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第九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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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突然就有些尷尬,賀猗拽著他胳膊把他拉了下來,聲音難得低柔了些,「我不跑,你放心睡吧。」

傅時靖沒睡,就這麼躺在床上蜷著身體看著他,像是生怕一不留神他就跑了,賀猗猜他這會兒要是能動彈,肯定二話不說手腳並用地爬起來把他抱的緊緊的。

傅時靖看著他張開了嘴,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是賀猗沒能聽清,他又湊近了些,這人才動作遲緩地伸出手摟住了他脖子把他往下拉了一下,「不準跑……」

好一會兒,賀猗才聽清他說的是什麼。

賀猗也不太懂他為什麼會發燒,因為沒有安全措施,所以昨晚他做完時也沒內身寸,按理說沒內身寸應該不會發燒吧,但好像兩次傅時靖都發燒了,還特別嚴重。

「傅時靖?」

男人還穿著昨晚沒脫下來的襯衣, 背對著他窩在抱成一團的被子裡,他猶豫著伸手推了推傅時靖的肩膀, 半晌沒得回應,賀猗也沒繼續叨擾他, 翻身下床去了浴室隨便洗漱了一下, 出來的時候傅時靖還是沒有半點兒要醒的跡象,賀猗想了想,覺得這人可能需要休息, 就沒有打擾他。

「傅時靖?醒醒。」

他攀住傅時靖的肩膀把人翻了過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燒的,額頭上出了厚厚一層汗, 皮膚上的溫度觸手都令人覺得燙的心驚。

倒是小崔發了好幾條消息,說是導演召集開會, 賀猗心頭一跳, 這才察覺時間已經晚了, 本來想著先趕回去,最後似乎覺得不妥, 他又重新走回床邊推了推傅時靖,打算找陳枳來, 把她家老板先送回去。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 傅時靖發燒了。

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了,小旅館裡依舊一片靜悄悄的,賀猗動了動睡的酸脹的肩背, 看著灑在地板上的陽光, 下意識轉過頭, 就發現昨晚鬧騰的不行的人這會兒背對著他睡的挺沉。

他喚了好一會兒,才把傅時靖叫醒,估計是已經燒糊塗了,傅時靖現在整個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烏黑的眼珠裡裹挾著一層水霧,明亮的像顆沾了露水的葡萄。

賀猗:「什麼病假?」

小崔:「下不了床。」

至於第一次為什麼沒事兒,是因為第一次他沒做完,至於為什麼,鑒於回憶太慘烈,他不想多說。

「你要吃什麼嗎?」

賀猗給陳枳打完電話,轉頭看向傅時靖,後者往被子裡縮了縮,眉心緊蹙著,「這兒能有什麼吃的。」

「不想吃。」

傅時靖吸了吸鼻子,他現在隻想洗澡,那種渾身上下,從內而外都黏糊糊的感覺此時就差要把他逼瘋。

賀猗看他不舒服,也沒有多說,回頭坐在床尾又給小崔回了消息,今天他大概脫不了身了,然而小崔卻發消息說,昨晚傅時靖幫他給張導請了病假,所以他這一周都不用報道了。

賀猗:「……」

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癱在床上不得動彈的男人,傅時靖像是感受到他的目光,毫不示弱地冷哼了一聲。

都到這種份兒上還那麼能作妖的恐怕隻有傅時靖一人了。

陳枳來的時候,還帶了換洗衣服和各種傷痛止血藥,賀猗默默接了過來,不等他說些什麼,陳枳的目光就落在了他脖子上,神色難得有些同情,「賀先生,這些,還有這些,都有醫用說明,那個……你要是不方便,我還可以帶你去找醫生。」

「……」

賀猗想起他下樓前傅時靖交代他的那些話,依舊沒有多說,笑了笑,就當默認了,「沒事,我自己會。」

他重新返回樓上時,傅時靖已經起來了,正扶著牆一臉嫌棄地拿著一次性牙刷刷牙,看著他仰頭漱完口後,賀猗把藥往前提了提,「這兒有止血的,你要用嗎?」

「嗯。」

賀猗起先隻是想試探下他口風,傅時靖一點頭他就愣住了,「真出血了?「

「你想多了。」傅時靖懶懶地掃了他一眼,「背上的傷口裂開了而已。」

事實證明他確實是想多了,出血隻是傅時靖背上的傷口裂開了,賀猗幫他上藥的時候,這人還折騰的不行,因為高燒緣故導致傷口都有些發炎,背上的皮膚一片紅腫慘不忍睹。

簡單清理完後,賀猗才終於把人帶下了樓,他知道傅時靖好麵子,肯定不會跟別人暴露自己為了追回他委身做0的事,畢竟渣攻這個人設早就深入人心,私事要是一不下心泄露出去,外麵那群喜好八卦的人指不定要怎麼議論。

「一會兒去趟醫院,市中心那家。」

開回市區的途中,傅時靖又吩咐了一句,陳枳沒有多問,一切盡在不言中地到達了目的地,她才略微殷勤地下了車幫賀猗拉開了車門。

傅時靖:「……」

賀猗明顯有些受寵若驚,拒絕了陳枳要幫他提東西的請求,「沒事,我自己來吧。」

他說完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傅時靖,後者動作僵硬臉色極差地打開了車門,頭也不回地進了醫院大樓。

「賀先生,其實有些事情我不好多說,傅總他脾氣不太好,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說服你繼續留下的,但如果說句心裡話,我是希望你跟他分開的……」

陳枳跟在傅時靖身邊很久了,比賤受待在傅時靖身邊的時間還要長,賀猗雖然跟陳枳交情不算深,但這個女人給他的印象無不是寡言少語雷厲風行。

畢竟能做董秘和特助的人,自然得能力強大隨機應變到讓別人能夠忽視她的性別,不然依傅時靖這個臭脾氣,不說女人,連男人恐怕都少有人能受得住。

陳枳的意思自然是希望他不想和傅時靖在一起就及早當斷則斷,還想在一起那就老老實實留下,畢竟傅時靖發起瘋來,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住,跟他鬧矛盾的這段日子,陳枳肯定也沒少受戰火波及。

賀猗心裡了然,隨和地笑了笑,「這個我知道,不過我既然選擇留下來了,你不用擔心我會輕易離開。」

陳枳聞言麵上不覺一笑,心裡卻是五味雜陳,「賀先生,你選擇留下我自然是很高興的,隻是今天這些話說來可能有些冒犯,我覺得賀先生看起來似乎不太輕易會表露自己的感情,傅總他這人看著強勢,其實很容易沒什麼安全感,他可能比表麵上看著的還要需要你,所以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希望你盡可能的多表示一下自己對於傅總的態度,他這人其實就跟小孩子一樣很好哄的,你隻要給他一點甜頭,他脾氣也能溫順很多……」

不要讓傅時靖覺得那麼沒有安全感,不要讓傅時靖覺得他一點都不愛他,要讓傅時靖覺得他也同樣需要他,畢竟,姓傅的要是高興了,這日子就會和諧很多。

這算是目前為止他和陳枳唯一的共識,也是他給自己選擇繼續留下來的唯一一個還算過得去的借口。

紙杯裡的藥水被一飲而盡,傅時靖打完針後就靠在他肩頭閉著眼小憩,眼睫低垂著,安靜的不像他。

這段日子他們就一直住在傅家,上次傅時靖掙開手銬私自跑了,傅老爺子自然是生氣至極,不過因為賀猗攔下了,傅時靖並沒有遭殃。

他們的關係突然之間復合的那麼快,快到讓邢靜蓉都有些不可思議,吃飯之前還囑咐他不要太給傅時靖甜頭,因為這人很容易得寸進尺。

賀猗心照不宣地笑了笑,頷首應下,一抬頭就發現坐在對麵的人一臉怨懟地看著他。

賀猗:「……」

傅家吃飯時一向遵從食不言和分餐製的習慣,賀猗下意識看了一眼一旁默不作聲吃著飯的傅家長輩,沒有搭理傅時靖的眼神,把視線收了回去。

可很快,傅時靖就用穿著棉拖的鞋尖踩住了他的腳,賀猗不動聲色地把腳移開了,傅時靖又把腿往前伸了伸,直接肆無忌憚地踩在了他的拖鞋上。

「……」

他抬起頭看向傅時靖,對麵的男人就跟個惡作劇成功的小孩子一樣幼稚地朝他勾了勾唇,那副欠扁的樣子仿佛在說「你能拿我怎麼樣?「

有一瞬間,賀猗覺得自己的拳頭硬了。

「怎麼了,是不好吃麼?」

邢靜蓉注意到賀猗遲遲沒有動用餐盤裡的食物,轉過頭來問他,賀猗淡淡笑了笑,忽然,趁著傅時靖不注意,直接踩住他的鞋尖把拖鞋搶了過來。

傅時靖:「……」

男人捏著筷子的手指在碗盤上敲了一下,傅時靖眉頭擰起,聲音掩藏的很低,「你找死?」

賀猗充耳不聞。

這時,傅老爺子忽然抬頭同傅成學說了些什麼,傅時靖趁著沒人注意,竟然直接抬起腿伸進了他兩腿之間,猛地踩住了——

「咚」的一聲,手裡的調羹不受控製地摔進了碗裡,發出一聲脆響,賀猗臉色一白,傅老爺子已經聞聲看了過來,被他這一身突兀的聲響打斷談話後臉上的神情明顯有些不悅,「怎麼了?」

「我……」賀猗臉色僵硬,一股前所未有的刺痛夾雜著某種奇怪的感覺從前心猛沖上後背,短短幾秒鍾就讓他的大腦變得一片空白。

他眼睫一顫抬眸看向傅時靖,對麵的男人支著下巴沖著他挑釁的笑了笑,腳尖的挑弄早已失卻了章法,忽輕忽重的感覺驟然就讓人的呼吸不受控製地紊亂了起來。

賀猗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他隻能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佯做無事發生地把傅時靖在桌下搗亂的腳給拿開了,朝著傅老爺子笑了一下,胡亂地編了個借口,「我有點不舒服,想先離開……」

邢靜蓉看他,「哪裡不舒服啊?」

「老毛病了,就是頭暈,休息休息就好。」

傅老爺子看了他一會兒,見賀猗臉色確實不怎麼好看,也沒有多說什麼,擺了擺手,賀猗禮貌地點了下頭,起身拉開椅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餐廳。

剩下傅時靖慢條斯理地在桌子下穿好了鞋,拿著勺子攪拌著碗裡溫熱的燉湯,看著賀猗紅透了的耳尖,一臉玩味地笑了笑。

「你爺爺剛才跟你說話,你聽見了沒有?」

邢靜蓉推了推還盯著賀猗背影癡笑的傅時靖,後者反應遲鈍的回過神來,「什麼?」

她嘆了口氣,「你爺爺問你傷好了沒有,好了近期收拾收拾準備去天河重工的礦業區監工去。」

「好了好了。」傅時靖一口應下,心不在焉地起身,「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吧。」

「哎,你……」邢靜蓉回頭看向主位的傅老爺子和無言以對的傅成學,一臉無奈,「爸……」

傅老爺子氣的就差要摔筷,「你瞧瞧你,生的這是什麼狗東西。」

……

傅時靖一路追了出去,偷偷尾隨著賀猗去了他和他隔著一個花園的獨棟小別墅裡。

夜色下別墅兩旁的燈光把賀猗的影子拉的又高又長,實木厚門剛被拉開,下一刻,傅時靖一個拔步猛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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