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第一百一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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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不像是賀猗會說的吧?

然而眼前的人不是賀猗還會是誰?

傅時靖笑了一下,莫名別扭地拿過眼鏡戴上, 「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現在是八點四十六分。」青年答非所問, 「今天想偷個懶,和你多待一會兒。」

傅時靖隻好安慰自己是剛睡醒思路不清晰,又或者是賀猗轉性了, 終於知道他的好了,笑了笑道:「你這是怎麼了?平時還嫌我膩歪……」

這次的夢,賀猗還在, 隻是他好像不怎麼認識他了, 又或者說, 這個賀猗, 才本該是屬於這個世界的。

「你醒了?」

他抬了抬下巴,把青年抱著他脖子的手臂拉開了一下, 舒展了一下睡的發酸的身子。

然而問出的話並沒有得到回答, 傅時靖迷蒙著眼看去, 就發現眼前的青年側枕著腦袋躺在他身邊,神情格外乖巧, 琥珀色的眸子在看向他時更是愛慕分明。

昨天喝的太多,他估計是醉的不清, 傅時靖醒來的時候,發現懷裡多了一個人, 抱著他的脖子親了他一下, 他腦袋一懵,下意識就想把人推開,但是在看清那人麵目後, 傅時靖鬆了一口氣。

「現在幾點了?怎麼你今天沒去拍戲?」

不同於上次他跟賀猗發生矛盾, 把人差點兒掐死,心境受到動盪下,以為賀猗在他的世界裡消失的夢。

這樣的注視讓他多少有些不自在。

可是當真的聽到這兩個字從這人嘴裡出來後,傅時靖卻不怎麼高興的起來,甚至隱隱覺得怪異和別扭。

「……你別鬧了,不是還要拍戲麼?」

「哼。」青年從鼻腔裡擠出一聲冷哼,扯開被子翻了個身,於是,傅時靖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青年似乎什麼也沒穿,大片大片裸眼的白被袒露在他眼前,像一道風光旖旎的畫卷。

很詭異的,傅時靖下意識別開了眼。

他轉過身去拿衣架上被陳媽在前一天晚上就精心熨燙好的襯衣和西裝,穿到一半,就察覺到有人走近了他,一雙手臂穿過腋下抱住了他的月要,然後把腦袋擱在了他肩頭,鼻音濃重輕聲細語地喊了他一句老公。

一個晴天霹靂在腦袋裡猝不及防地炸開,傅時靖恍恍惚惚間覺得自己好像提前得知了世界末日的時間一樣,大腦頃刻變得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

老公?

對,沒錯,他平日裡經常這麼逗弄賀猗,最起私下裡體位他不能占占便宜,口頭稱呼總可以的吧,畢竟他在外麵應酬總是要麵子的,雖然賀猗從來都不這麼叫他,總是連名帶姓的喊。

他眼皮跳了一下,拉開了青年抱著他的手臂,快速把衣服穿好後找了個托詞離開了。

傅時靖一直以為今天早上來自賀猗的反常本是他的錯覺,直到晚上他回家時,他才意識到這不是錯覺,而是他在做夢。

用餐廳裡很快傳來一陣飯香味兒,陳媽高興地走出來告訴他說青年今天專程陪她去菜市場采購,回來做了一頓飯,他走近看著鍋裡咕嘟咕嘟冒著泡的高湯,詭異地瞧了一眼係著圍裙在流理台前做著精致擺盤的青年。

表情猶疑許久,出現了一絲裂痕。

賀猗什麼時候會做飯了?

不,應該是賀猗做的飯一向很難吃,所以他從來不讓這人下廚,畢竟他胃不好,經不起摧殘。

「回來了?」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視線,青年很快轉過頭瞧了他一眼,「今天我讓陳媽帶我去市場買了些食材,不知道你愛不愛吃,不過不管好不好吃,傅先生多少都要嘗一點,不然可就辜負我的心意了……」

他自顧自地念叨著什麼,傅時靖卻完全沒像是在聽,他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眼前這個人有著跟賀猗一模一樣的麵孔,可他的言行舉止都不像是他認識的那個賀猗……

細細品來,反倒有那麼一點像原著裡的那個賀猗。

想到這裡,他冷靜了下來,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那個青年,似乎是想從其中品出什麼端倪。

對啊,賀猗從來不會正兒八經地稱呼他先生,也不會在他下班回來前給他提前準備晚餐,語氣裡更不會帶著謹慎恭維,甚至透著幾分顯而易見的的討好……

與其說是賀猗,不如更像是原著裡那個一心一意死心塌地愛著渣攻的賤受。

像是印證著他的想法那般,吃飯的時候,青年顧不上自己享用,一邊給他盛湯夾菜,一邊小心翼翼地動用餘光時不時觀察著他的神色。

傅時靖不得不承認,他的確很享受被人注目敬仰,尤其是這個注目他的人還是「賀猗」的時候。

隻是這樣的日子,一天兩天三天……乃至半個月過去後,他就逐漸地感到厭煩,他無法從青年身上找到一絲一毫的共通感,眼前的青年與其說像是個人,不如更像是個唯唯諾諾的人造機器。

不會像賀猗那樣跟他打罵嬉鬧,不會像賀猗那樣跟他有著說不完的共同話題,也不會像賀猗那樣知道他想要什麼,更不會像賀猗那樣,遇事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擋在他麵前而不是一臉茫然無措地看著他,等著他解決。

他看他像賀猗,可他身上沒有一絲一毫跟賀猗有關的影子。

他煩躁地洗完澡躺回了床上,今晚入睡前特意背對著身子,給青年留下了一個後腦勺和一個冷酷的背影。

似乎渣攻也經常這個樣子,心情好了就對賤受百般關懷嗬護,心情不好了,賤受哪怕死在他麵前,他也隻當是置若罔聞。

他們的關係與其說是像戀人,不如更像是主仆。

果然,青年能明顯感受到他低沉的心情,沒有多問不敢多說,乖乖在床另側躺下,連呼吸聲都變得輕微。

隻是傅時靖閉眼躺著不久,就感覺到月匈口上變得沉甸甸的,不知不覺間被子就被人掀開了一角,有什麼東西鑽了進去,輕手輕腳地替他挎下了睡褲,用手握住了那處還綿軟的物什。

傅時靖覺得有些熱,他睡的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來,猝然間意識到了什麼,他一把拉開被子,就發現趴在他兩腿之間企圖去討好他的青年。

「……」

四目相對時,青年明顯有些茫然無措,可傅時靖卻發自內心的感到一陣惱怒甚至無法忍受。

「滾。」

他咽了咽喉頭,短促地吐出這個字。

青年跟著聽話地鬆開了手,從被子裡坐起了身子,傅時靖就勢收回了腿,將睡褲提回了原處。

「……你怎麼了?」青年呆怔怔地看著他,眼圈變得有些通紅,「我……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

「我讓你滾你沒聽見?!」

他討厭有人在他麵前哭,男人女人都一樣,他更是難得的,對著那張肖似賀猗的臉動了怒氣。

青年畏首畏尾地滾了,連頭都沒敢回一個。

一直等到門被關上,傅時靖從黑暗裡醒過神來,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一拳把柔軟的床墊砸下去了個大坑。

不久,夜裡下起了一陣小雨。

他睜著眼睛躺在床上,麵無表情地盯著天花板。

聽著別墅外淅淅瀝瀝的一陣雨聲,心裡突如其來地感到一陣空落落的。

「賀猗……」

男人閉著眼睛在柔軟的被褥裡縮成了一團,一隻手不知不覺地扌莫索向下,緊皺著眉頭有意無意地輕聲呢喃著某個名字,不知過了多久,一道白光帶著雷鳴聲從天邊劃過,他長舒了一口氣,鬆開了濕漉漉的手心。

……

隔日一早,傅時靖再醒來時,天色早已大亮。

他本以為自己還在夢裡沒醒過來,可一當他轉頭看到身旁熟睡的人時,他突然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煩躁。

尤其是那隻還橫在他月匈前的手,他一把拽起那人的手腕扔向了一邊,身旁熟睡的人似乎有些不滿的呢喃了一聲,繼而不依不饒地朝他靠攏過來,抱住了他。

狗脾氣一上來,傅時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勇氣,直接伸腿毫不猶豫地把人一腳踹下了床!

與此同時,他立即翻身坐起,就察覺到手背一陣刺痛,傅時靖低頭一看,盯著還貼著膠布插著針的手背,表情出現了一絲錯亂……

然而不等他反應過來什麼,後腦勺陡然被一隻枕頭砸中,他眉頭一皺,剛要轉身發怒,方才被他猝不及防踹下床的人就怒氣沖沖地爬了起來,指著他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大罵,「你他媽的一大早的瘋了是不是?!」

傅時靖:「……」

賀猗明顯是處於半夢半醒之間,頭發亂糟糟地翹起了幾根,在空中隨著主人的比劃散漫地飄逸著。

「賀猗?」

傅時靖卻全然沒有被罵的覺悟,愣了好幾秒之後,眼神倏然一亮,半信半疑地喊了一聲。

「叫什麼叫?我他媽看你腦子多多少少有點不正常是吧?一大早上沒吃藥發什麼神經病……」

「真的是你?」

賀猗兀自罵罵咧咧的,揉了揉摔痛的臂膀,就發現傅時靖直接拔下針管,一腳踩上床,朝他撲了過來!

「我……凎!」

後背猝不及防撞上身後的落地窗,發出一聲悶響,賀猗忍不住蹙起眉頭,一睜眼就發現男人緊緊地抱著他,身後是因為他扯針管而被拉倒在地的輸液架。

他能察覺到傅時靖隱隱發顫的肩膀,如果不是傅時靖此時正好流露出一絲脆弱,賀猗大概反手就是一拳。

「你怎麼了?」

他嘆了一口氣,拍了拍還趴在他肩頭的男人的脊背,聲音低柔了些,「你做噩夢了?」

「嗯。」傅時靖悶聲擠出一個字。

「我以為你……不見了……」

傅時靖沒看見他在說出這句話時,賀猗的表情出現了一絲細微的變化,他兀自趴在他肩頭感懷神傷,賀猗卻乾咳了兩聲,拉開了他肩膀。

「我能去哪兒?你想多了吧你。」

他繞開床鋪去扶被傅時靖扯倒的輸液架,傅時靖這會兒正好轉過身來,看著那隻已經摔碎了的吊瓶,稍稍猶疑了一些,「這怎麼回事?」

「你發燒了。」

「發燒?」

「對,前天晚上不是下了大雨麼,你擔心池子裡養的金魚被淹死了,半夜忽然起來自己跑去抓魚。」

傅時靖:「……」這麼離譜的嗎?

「我這是一睡……睡了兩天?」

「嗯。」賀猗麵不改色地回答他。

「可,我後腦勺怎麼那麼疼啊,有個包好像……」

「不小心摔入魚池磕到了。」賀猗連忙走了過來,拉下了他想扌莫後腦勺的手,「你先躺床上,我打電話把張醫生叫過來,給你重新上針。」

把傅時靖哄回床上後,賀猗很快叫來了張醫生,等著針重新打上後,傅時靖又叫住了他。

「賀猗,你能不能陪陪我?」

他轉身看向床上躺著的男人,反手關上了門,又爬回床上攬住傅時靖的肩膀把人往懷裡帶了帶。

感受到賀猗身上傳來的熱度和氣味,傅時靖有些安心地閉上了眼睛,一個問題也隨之不知不覺地脫口而出,「賀猗,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嗯。」

「那你說你不會離開我。」

「我不會離開你。」賀猗低下頭拿下巴抵住他額頭,毫不掩飾的敷衍,「好了快閉嘴。」

「那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夢見了什麼?」

不等他接著讓傅時靖閉嘴,男人就笑了笑,「我夢見有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名字也跟你一樣的人,以至於我差點兒就把他當做是了你,也還好,他不是你。」

說完,傅時靖就閉上了眼睛,臉頰輕貼在他懷裡安心地休憩著,卻沒看到賀猗的臉色在聽見這句話時,出現了一絲變化。

隻是沒過多久,就在賀猗以為傅時靖又睡過去了時,懷裡的男人又重新抬起了頭,「你的心跳的好快,是因為我說的話而心動了麼?」

賀猗:「……閉嘴。」

……

等著傅時靖的病好了一些,賀猗很快收整好自己跑去劇組拍戲,他戲份不算多,近一周馬上就要殺青。

自從傅時靖放出自己要放棄競爭董事長的職位一事後,他的時間就空閒了很多,其實那也是表麵上,賀猗知道他私下裡沒少關注集團動向,傅時靖想做什麼該做什麼,這人心裡一向有統籌有謀劃,他自不必擔心。

「劇組那邊消息傳來今年暑假在黃金檔上映《千山盪》,這部戲剛好也要殺青,後麵沒事的話就跟著我出去度假怎麼樣?」

「行。」賀猗點了點頭,「不過老爺子回來了你要怎麼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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