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青羽旁落盛年景（1 / 2）
堂前燕不回，江城花已落。老家是讓人留戀的，是人是物，不過都以遠去，物件的陳舊堆滿了上一代人的過往。家中安好，即使不再如往年，大是仍存著數分煙火氣。
年歲易逝，入冬了，唯家中一片暖。年前幾天，奶奶將家中多出的作物拿出去賣，趁著過年人們趕集的熱度，好多賣點。爺爺讓我多買幾個包子，給奶奶送去，順便傳個口信：讓奶奶賣好早點回家。大是感到溫暖。
奶奶大早在外忙活，祖孫倆大是不可歇息著的。爺爺燒水，滿滿四壺，滾燙冒著熱氣。雞鴨似乎感到危時來臨，在圈裡極為安靜，也不蹦噠，也好，方便抓。不會兒爺爺便抓好了，將雞鴨兩腳兩翅膀綁好，綁結實了，拎崽子搬拎到鐵架上。鐵架綁了長繩，將一隻鴨頭朝地尾朝天捆於鐵架上，那鴨撲棱不停，想是要掙脫，可惜不如願。
爺爺拿了剪子交於我手（我之前殺了幾次倒也是熟練了），剪子方便剪斷牲畜喉嚨。我上前抓住鴨脖，溫熱的。拔掉脖頸上的毛，看好喉管，麻利的將剪子尖頭刺入頸中，稍用力一劃、一剪，血往外流，往下滴，流入已準備好的鹽水碗中，鹽水可以讓鴨血快些凝固。鴨子反應過來了，翅膀震不停，好在有繩捆著。爺爺在一旁看著在一旁指點，把鴨子喉管割掉鴨子便呼吸不了，據割掉喉管後不超過八分鍾，鴨子不動彈了。後麵那是交給爺爺了，大盆中倒入冷水，將鴨子先洗一遍，後倒入燒好的熱水，水漸漸泛紅……過了熱水便拔毛，開膛破肚，取心肝，有其用便留著。我在一旁揀了幾把鴨毛，看看品色，便是如幼時一般，舉著毛如得珍寶……
三十到了，清晨，父母皆穿著棉襖幫忙，奶奶爺爺早起床了，兩老處理著雜事，準備了碗、筷、酒等，灶上一堆東西，紅七綠八的。我嘛，別的不說，有了鞭炮便是開心，時不時點一個，看著煙花綻放，露出微笑。耳邊傳來爺奶叫喚聲，忙應，幫著爺奶整大圓桌，擺碗筷，點香倒酒。父母在廚房忙活著菜式，一家人穿梭在老房裡，雖物件有些陳舊，在一家人的溫暖中也變閃亮了，爺爺常年板著的臉上露出笑容，奶奶白了眼，我也跟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