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老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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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口,刀舉半空的趙貴呆若木雞,他手上的刀原該在落在「耗子」捏匕首的手上的,卻被江芷出其不意的那一出「斷子絕孫腳」給嚇住了心神,半晌沒反應過來。

生死存亡之際還能冷靜直擊命門,這丫頭的膽魄,不容小覷。

在男人右手手麵上,紋了一隻麵目猙獰的虎頭,栩栩如生,目露凶光。

而就在她失神的這一瞬,男人舉左手從月要間拔出匕首直直朝她心口窩刺去!江芷動作慢了半步,拔劍擋是不行了,於是當即抬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照著男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來了重重一擊!

東方俊傑率先回過神,上前用不知何時準備的麻繩將滾地哀嚎的「耗子」捆個結結實實,江芷的目光始終死死落在男人右手手麵上,簡直要將上麵的老虎盯出個窟窿。

好不容易甩掉煩人的衙差,「耗子」悄悄一個轉身躲進了四下無人的胡同裡,方想喘口氣,便見裡麵有名少女正在靠牆拆手上的紗布,少女模樣生的齊整,明眸皓齒的煞是俊俏,「耗子」色從心頭起,這時候不忘笑眯眯問一句:「小美人兒家住何方可曾婚配?」

雪白紗布落進土裡,傷口未愈的素手猛地收緊,江芷緩緩抬起頭,盯著一丈外賊眉鼠眼的中年男人道:「臨安十二樓江芷,尚未婚配。」

「耗子」也不是個好惹的,在江芷連續攻勢下雖無反擊之力卻也並未無從招架,他身體輕如棉絮一般,又靈巧如泥鰍,總能在挨打嫌隙給自己扌莫索出一條生路來,甚至在短短幾個過招內扌莫出了江芷拳法的破綻,趁其不備一個黑虎掏心便抓了過去,不可謂不下流!

江芷一個下月要躲過去,隨即伸出早已滲血的右手抓住男人枯枝般的手腕往上用力一掰,隻聽「嘎吱」一聲脆響,男人大嘴一張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而江芷起身後也頓時愣在原地。

男人聽到「十二樓」三個字麵色頓時僵住,愣了半瞬轉身便跑。

江芷借牆一躍一個後空翻站到了男人麵前,出拳迅速,直沖麵門!招招淩厲如狂風過陣!這套拳法是她在山上跟猴子打架悟出來的,沒取名字,下山後還是頭回用。

而那道瘦小人影察覺到身後有人追蹤,刻意如灶火膛裡的耗子到處亂竄擾得人眼花繚亂,途經之地不是掀了這家的攤位就是撞了那家的老太,街上登時亂作一團。

她看到了……老虎。

天已黑透,大街上熱鬧,京兆尹大牢更熱鬧。

趙貴耐心徹底被耗乾淨:「鼠老六,你跟我老實交代,江家與你們八仙山無冤無仇你們何故滅人滿門!」

不對勁……不對勁……

忽有一陣藥香至,她的右手被一人毫不憐惜提起來,隻聽對方清清冽冽道:「傷口裂開了,需要包紮。」

經李穠提醒江芷才想起來自己的右手,低頭一看傷口撕扯開大半,鮮血順著手指頭滴在了地上,看著比剛被咬時還要猙獰。

江芷:「……」

看來做人還是不能隨便說人壞話,萬一對方是熟人就尷尬了。

弄玉樓門口擺了一天的茶葉蛋攤終於收攤,旁邊剛擺上的草藥攤也跟著打包走人,李穠把有止血作用的「薊草」揉碎敷在了江芷虎口上,又從袖子扯了截隨身攜帶的紗布給她包好,右手就算是保住了。

被以「大」字型吊住手腳的瘦小男人聞言鼻涕一把淚一把哭訴道:「親娘啊,我從進來就跟你們說江家命案不是我們乾的不是我們乾的你他爺爺的是聽不懂怎麼!」

趙貴氣得頭發都要豎起來,怒喝道:「不是你們乾的江家主母的鐲子為何會落到你手裡!難不成是自己飛過去的嗎!」

鼠老六愁眉苦臉道:「那倒也不至於……」

趙貴肺管子都要給憋炸了,走到火盆邊拿鉗子夾起一塊燒的通紅的烙鐵邊走邊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鼠老六見狀當即汗毛一豎,吞著口水道:「你們可不要冤枉好人啊!我們八仙山雖占山為匪但多年來乾的也是懲奸除惡劫富濟貧的大好事!而且我大哥很是欣賞江大當家為人從來都是吩咐我們截誰的鏢都不準截十二樓的鏢!趙捕頭你你你……你莫要顛倒黑白汙蔑我八仙山名譽!」

「老子顛倒黑白?」趙貴恨不得把烙鐵直接塞他嘴裡,「你要是沒乾虧心事見到官差你跑個屁啊!」

鼠老六崩潰:「我他娘一個土匪見到官差不跑我上去請你們喝茶嗎!」

趙貴不聽他這些狡辯,冷笑著舉著通紅烙鐵朝他一點點靠近,俗話說死不可怕等死才可怕,鼠老六先前挨江芷那一下子本就破了滿身膽,現在哪受得了這種煎熬,未等烙鐵燒著自己汗毛便哆嗦大喊:「我招!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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