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恭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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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情話的殺傷力實在過大, 秋隨整個人都還處於愣怔之中,就突然被沈燼一把打橫抱起。

秋隨幾乎是下意識的,就伸手勾住了沈燼的脖頸, 隨後將頭埋在了沈燼的懷中。

房門被秋隨順手打開, 門外的兩個門神——薑嘉寧和顏書越, 也早已經在罵罵咧咧中, 丟失了一大半力氣, 此刻正彎著月要,撐著膝蓋,靠在門邊喘著氣。

見沈燼出來,兩個人都不由的愣了足足十秒,才反應過來。

然而,等她們追上去的時候, 就隻能看見沈燼抱著秋隨大步遠去的身影了。

薑嘉寧靠在門邊,看著兩人逐漸遠去的身影,低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書越姐, 應該也沒見過我們倆這麼沒用的伴娘,居然一點都沒為難到新郎半分。」

顏書越卻隻是輕聲笑了笑, 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一看你就沒有伴娘真正存在的意義, 我們哪是真的要去為難沈燼的,不過是為了增添一點樂趣而已,要真的讓隨隨坐在臥室等上一個小時,最後真正為難的,還不是隨隨本人嗎。」

薑嘉寧微微一挑眉:「所以你當時是故意低頭撿錢的?」

「那倒也不能這麼說, 」顏書越笑嘻嘻的搖了搖頭,「從天而降的錢誰不樂意撿呀,隻是, 如果沈燼沒有發錢的話,我也會根據具體情況適當放水,但是,既然沈燼如此大方,我們當然隻需要顧著撿錢就行,就當給沈燼賣個麵子,和他打個配合罷了。」

「英雄所見略同,」薑嘉寧笑意隱隱地挑了一下眉毛,「巧了,我也是這麼想的,本意也沒打算為難,畢竟你看我們拍照的時候,隨隨那個擔心的表情哦,都還沒結婚呢。」

「等著吧,」顏書越拉著薑嘉寧往門外走去,「今晚八點,才是真正的好戲開場。來打個賭吧,賭隨隨到底會不會感動哭。」

薑佳寧微微偏頭想了想,隨後力道極重的點了下頭:「這還用說,絕對會被感動哭的,別說是隨隨本人了,就連我本人在布置現場的時候,都覺得那是一個夢幻的童話故事,仿佛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那我們這個賭約是沒辦法繼續下去了,」顏書越感慨的搖了搖頭,「畢竟,我也覺得隨隨本人一定會哭的,因為,就連我自己都覺得,晚上八點,我在現場看著他們倆走到舞台中央,也一定會感動的落淚。」

兩位伴娘之間嘰嘰喳喳的討論聲,秋隨都不知道。

她被沈燼抱著,根本沒有下路走半步,就直接進入了停在林家別墅門前的一輛勞斯萊斯幻影。

秋隨日後回想起來,也一直都記得那一天,二月二十三,是一個冬天。

申城是南方城市,申城的二月,本應該是寒冷到刺骨的冬天。

秋隨執意將婚禮日期定在二月二十三的那一天,就做好了自己可能會偶爾受涼受凍的心理準備。

然後事實卻是,整整一天,秋隨既沒有披上厚重的羽絨服,隻是按照流程穿上了中式的婚禮禮服和西式的婚紗頭紗,依然沒有受到半分寒冷的侵襲。

白天的時候,秋隨待在林家。

林家的空調暖氣開的很足,哪怕秋隨隻是簡單的穿著中式的婚禮禮服,也不會覺得半分寒冷。

中午的時候,沈燼將她從林家帶走。

勞斯萊斯幻影上的暖氣更足,大約是因為擔心她著涼受凍,車輛裡的暖氣一直都開著,即使車上根本就沒有任何人。

勞斯萊斯幻影領著浩浩盪盪的車隊,徑直前往了沈家在申城的一處酒店。

那家酒店,特意空出了二月二十三整整一天,隻為了好好的舉行沈燼和秋隨的午宴。

然而,秋隨其實對在那家酒店的午宴沒有留下太多的印象。

倒也不是覺得午餐難吃或者其他的原因,相反,沈燼作為沈氏集團的繼承人,沈氏集團旗下的酒店,自然對少東家的婚禮格外上心。

整個婚禮的規格遠遠超出了正常的規格標準。

隻是,秋隨滿腦子都是晚上舉辦婚禮的真正場地。

大約是看出了秋隨對於晚上婚禮場地的期待和渴望,中午的午宴並沒有持續太久。

午餐結束後不久,在酒店舉辦的午宴也跟著一起落幕。

秋隨對於接下來的流程有些茫然,她已經脫下了中式婚禮的禮服,換上了一套便服。

等她換完便服出來,就看見裴新澤、顏書越、傅明博、溫婕、林和豫等一群人,跟著沈燼,浩浩盪盪的往門外走去。

秋隨有些懵,她站在原地愣了好半會,才隔著人群喊了一聲沈燼。

沈燼腳步一頓,隔著人群回頭看了她一眼,他很自然的單純笑了起來,隨後,又對著秋隨身邊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無聲地比了一個口型。

秋隨還沒有看懂,沈燼那個無聲的口徑到底是在說什麼。

下一秒,突然有人用熟悉的力道攔住了秋隨的肩膀。

秋水一愣神,抬頭一看,正對上薑嘉寧笑意盈盈的臉。

緊接著,她看見薑嘉寧對著沈燼,遙遙地比了一個ok的手勢,隨後,在她身邊,小聲地對沈燼說了一句——

「放心吧,接下來,這裡交給我了。」

秋隨眨了眨眼,剛想開口詢問,薑嘉寧就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替秋隨開口解釋了她所想要詢問的一切問題。

「接下來一直到晚上七點,你身邊都隻會有我一個人。」

「至於其他人呢,他們現在就要趕往晚上八點舉辦婚禮的那個神秘場地。」

「林老師和鄧師母年紀比較大了,他們去八點的神秘場地,得先稍作休息。」

「至於剩下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被你老公抓去了,當做苦力布置現場。」

秋隨:「」

她在腦海中默默消化了幾分鍾薑嘉寧所給出來的信息,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所以,晚上八點即將舉辦婚禮的那個場地,現在還沒有布置好嗎?」

「早就布置好了,」薑嘉寧理所應當的點了下頭,她微微偏頭思考了一下,大約是覺得稍微透露一點信息也不礙事,猶豫了一會兒,薑嘉寧才開口說道,「隻是晚上八點的時候,你得穿著婚紗披著頭紗出席婚禮,沈燼擔心,在這個對你而言極為重要的一天,你會著涼感冒,所以押著一群人浩浩盪盪的跟著他去現場,再多布置一些空調和暖氣。」

秋隨懵懂地點了點頭。

「那你呢,」秋隨好奇詢問,「沈燼居然沒有把你抓去做苦力嗎?」

「苦力?」薑嘉寧嗤笑了一聲,她微微昂起頭,抬著下巴,神色驕傲,「我這麼重要的人,當然是把最重要的任務交給我來做了。」

秋隨:「比如什麼是最重要的任務?」

薑嘉寧:「就是陪你聊聊天打發時間,然後晚上八點的時候,把你準時帶著抵達婚禮現場。」

薑嘉寧這麼一說,秋隨忍不住更加好奇起來。

但是,總歸距離揭曉真相的時候,也隻有短短幾個小時了,秋隨也已經懶得再開口詢問,畢竟,一大群人瞞著她準備了一個這麼大的驚喜,好不容易準備到了最後一刻,她也沒有想要提前獲取驚喜的打算了。

晚上七點,薑嘉寧拉著秋隨,坐進了早就在門口等候她們的專車裡。

秋隨好奇地打量著窗外的景色,看著窗外逐漸倒退的風景,秋隨在心裡下意識的猜測,這輛車到底會駛去哪一個最終的目的地。

然而,四十分鍾後。

薑嘉寧力度溫柔,但是態度堅決的從背後捂住了她的眼睛。

「隨隨,」薑嘉寧語氣非常堅決,「為了避免你看見路線猜出婚禮場地,我隻能這麼辦了。還有二十分鍾後就到了,二十分鍾後,你就能夠看到婚禮場地了,你耐心等待一下,不要著急。」

秋隨:「」

行叭。

秋隨低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在準備驚喜這一方麵,沈燼是真的將計劃做的天衣無縫,就連她可能會根據汽車行駛的熟悉路線,猜測出最終的目的地,沈燼都已經提前預料到了。

算了。

這大概就是傳聞中的沈燼預判了她的預判吧。

秋隨沒打算再多做反抗,她好聲好氣的和身後的薑嘉寧打著商量。

「你有眼罩嗎?我戴眼罩行不行?你這樣舉著手捂住我眼睛,我覺得累,你也覺得累。」

再三確認,秋隨會乖乖戴著眼罩,不會擅自摘下眼罩後,薑嘉寧將眼罩戴在了秋隨的眼睛上,捂住了她的全部視野。

因為看不見,秋隨是被薑嘉寧小心翼翼地提醒著,宛如盲人一般走下車的。

下車後,秋隨有一瞬間的發愣。

因為是在冬天,所以,她在車上的時候,車窗都關得死死的。

此刻,秋隨正穿著沈燼精心挑選著的婚紗,打開車門的那一瞬間,她清晰地感受到了空氣的流動,掠過她裸露的鎖骨和手臂。

但很奇怪的是,她一絲一毫的寒冷都沒有察覺到。

「隨隨,」身後想起薑嘉寧鄭重又含著笑意的聲音,「今天晚上,你是這片土地的唯一主角。」

眼罩被輕柔的摘下的瞬間,秋隨睜開了眼睛。

秋隨下意識低頭看了眼,她腳下踩著的是一片鋪設著的紅色綿軟地毯。

身旁兩側,是用不同花束拚接搭建而成的一片花廊,呈現拱橋的形狀,中間還串著星星一般的吊墜,從花籃的頂端從掉落下來。

整個花廊的主要色調是粉色係的,和她身上那件淡粉色的婚紗相得益彰。

再往前望去,白色的木質長椅上,坐著的全部都是她熟悉的親朋好友。

林老師、鄧師母、許婉、沈齊崢、裴新澤、顏書越、傅明博、溫婕、她第一次承接大型商務活動時候的第一個甲方客戶——那名俄羅斯商人,她在外語培訓機構的老板——謝老板,甚至還有,安季普

每一個人都坐在白色的木質長椅上,他們坐在拱橋花廊下,朝她站著的方向望過來,對著她溫柔的笑著。

正中央的舞台上,是穿著白色西裝,隔著人海遙遙朝她看過來,目光中隻有她一個人的沈燼。

這一片景象就是秋隨夢中的婚禮,是她幾乎所有少女心的全部存在。

薑嘉寧稍稍走上前幾步,低聲在還在恍惚中,仿佛做夢一般的秋隨身邊說了句:「隨隨,看一看四周的景象,有沒有覺得這裡有些熟悉。」

這句話仿佛一語驚醒了夢中人一般。

就隨便了下唇站在紅地毯的中央,她往四周看了看,才驚覺到這裡的不同之處。

花廊兩側擺放著根本數不清的空調暖氣機,替她抵禦住了申城二月寒冬的所有寒流侵襲。

最重要的是,在整個花廊的左側,是她和沈燼都曾經來過的地方——旋轉木馬。

秋隨深吸了一口氣,腦海中已經隱隱約約有了猜測。

她咽了咽口水,將視線轉向右側,那也是她和沈燼曾經來過的地方——摩天輪。

在看見這兩個標誌性的遊樂項目後,秋隨終於意識到了,她所位於的到底是什麼地方——

那是沈燼曾經替他買下來的那個遊樂園。

秋隨萬萬沒有想到,沈燼會將這裡,作為他們婚禮的最後舉行場地。

因為整個遊樂園都屬於秋隨本人,所以沈燼早早就通知了工作人員,遊樂園閉門不開放,同時在外麵拉上了厚重的簾子,阻隔了所有遊客的視線。

而現在能進入這個遊樂園的,全部都是她和沈燼的親朋好友。

他們圍聚在一起,歡坐一堂,隻為了慶祝她和沈燼兩個人共同的神聖一刻。

薑嘉寧後退了幾步,微微彎月要,拾起了秋隨的婚紗落在紅地毯後方的層層裙擺。

「隨隨,」薑嘉寧在後頭低聲提醒她,「大膽往前走。」

這道聲音像是一道鼓舞的號角,秋隨深吸了一口氣,她終於從這場少女的夢境中回過神來。

她走的緩慢而又堅定,沈靜就站在舞台的中央等著她,耐心而又執著。

遊樂場並不算大,紅毯也不算長,然後就是短短這幾十步,秋隨的腦海中卻突然閃過了無數的畫麵。

從她和沈燼高中時候第一次不打不相識,再到高中畢業,她被迫分手,以及她和沈燼重逢後,她小心翼翼的試探沈燼的感情,在貝加爾湖明確自己的心意,鼓起勇氣,走向沈燼。

一幕幕,就像是電影裡的慢鏡頭,在秋隨的腦海中一點一點閃過。

在她踏上舞台的台階的瞬間,沈燼往前走幾步,朝她伸出手。

天空就在那時,飄下了洋洋灑灑的鵝毛大雪。

秋隨一點都不覺得寒冷,隻覺得那是上天給予她和沈燼的禮物,唯美而又浪漫,像是給這場完美到極致的婚禮,增添了一個感嘆號一般。

沈燼拽著她的手,帶著她小心翼翼地走上三節台階:「冷嗎?」

「不冷。」秋隨搖了搖頭。

她突然想起,自己想要在2月23號這一天舉辦婚禮的時候,曾經傲嬌的問過沈燼:「你會讓我著涼嗎?」

沈燼當時的回答是不會。

那時候,秋隨沒有將這個回答放在心上,隻是單純的想選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作為他們的婚禮日期。

但是在此刻,秋隨才突然意識到,沈燼對她說的每一句話,就算她當時並沒有覺得什麼,沈燼卻是真的好好的放在了心底,像是完成諾言一般,如約又守信。

就算是見慣了名場麵的司儀,也不由得在這樣的夢幻婚禮下,以及突如其來的鵝毛大雪中變得感性了不少。

「秋隨小姐,」司儀的聲音激動中還帶著幾分顫抖,秋隨也不知道,這位司儀是被感動的,還是因為寒冷顫抖的,「你是否願意沈燼先生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你都發誓,會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熟悉的婚禮誓詞,秋隨曾經聽過無數遍,也曾經在上看過無數遍。

秋隨原本以為,這樣普通又簡單,甚至滾瓜爛熟的一句話,應該不會在她的心裡再掀起任何波瀾,然而,當她成為這場婚宴的主女主角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哭出來。

她隻覺得眼眶裡仿佛有熱淚凝聚,將落未落。

第一次當著眾人的麵哭出來,秋隨卻難得沒有半分尷尬,她隻覺得萬分的幸福。

「願意,」秋隨深吸了口氣,她緩緩抬頭,對上沈燼那雙仿佛沉溺了星河一般的眼睛,她彎唇笑起來,重復了一遍,「非常願意。」

司儀忍不住露出姨媽笑,大約是真誠的感情永遠動人。

「沈燼先生,」司儀轉頭看向沈燼,又問了一遍同樣的問題,「你是否願意秋隨小姐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你都發誓,會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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