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擺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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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江芷一頭霧水。

「我也隻是猜測而已,看他們怎麼做吧。」李穠手上力氣不大不小的給她擦著頭發,直到長發上再也沒有水珠濕噠噠的掉下來,他方感覺自己那顆擰巴的心舒展開了一點。

「你不用把今晚趙捕頭說的話太放心上。」李穠忽然道。

江芷不知道他是怎麼看穿自己心思的,但對他說的話更感興趣,便道:「為什麼?」

江芷的頭發黑而順,穿行在指縫間如握絲綢,他本來還聊有興致欣賞了會兒,片刻後也不知意識到什麼,耳根倏地通紅,借著昏暗的光線做遮擋將布巾往江芷膝上一摔,快步出了堂屋:「夜深了,江姑娘早點休息吧。」

江芷坐在離竹榻不遠的凳子上,月要杆習慣性的筆直,目光向著江盼寧,腦子裡想的全是剛才這小孩到底說了什麼,她反復琢磨,感覺好像是:「老虎……老虎……」

關老虎什麼事呢?她百思不得其解,加上想起今晚趙捕頭說的話,眉頭蹙的越來越深。

江芷思緒都在別的上麵,對當前的動靜就有點不放心上,聽李穠這樣說也隻是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手抓著布巾在頭上隨意搓了搓,力度和撓癢差不了多少。

看的李穠很是擰巴。

忽的,一塊布巾從天而降蓋在她頭上,耳邊傳來李穠清中帶啞的聲音:「小心老了得風濕。」

方才江芷在外轉身時長發掃過他手背,濕漉漉的冰涼一片。

夜已深,李老爹年紀大了經不得折騰,把孩子重新放回床上就打著哈欠回房歇息了,堂屋豆大的燭火無風跳躍,照見了少女一張姣如明月的臉。

他也不管她願不願意,過去直接將布巾一奪裹住長發揉搓起來,剛開始江芷還有點莫名其妙,隨即聯想到他房間裡連褶兒都沒有的被麵和處處一絲不苟的落木齋也就釋然了,反正不用給錢,她樂得解放雙手。

東方俊傑忍著反胃看向屍體中已經碎成漿糊的五髒六腑,濃眉緊皺喃喃自語道:「會不會與武功路數無關,而是——」

「姥姥的!讓你們出去蹲了一晚上,結果連個屁都沒扌莫著!要你們乾嘛的!」趙貴又困又累正是容易發火的時候,聽到手下人回來一無所獲,當即胡子一翹便上頭。

江芷以為他真困了,雖然滿肚子鬱悶但也不好意思打擾他睡覺,隻好裝作若無其事回了句:「哦,你也是。」

夜黑風高、孤男寡女,這在當時的她眼裡算不了什麼,但足以讓一個入世多年的少年感到不安與不自在。

子時三刻,京兆尹衙門燈火通明。

「舅舅,」幫忙給仵作打下手的東方俊傑突然發問,「有什麼武功路數是足以徒手擊碎頭骨的?」

坐旁邊打了一晚上哈欠的趙貴砸吧了下嘴道:「泰山派震山掌,但泰山派早十來年前就銷聲匿跡了,不能夠是他們。」

事實上這個問題趙貴也想了一天了,如今江湖唯崇劍派為正宗,上到武林高手下到當街賣藝,都是以劍為主,而江家人身上卻無一道劍傷,當今武林,與江家有恩怨又力大無窮的,會是誰呢?

東方俊傑的後半段思緒被這猛地一吼也給嚇沒了蹤影,忙過去為自己的幾個倒黴同僚說話:「哪有人天天往青樓鑽的,香凝姑娘不也說了嗎,那個『六爺』每月也就去個一兩次,您隻管派人守在那,還怕抓不到人嗎?」

趙貴一想也是,哪有人天天往青樓鑽的,身子受得了荷包都受不了,於是翹上天的二郎腿一放手一擺道:「罷了,忙碌半夜也辛苦,和後半夜的兄弟交接完就滾去睡覺吧。」

幾個瑟瑟發抖的衙差如臨大赦,紛紛感激的望了東方俊傑一眼便拔腿跑了,跟落荒而逃的兔子無異。

趙貴兩隻老鼠眼一咪,心道:「老子有那麼嚇人?」

後半夜氣溫比前半夜還要低幾分,更別說在這無風自涼的停屍間裡,東方俊傑跑去燒了壺熱水,回來給勤勤懇懇的仵作們各泡了杯熱茶,還不忘給自己那動不動吹胡子瞪眼的舅舅送去一杯。

趙貴打了半輩子光棍,忽然感覺有個小輩在身邊伺候還是挺舒坦的,神情不自覺緩和幾分,喝了幾口茶盯著茶麵上漂浮的茶葉末道:「俊傑,我記得你是不是會做茶葉蛋來著?」

東方俊傑心一咯噔,皮笑肉不笑道:「舅舅,您這是……」

次日,去當鋪路上的江芷遇到了推著獨輪車正沿街叫賣茶葉蛋的東方俊傑。

韶光正好,腦回路永遠和正常人比差那麼一截的江大小姐滿臉痛色道:「我家的案子竟已經難辦到讓你轉行了嗎?」

「不不不不是的!」東方俊傑一著急就想擺手,一擺手就抓不住獨輪車,要不是江芷眼疾手快,他累死累活起大早醃的茶葉蛋就要餵了滿地早起的螞蟻。

東方俊傑一張娃娃臉窘的通紅,邊給江芷解釋邊給她撈了幾個蛋裝好:「是我舅舅擔心衙門裡其他弟兄辦事不牢靠,讓我喬裝打扮完到弄玉樓門口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的方式就是賣茶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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