傅時靖的這件事上,想的那些類似求情的話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說服力。

現在在張媛麗眼底他像什麼樣子?

跟原著賤受一樣,為了個人渣一次又一次的背叛自己最親的人,自甘墮落的犯賤,像個扶不起的阿鬥,被傷害後再夾著尾巴回來,如同輪回一樣,永無止境。

明明有什麼是不一樣了的,可為什麼還會發展成這個樣子?難道真的是他已經泥足深陷看不清自身了麼?

傅時靖壓抑已久的怒火也早就滿盤皆崩,他沒再多說,直接二話不說地拉起賀猗想把人拽離這裡。

賀猗現在整個人都是亂的,剛站直身子就狠狠趔趄了一下,傅時靖眼疾手快地一把撈住了他,賀猗卻有些局促地回頭看向張媛麗,「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可你擔心的那些事我也都明白,我真的不會……」

「我沒生你的氣。」張媛麗打斷了他,有什麼東西在眼底醞釀已久,她抬起頭來,原本慍怒的神情在剛才的平復下已經迅速冷靜了下來,看著他的神色又恢復成了往日的溫和,「我也不會生你的氣,我不是要趕你走或者跟你絕交,你別誤會,如果因為區區一個外人就把你趕跑了,得不償失的人是我才對,我隻是希望……」

她目光落在傅時靖的身上,雖然說出的話摻雜著一絲笑意,但那笑意很是勉強,已經是她極力壓製下的最後讓步,「我隻是希望,你別仗著我們家小猗耳根子軟,說兩句好話就想把人給我拐跑了,我可以給你時間,但你要是再讓他重蹈覆轍哪怕一次,下次我就提刀上門,活剮了你。」

……

路燈下的的積雪泥濘一片,蕭瑟的寒風吹得他發絲微亂,賀猗幾乎忘了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

燈火通明的溫度從窗子裡流溢而出,傅時靖攬住他的肩膀,一步步帶著他沒入了冰冷昏沉的寒冬裡。

直到回到車上後,賀猗仍然未醒過神,低著頭坐在座位上,渾身上下有種怎麼也掩藏不住的失落。

像是被拋棄在大街小巷的流浪貓,被雨水淋濕的皮毛和耳朵濕漉漉的耷拉著,這種感覺……莫名讓人覺得有些可憐,可他知道,賀猗還不至於被用上這種詞語。

即便當初被旁人傷害的體無完膚,也是能忍則忍,盡量不暴露出自己的軟弱和無助,用冷漠和麻木偽裝的毫不在意也好,也不情願別人給予什麼多餘的憐憫。

所以傅時靖隻能盡快收整好自己的情緒,拿過紙巾,輕輕拉過賀猗的手臂,替他將掌心裡的汗水擦盡。

「我是不是被趕出來了?」

良久,夜空裡又開始飄起細小的雪花,靠窗坐著的人輕輕問道,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好像在哽咽。

傅時靖神情一怔,心頭有種難以言喻的刺痛,他握緊了他的手,安慰道:「沒有,你怎麼會這麼想,你那個姐姐那麼在乎你,怎麼舍得趕你出來?她這麼討厭我,不還是怕你被為難,最後鬆口了麼?」

「可我答應過她的,她肯定會覺得很失望吧。」

「那你為什麼要那麼在意別人對你的看法呢?」

賀猗垂著頭沒說話。

傅時靖猜測,「你覺得你虧欠她很多,所以理所應當要聽她的安排和想法,即便你不是自願的?」

「我不是說這不對,我隻是覺得你如果不喜歡,你用不著勉強自己去遷就,你覺得虧欠她很多是不假,可你現在不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償還麼?你做的已經夠好了,為什麼還要過度在意她怎麼想你?長此以往下去,你不覺得活得很累麼?」

「沒有人能做別人眼中的完人,除了在乎你和欣賞你的人,如果她真的在乎你,她反而會尊重在乎你所有的感受,就像你也尊重在乎她的感受一樣,你要做的應該是放平心態,而不是過度在意。」

觀察賀猗那麼久,他發現賀猗就是個不擅長表達和處理感情的人,開心不知道說,難過也不知道說,明明從來不比別人差到哪兒去,可當有人把目光放在他身上時,賀猗的第一反應不是坦然接受,而是逃避。

「我要是真在意她想什麼,至於今天被趕出來嗎?」聽到這裡,賀猗沒忍住抬起頭來,板著臉反駁了他一句,「我應該跟她一起,把你攆出去。」

傅時靖愣了一下,然後笑了,「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終於通情達理了一回?」

雖然賀猗看上去仍舊冷冷冰的,可傅時靖知道他今天做的事和說的話已經起了很大的作用,最起碼賀猗這次在張媛麗和他之間選擇了他,不然他今天說的再多,那都是無用功。

想到這裡,他有些耐不住心癢起來,好奇道:「那她今天說的,你那麼久不肯接感情戲的原因是不是……因為我啊?」

賀猗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剛要開口,傅時靖就打斷了他,「你想好了再說,別總說違心話,你這個毛病得改改,口是心非的多了,失去的就會越多。」

「你既然都偷聽到了,有必要還要再問一遍?」

「有必要,多少次我都要聽,我想聽你說你是因為我才不肯接感情戲,是因為我才不肯跟別的男人接觸。」

「……」

傅時靖突然就嚴肅了起來,那番從他嘴裡吐露出的話更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認真,像是在說什麼誓詞。

空氣在這一刻也格外凝滯,車內車外安靜的仿佛能聽見雪花飄落在地上的聲音,漸漸地,他們之間的距離不知何時已經被壓縮成了十幾厘米,那雙近在咫尺的黑色眼睛有如深不見底的水潭,潛藏著能把人吸引進去的魔力。

賀猗神色微怔地看向他,突然就有些移不開眼了。

就這樣,頭頂上忽然傾軋下來一片陰影,將中控台上那束藍色冷光從他眼底驅散,那雙骨節修長的手捧住他的臉頰,一股熟悉且幽淡的冷香自上而下侵入他的肺腑,幾乎掠奪走他呼吸的本能。

不知道怎麼的,事情的發展好像又回到了最初。

他命中注定逃不開傅時靖,就像媛麗姐說的那樣,那些亂七八糟的借口,其實都是他在逃避本心罷了。

他就是接受不了和除了傅時靖以外的人親熱、接口勿,即便他真的討厭姓傅的那副自以為是和自作主張的樣子,可願意花時間了解包容他的,也隻有傅時靖。

傅時靖對此的理解是,「別挑了,反正你也沒得挑,就你這年紀,沖著你來的,不是圖錢就是圖色,圈子裡妖魔鬼怪又多,你難不成還指望找個善良單純,滿眼隻有你的0?一個個比黑洞都能裝,也就糊弄一下你這個沒經驗的,還不如勉為其難將就一下我這個1吧。」

「那你圖我什麼?」賀猗坐在副駕駛,對這個問題至今百思不得其解,他完全理解不了傅時靖為什麼會喜歡上他,而且還要那麼死纏爛打的,他從沒覺得自己哪裡好,反而脾氣差到爆表。

這幾天追到y城,傅時靖顯然目的鮮明,沒跟以往一樣嘴不值錢,反而油嘴滑舌的,淨撿好話說,他輕輕笑了一聲,高深莫測,「我怕說出來得罪你。」

賀猗晲他,「我心眼很小?「

「還行吧。」傅時靖比較謙虛,「針孔那麼大。」

賀猗:「……」

自從那天過後,傅時靖就時不時跟著他回家,裝的像極了普通人家裡的上門女婿一樣,勤勞且狗腿。

大概是為了從張媛麗那裡博得好感,然而後者根本不領情,甚至嫌他多事,不過勉強能看兩眼。

不久,賀猗就要因為宣發問題回a市,不過張媛麗顯然並不打算陪他回去,隻是怕他多想,特地好心安慰道:「我不是因為你選擇和傅時靖在一起才對你心生芥蒂不願意跟你回去,你有權利怎麼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不用顧忌我的想法,我隻是希望你把自己過好點,除了這個,其他的別無所求,當然——」

說到這裡,她還不忘忿忿地瞥了一眼傅時靖,「我還是真誠建議你一句,好馬不吃回頭草。」

……

「你光聽上半句有什麼意思,應該聽聽下半句。」

離開y城的路上,傅時靖突然想起這件事,賀猗把目光從劇本中收回,百忙之中抽空敷衍了他一句,「噢,下半句什麼?」

「浪子回頭金不換。」

賀猗拄著筆專注地畫了兩個圈,「所以呢?」

「像我這種從一而終的人,比回頭的浪子更可貴。」傅時靖大言不慚,「你手裡現在有塊無價之寶,難道不該好好珍惜一下嗎?」

「怎麼珍惜?」賀猗動了一下胳膊肘把他推開了些,「送博物館陳列起來,還是樹個牌位供起來?」

傅時靖:「……」

耳畔聽見一聲很是細微的忍笑聲,傅時靖抬起頭,拿過身旁的墊枕砸了一下副駕駛上坐著的人,徐向泛捂著後腦勺還沒反應過來,下一刻,邁巴赫自帶的磨砂隔斷直接升起,把她憤怒的視線隔絕在了外麵。

肩膀上倏然一沉,一隻胳膊從背後將賀猗圈住,他愣了一下,不得不把視線從顯示屏上收了回來。

「你乾什麼?」賀猗餘光瞥了一眼磨砂玻璃,現在的邁巴赫後排就像一個小型的艙房,不知道為什麼,他腦海裡會詭異地浮現出瑪麗蘇文裡男女主的狗血橋段。

溫熱的呼吸噴薄在他臉上,近在咫尺的男人勾起唇角輕輕笑了笑,「你為什麼不搭理我,嫌我煩了?」

傅時靖身上有股香味兒,衣服頭發戒飾還有身體,各種味道都沾一點,但是混在一起並不刺鼻繁雜,反而中和出一股獨屬於他自己的男士冷香,而且很奇妙的是,這種味道賀猗閉著眼睛都能聞出來。

他以前單純靠這個在外麵能認出傅時靖,現在聞見這股味道卻跟吃慣了某一種食物一樣,聞見了就……

賀猗沉下臉,不自覺滾了滾喉結,卻伸手推開了他,「我要是真嫌你煩,你現在還有機會跟我說話?」

「那我們不說話了做點別的好不好。」

賀猗無語,「這是在車上,你能不能自重點。」

其實後排隔音效果很好,更不用說還有遮陽簾把窗子包裹了起來,即便他們真在裡麵做什麼,也不會有人發現,就算發現了,陳枳隻會當作什麼都沒發生,而徐向泛那個性子,可能還覺得自己賺了。

傅時靖本來也沒打算要來真的,隻是看見賀猗這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就忍不住想逗弄他一下,不以為意地一笑,「怎麼就不自重了?又不是在大馬路上,怎麼著,還是時間久了,你不行了啊。」

賀猗隨便他怎麼說,他臉皮不至於厚到在後麵搞大動作,他一把推開傅時靖,把臉轉了過去,「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天底下最沒資格質疑我的人,就是你。」

「那你想不行不行啊?」

傅時靖不服氣地湊近他貼著耳根蹭了蹭,看著那白皙的耳尖漸漸變得發燙發紅,有些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不想。」賀猗被他蹭的頭皮發麻,剛要推開他,身後忽然一空,肩膀上多了一雙手將他推了下去。

手裡的電子筆從小桌板上滾落在腳下,賀猗回過神,身下的座椅自動調節成一張小床,傅時靖順勢而上,屈起雙膝跪壓在了他身體兩側,一隻手緊緊壓住了他肩膀,防止他突然起身發難。

「你別沒事找事。」賀猗沒什麼表情地看著他,「我數三聲,你最好從我身上下去,不然……」

「不然什麼?做1做上癮了?我特麼慣的你。」眼底劃過一道發狠的笑意,傅時靖突然沉下月要撲了上來,捏著他的下巴把他剩下的話又堵了回去。

黏膩的水漬聲在耳畔響起,賀猗這回也沒躲,反而躺平任他親了個夠,傅時靖騰出一隻手鑽進了他厚實的羽絨服裡,寬厚的掌心掀開了他的毛衣和貼身衣物,沿著那層勁瘦結實的小腹由上而下的撫扌莫。

賀猗吃不胖,而且身上也沒什麼多餘的贅肉,月要長胯窄,肌肉緊實的他一隻手就能圈住,可偏偏就是這個該死的月要,力氣大到害的他當初在床上躺了好幾天。

氣,他當然是氣的,甚至有想過把賀猗關起來餓他個幾天看他還哪來的力氣,隻是每當看到賀猗那張臉上不自覺流露出一絲困惑無辜的神情時,他所有的怨氣又消失得一乾二淨。

甚至還想讓他多吃點。

然而他苦口婆心勸賀猗吃進去的飯,最後竟然都轉換成無窮無盡的動力,被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恨自己不成鋼啊……

這點想法還未成型,原本被他壓在身下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自然而然地伸手摟住了他的後頸和月要,然後,用膝蓋頂住他身體,賀猗支起上半身用力一轉,眨眼間,體位倒置。

「你不是說你慣的我麼?要不要一直慣下去?」

視線上方容貌俊美的青年忽然眯起眼睛沖著他輕輕笑了笑,被吸吮的有些紅腫的唇瓣微微彎成一個弧度,露出內裡潔白齊整的齒尖,傅時靖微有些怔忪地看著他,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跟中邪了一樣。

賀猗明明就是再簡單不過的笑了一下,他就感覺自己像是被前來勾引的狐狸精不知不覺攝取走了三魂七魄的凡夫俗子一樣。

不對,男人怎麼能用狐狸精形容,可賀猗這張又純又欲的臉確實看得人心頭發癢。

他果然是圖他的臉嗎?為了張臉連節操都不要了。

被西裝包裹著的臀部忽然被人刻意揉捏了一把,傅時靖理智瞬間回神,就撞見了賀猗眼底的戲謔,他臉色當即肉眼可見的黑成了鍋底,剛想推開他,後者就已經眼疾手快地攥住他手腕往上一提,死死固定在了座椅上。

賀猗低下頭親他,咬他的喉結,不像正兒八經的親熱,倒跟隻啃食小魚乾的貓一樣用尖尖的虎牙細細啄弄。

傅時靖氣的額上青筋直跳,他本來就沒打算要跟他做,即便真做也不是他在下麵,不說賀猗願不願意,主要是現在車裡一沒安全t二沒水性劑,再來一次他八成又要躺上十天半個月。

他一點也不情願這樣,不說他跟那群能以此為樂的0完全不同,他目前為止的感受隻有痛苦能形容。

想到這裡,傅時靖頭皮發麻地想要把賀猗從身上拖拽下去,可後者紋絲不動,有如嘗到血味的野獸一樣食髓知味,摟住他後背的同時也用力磋磨著他,傅時靖氣急,如果不是他對自己衣服質量足夠自信,不然早被……

「嘶啦」一聲,那隻放在他身後的手突然用力一扯,就聽見一聲很清晰的布帛撕裂聲在耳畔響起。

賀猗動作一頓,抬起頭來正好跟傅時靖四目相對。

空氣突然變得萬分的尷尬且沉默,傅時靖黑著臉把他推了下去,賀猗也翻了個身利落地滾到了一旁。

「我,我不是故意的。」賀猗習慣性地捋了一下頭發,難得的有些不知所措,「你褲子不是挺貴的麼,按理說不該那麼容易就被撕……」

「你給我閉嘴!」

「……」

傅時靖這會兒氣的七竅生煙,「你當老子這衣服是鐵皮做的?說撕就撕,下手能有點兒輕重嗎?為什麼貴你心裡沒數?因為它是拿來保養不是拿來撕的!」

賀猗自知理虧,但還是沒忍住反駁了那麼一句,「誰讓你勾引我的,你是不是玩不起。」

「我勾引你?」傅時靖被他氣笑了,「我勾引你?他媽到底誰勾引誰?你沒事兒笑什麼笑?你不笑我至於躺著被你撕褲子?」

「……」

雖然說,剛剛確實是他的錯吧,但是這話他怎麼聽著莫名有些委屈還不爽呢,賀猗看了一眼他發黑的臉色,忍了忍,不打算跟他吵,耐著性子小心謹慎地問了一句,「那你怎麼辦?不穿了?要不……你穿我的?」

「那你脫了。」傅時靖正有此意。

賀猗卻愣住了,「我就是問問……」

傅時靖一看他那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就惱火的要命,「姓賀的,你有沒有點良心,我他媽要不是喜歡你,你以為我會慣著你?自己什麼技術沒點數,你要是不行下次換我來,活爛就算了,連脫衣服都不會嗎?」

賀猗垂著頭正憋著氣聽訓,聽到一半他猛地抬起頭,有些難以置信,「活爛?你說誰活爛?」

「我說的就是你!」

「……」賀猗也惱了,「傅時靖,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不明白?別人做都是舒舒服服的做,你他媽前戲不會做就算了,恨不得把我命也一起做掉,你不是活爛是什麼?我還說不得了?但凡有個半年經驗的,也不至於手生成你這個樣子!你好意思說自己是1,說出去不丟1的臉嗎?」

「……」

聽到這裡,賀猗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生氣又有點委屈,論哪個男人被人這麼劈頭蓋臉的說教肯定都高興不起來,不過他冷靜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要跟傅時靖一般見識,畢竟這方麵他要是得了便宜,自然是能讓就讓。

第一次他確實沒做好準備,雖然沒能做成,但是傅時靖怎麼說也是個1,要是沒陰影那就是假的,第二次他根本就沒意識,但是從傅時靖上次發燒的那件事想來,估計現況也有夠慘烈的,罵就罵吧,又不是沒被罵過。

他抬起眼悄悄晲了一眼傅時靖黑成鍋底的臉色,忽然坐直身子,乾脆利落地把褲子脫了下來遞了過去。

傅時靖臉色更黑了,「乾什麼?」

賀猗語氣難得誠懇道:「今天天氣冷,我出門穿了四條褲子,你不用擔心我走光的。」

傅時靖:「……」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光風霽月」x21「niac」x15「陌小柒」x3「日日復日日」x1的灌溉

這一頓飯吃了將盡一個多鍾頭。

傅時靖不置可否,「看你怎麼想。」

賀猗:「……」

「哦。」賀猗扯了扯袖口,「你放心, 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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