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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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事無人提起,好似被書頁被風掀過,卻有漣漪浮動,難以撫平。

盛拾月一早上都在走神,渾渾噩噩熬過上午,本想好好歇一歇,卻見蕭景急急忙忙趕來。

「盛九!」人還未至,就聽見喊聲。

蕭景不似尋常乾元,喜做書生打扮,氣質偏向文弱,身材纖細,細眼形如狐狸,眼角還有一顆淚痣。

盛拾月有些詫異,蕭景向來機敏,是她們這幾人中最沉得住氣的,怎麼會急成這樣。

她剛站定,就喊道:「孟小四被人騙了!」

盛拾月神色一變,快問道:「誰膽子那麼大,竟敢騙她?」

孟清心家世不俗,母親乃是執掌禦林軍的執金吾,祖母是跟隨太祖打天下的元勛之一,即便她不受家中待見,可也是孟家女兒,怎會有人敢騙到孟家頭上?

「這事也怪她貪心,」蕭景解釋了句,又催促道:「我們邊走邊說。」

旁邊的葉流雲忙去準備馬車,而這兩人則快步向大門。

玄靴踩著青磚,話語隨著腳步落下。

「昨夜孟小四被常家幾人約到倚翠樓吃酒,酒過三巡,便聽見隔壁有吵鬧聲,你知道孟小四平日最愛看熱鬧,聽到隔壁吵成這樣,她哪能坐得住,立馬就走出門,趴到門上聽。」

盛拾月嘖了聲,踩著矮凳上了馬車,蕭景緊隨其後,剛坐下又繼續道:「這一聽不得了,竟聽出個寶貝來。」

「哦?」

「那幾人是在爭搶一副前朝古畫,個個有意想買,可賣家的出價卻實在太高,便請人到倚翠樓喝酒,試圖將價格談下來些,可好酒好肉上了一輪,賣家卻依舊不肯鬆口,氣得幾人紅著臉吵起來。」

盛拾月聽出些許端倪,反問道:「孟小四買了這幅畫?」

蕭景一拍大腿,氣道:「那可不是?」

「這家夥就是從錢眼子裡生出來的!一聽到什麼古畫,便忍不住從窗縫中偷看,隱隱約約瞧見那畫後,便趁著幾人離開商量的空隙溜進房間。」

「那時已是夜晚,倚翠樓中的燭火又不算明亮,再加上孟小四喝了酒、心中緊張的緣故,竟將仿畫看做真品,估扌莫著如按照賣家給的價格買下,再轉手出去,起碼能翻上兩倍。」

「若是往日,她或許會思索猶豫片刻,問問咱們的意見,可在那幾個買家隨時要回來,賣家不停催促著她趕快離開的情況下,她竟一口答應下來,不僅將全身銀兩都給了人家,還簽下欠條,甚至連隨身的金算盤都押了去。」

盛拾月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我就不該派人將她的金算盤還回去。」

若是晚幾日,孟清心還能抱著她的金算盤哭。

蕭景也又氣又惱,罵道:「她就抱著她那副假畫樂嗬嗬睡了一晚,第二天酒醒才看出不對勁,急急忙忙去倚翠樓尋人。」

「跑了?」

「沒跑,人家還拿著欠條等著她給錢咧!」

「那人膽子那麼大?」盛拾月眉頭一皺,察覺到不對勁。

與千門人接觸過的盛拾月對這路數極熟,按千門規矩,他們騙完的第一晚就該趁著夜色離城,逃掉別處去,怎麼會有膽子再留下來。

蕭景冷笑一聲:「有許正明那群人撐月要,他膽子能不大嗎?」

此話一出,盛拾月哪能不明白,壓著怒氣道:「繞了那麼大圈,原來是為了我啊。」

馬車停下,兩人一並下車。

盛拾月腳剛踩上台階,莫名又想起某個人定下的家規……

往後不準再踏入勾欄之地。

「怎麼了?」蕭景回頭看她。

「沒事,」盛拾月抬手扌莫了扌莫鼻尖,繼而大步向裡。

不說她這人護短,再說此事因她而起,孟清心隻不過是被連累下套,再怎麼樣,她也該過來。

人剛進去,便感受到不同於以往的凝重氣氛。

盛拾月一挑眉,好似沒注意到圍著前頭的人,反倒往旁邊斜眼一瞧。

葉流雲熟練地掏出銀兩,往旁邊小廝手中一塞,便道:「我家主子都進來了,你家老鴇呢?」

那小廝本站在那兒不知所措,見狀,連忙點頭哈月要上前道:「殿下這幾日未來,不知依翠樓的老板已換了人,這幾日都在忙著交接,一時無法趕來招待殿下。」

聽到這話,盛拾月察覺到些許不對勁,可前頭還有人等候,來不及細想,隻能暫時壓住。

她勾起一抹散漫笑意,開口就道:「行吧,那你就按之前的樣子,上些酒菜……」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

隻見那邊一人突然開口:「喲,九殿下還有空吃酒啊?」

盛拾月眼睛一眯,便往那邊看,眼尾笑意散去,隻道:「怎的?難不成要像你們一樣,大白日攔在門口,不給人家做生意?」

她語氣帶上幾分嘲諷,又道:「你們家長輩就是這樣教你們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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