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1 / 2)
和裴然在一起的時光,短暫,但甜蜜愉快得令他沉淪。
想明白了,陸以逞就下定決心,他要和裴然結束。
腦中最後的理智阻止了他。
陸以逞知道自己失控了。
這段時間種種,他的愉悅裴然的痛苦,夠讓他心滿意足了。
在玉都電影節的晚宴上,他遍尋不見裴然,還是衛子曄輕輕巧巧替他指出來,低笑道:「那不就是裴然嗎?」
他目光望過去,看到裴然和宋亦遙兩個人腦袋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麼,但能看出來裴然很開心。
裴然小聲地說:「以逞,疼。」
陸以逞鬆開攥緊他的手,想的卻不是放手,而是更深、更殘忍、更肆無忌憚地讓他更痛。
陸以逞當時腦子裡就是「嗡」的一聲。
他把裴然帶離會館,路上一直在想,他為什麼要把裴然帶到這種衣香鬢影紙醉金迷的名利場來?裴然在這群人中間就像是群狼環伺下的白兔,他那麼柔弱而不知危險……也或許他是故意的,他渾身上下就散發著那種誘人的氣息,裴然自己不可能不知道,他肯定知道,而且能夠熟練運用……
自從在清町遇到裴然,他的心情就開始反復無常。他厭惡和憎恨裴然,他不吝嗇於羞辱他和看他痛苦,但他……但他好像也有點喜歡他。他喜歡過裴然,但那是過去的事了。可他見不得裴然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對裴然的占有欲超乎他自己的想象。
他差一點就把自己和裴然一起鎖進車裡放棄參加宴會了。
然後他就來找裴然了。
陸以逞還留著602的鑰匙,他說不清楚自己的動機,或者不願意去想清楚。
他走了。
他克製住了自己!
他甚至眼睜睜放走了裴然和宋亦遙。他逼自己不去想那兩個人之間會發生點什麼。正如裴然所說,交易結束,他們的關係結束。
直到和衛子曄訂婚的那天晚上,他被一群長輩環繞著勸酒,他喝多了,衛子曄送他回家。在玄關他握緊了衛子曄的手不讓他走,往他身前湊,衛子曄忍了他一個滿含醉意的口勿,卻聽耳邊是陸以逞如同晴天霹靂的一聲嘟囔:「裴然哥。」
衛子曄愣了愣,然後擰開玄關櫃子邊放置的礦泉水,緩緩地、一滴不剩地澆在了陸以逞腦袋上。他一字一句地對陸以逞說:「你清醒清醒,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