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可惜了(1 / 2)
「江叔,他們……走了嗎?」蘇檀喃喃道。
江安山答道:「走了。」
「去了哪?」蘇檀扭頭繼續問道。
「那個女人應是去了長安。」
「那劍客呢?」
江安山想了許久,才答道:「或許……北漠吧。」
蘇檀望像窗外,她知曉自己會輸,但卻輸的太明白了,她有了她爹爹的氣勢,卻沒有那一身武藝,終究敵不過江湖人。
劉易寒看了一眼蘇檀,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她要去做這樣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
一個連凡境都不是戲子,槍都那不穩,更別說是贏了。
蘇檀望窗外,雨小了些,但終歸還在下。
她心中明白,爹爹的死怪不了胡言,也怪不了那個白媚,要怪隻能怪爹爹與娘親,但什麼事都得要一個理由。
他們守了十六年,已經夠了,若是她不來的話,這二人說不定會再守下去。
她隻是想給這二人一個離去的理由,所以她成了白袍將,也是因此她拿起了長槍,給他們一個理由,讓他們走的心安理得。
蘇檀回過頭,語氣有些無力,嘆了一聲:「江叔,檀兒以後不唱戲了。」
………
………
江湖酒館門口
張銘望著那離去的身影,心中感慨萬千。
她能唱最好的戲,可現在卻不打算當戲子了,對張銘來說,這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
在張銘的心中,或許當初寫下的桃花庵沒人能唱了,這場戲他隻聽了尾聲,沒有前言。
他一直期待著,不過似乎是等不來了。
戲子都不唱戲了,他還等些什麼呢。
官道上的身影越走越遠直到消失了蹤跡,張銘搖頭嘆了一聲:「可惜了。」
「可惜什麼?」黃老頭兒走了出來。
「她就是一個戲子,不唱戲還能做什麼?」張銘道。
黃老頭兒搖了搖頭,說到:「你這話說的太片麵了,而且跟你又有什麼關係,老老實實開你的酒館不就行了。」
「我隻是覺得可惜。」
「你要是想聽戲那長安城裡比這丫頭唱的好的多的多,有什麼好可惜的。」黃老頭有些不懂張銘是在想些什麼,或許是三觀不同吧。
黃老頭側身走過,嘴裡說到:「老夫走了,今天算是喝痛快了,不是我說,你這酒館的破規矩真該改改了。」
張銘想著那白袍將,沒有回答黃老頭兒的話。
黃老頭兒也走了,酒館也空閒了下來。
張銘回到了櫃台前,取出筆墨紙硯,本想打算將今天所見所聞記錄下來。
但想了半天,卻不知道該怎麼寫。
這個故事,就算寫出來也是不明不白的,說到底黃老頭兒也沒有說那個叫念安的人是怎麼殺死蘇狂人的。
這樣寫出來,不過也隻是一些口水話。
「戲子入江湖,可就不隻是唱戲這麼簡單是事情了。「張銘手中拿著毛筆,喃喃一聲,忽然又知道怎麼寫了。
提筆寫下。
【江湖酒館零年二月……,掌櫃寫下願紅塵皆安,天燈飄盪,大雨夜來,也不知那盞天燈有沒有落下。
有一戲子提槍入江湖,說她不唱戲了,除此,不知該如何再下。】
待筆墨乾了,張銘將紙張收了起來,熄滅了酒館的燭火,上了樓。
今天是他來這異界說的最多的話,但似乎都是些廢話。
不想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