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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種事情壓根不用問，小九了解他，決定了的事情就會立刻去做。
盛棠一路在揣測，陳澄能接觸演員，那肯定跟所謂的「莊」有關係，而他現在直播事業能做起來，跟他粉絲榜上的一個大頭脫不開關係。
新人時期的主播都會跟著直播公會走，在出名之前很難有幾萬禮物隨便扔的大粉，盛棠懷疑他並沒有跟之前的人斷乾淨。
他是想順著陳澄這條線看看能不能查點東西，但沒想到陳澄那個所謂的「朋友」，就是黃響本人。
「喲，你們可算來了，快坐下，吃什麼跟老板說。」陳澄紅光滿麵，說著還跟隔壁的人抬起啤酒杯碰了下，「介紹下，我朋友，黃響。」
話音剛落，小九拖椅子的手懸停在半空。
他朋友，黃響？
隨後，他就聽到一路上懶懨懨的盛棠不高不低地哼笑了一聲：「你好啊，黃響。」
「是cling跟ninth吧！我認識你們，我都看了你們兩隊的比賽，很強啊！」黃響站起來迎向兩人，還給他們倒啤酒，「沒想到你們突然要聚，早知道就選個好點的地方，這兒會不會太寒酸了？」
陳澄跟黃響聚的地方，是之前他們在牧哥家住的時候經常出來宵夜的燒烤攤，老板跟他們幾個是熟人，一個電話就能留桌到天明。
盛棠曾經覺得這塊地是專門用來記錄他和小九中二時期的回憶，但此刻看到黃響，瞬間有一種自己的地盤被野狗撒尿的感覺。
這條野狗還嫌棄這地兒寒酸。
盛棠的舌尖抵了抵齒麵，看著他推過來準備灑在桌麵的啤酒。
cider也給他倒過橙汁，沒有放屁一樣的討好諂媚，隻是很禮貌地放到跟前。
他雖然認為cider很狂，在賽場上跟他互相看不對眼，但私底下誰有教養高下立判。
果然，正經選手跟打假賽的本質上就有差別。
盛棠上一次看到黃響的尊容，還是在比賽錄像裡，高糊的攝像頭隻能大致地糊出這人的輪廓，但好歹還有些人模人樣。
不過兩年，黃響就有點中年發福的氣勢，滿臉橫肉，笑起來一股油膩感，不像23歲，像43歲。
小九心情也不太好，但他沒有跟盛棠一樣把情緒放到臉上：「黃響你是職業選手？」
雖然echo已經跟他們說了這是個什麼品種，但畢竟是第一次見麵，小九問得還是很客氣。
「你不知道？」陳澄倒是有些訝然，「哦，響哥之前去了外賽區，你們大概沒留意比賽，現在回國了，正在接觸國內的戰隊呢。」
小九看到盛棠扣著杯子的手微微一緊。
「接觸了哪些戰隊啊？」盛棠問。
這語調聽起來是好奇關心，但小九卻很熟悉，盛棠準備諷刺人之前都會假模假樣地跟人搭兩句。
黃響聽見他問了，前輩架子端得十足：「唉，也沒幾個，主要老將嘛，操作肯定是不如之前，就看看哪個隊缺指揮，我去補一補。」
缺指揮，補一補。
盛棠冷笑：「倒是敢說。」
餐桌上安靜了一瞬，黃響剛剛吹到一半的牛逼還沒放完，臉僵的時候肉都在細微地顫抖。
陳澄也沒想到盛棠會突然蹦出這麼一句，生硬地轉變話題：「咱幾個好久都沒來這兒吃夜宵了，今晚多吃點。」
黃響大概也不知道這個新人小中單為什麼突然對自己惡意那麼大，但他本來也不怎麼想認識盛棠。
g最近兩連敗這個中單功不可沒，他更想認識的人是ninth。
一個新秀打野能把ng摁在飲水機上，還帶著n1全勝，這才是他要認識的對象。
「我最近看了n1的幾場比賽，ninth的表現真亮眼啊，前期節奏太好了，這第一條小龍控得可是如魚得水。」黃響笑眯眯地看向小九。
小九品出些味兒，把啤酒杯推到盛棠跟前，撞著他的杯子一塊兒滑向黃響。
盛棠施施然掀起眼皮，跟小九對視一眼，兩人眼底皆藏著暗湧。
「確實。」小九把兩杯一口沒喝的啤酒推回給黃響，「所以，你背後的莊，不會是想叫我控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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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溫祈那天的話——
盛棠還在回味黃響的操作，突然一句新朋友讓他有些猝不及防，抬眸茫然地看著echo：「什麼？」
「有個朋友在組局，剛剛在群裡吆喝有沒有人去，我帶你們去呀。」echo叫了車，翻了一眼消息記錄臉色臭了下來，「不過wish也在就是了。」
「哦，好像是，沒什麼印象了。」echo伸了個懶月要，「我當年還在跟狀態正好的sr一爭高下，哪有那麼多心思去管甲級聯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