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見血封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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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關公像是銅質的,多年的香火熏得褶皺處色彩深,突起處泛著黃光。龍四海走上前去,把關公手中的大刀轉了兩下,就見這個烏木雕刻的神龕連同底櫃「嘎茲茲-----」一同向右側移開,現出個隻容一人通過的小門,六斤領先推開小門,隨後一行人擁著納蘭走了進去。而後,這神龕又歸復到了原位。

盧六斤領著大家進得小門來,往下沿著台階走到盡頭,是個有一間半房間那麼大的地下室。室內點著三盞油燈,左側是一個2米長、15米左右寬的大桌子,上麵放著一些修理槍械的工具,或側是一個2米高、3米長的櫃子,上麵沒有櫃門,零散地放著些木工工具。櫃子前麵靠牆的地方是個水池,水池旁邊有一個鐵柱子,柱子前邊是個炭火盆;柱子上綁著一個人,這人頭上戴著黑色頭套,身上的灰布棉袍褶褶巴巴。

陳允先是個小眼睛、小個子的小夥子,很瘦,但很招人喜歡,號稱「聖手神猿」,他笑著說:「我的三爺,您就放心了。我就看著前遜,不讓他偷懶。」

趙前遜比陳允先長兩歲,是個魁梧的壯漢,黝黑的麵龐,濃眉大眼,手裡擺弄著兩個骰子,「小毛孩子,你哥我辦正事時啥時睡了?除了那次去通化運山參那回,那不是我趕了三天大馬車累得麼?」

「金手指」周不起先是拿起一根鐵棍朝著那個被綁著的人,捅了一下,「我說這位掌櫃的,你在爺這兒也待了許久了,你叫啥名?知道為什麼請你來不?」

院子裡放著八個前幾天才上完大漆的棺材,雪花落上去,瞬間就化了。

這裡是納蘭鬆寒啟動的一個新聯絡站。院子本來就少有人來,在夜裡更是陰深可怖。

納蘭說:「你說得輕巧,傷還得當重傷來著,要不就白替老於受傷了,這造勢,懂不?他在醫院多住時間,老於就越心疼,感情就拉得越近,你這才入院不到兩天就出院了,那怎麼能行呢?這幾天你們小哥幾個乾得不錯,原來我這陸老弟把你們用得很是順手,這得益於四海呀,看來六斤帶你們歷練得不錯。我今晚來總比陸黎來好一點,你們記住一點,讓你們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敢問的別問,嘴巴要嚴,眼睛要尖,知道不?」

「三爺,您就是我們的親爹一樣,沒有您,哪有我們的今天,爺您放心的吧,我們不會差事的。」李源搶著說。

堂屋裡,納蘭鬆寒圍著炭火盆,正在喝茶。盧六斤、龍四海、馬超真、金銘成、李源、周不起等人站一旁。

龍四海很是擔心的地說:「三爺,我們陸爺的傷沒有大礙了,不行就讓他回家養著吧,這在醫院裡天天有人來,也不得休息呀。」

天光路棺材鋪。大門外兩個血紅的燈籠迎風飄動,燈籠上各寫一個黑色隸體的「肖」字。

「那好,一會兒我們就去會會這個生生藥房的老板,別摘下他的頭套,你們也別和我說話,我隻管聽。至於怎麼問,周步起能拿捏得準,允先和前遜,你們倆個在這裡觀察動靜,不可大意,有意外及時報警。」

「你個軟骨頭。今夜,爺也不和你繞灣子,你必須如實交代,如果有半句假話,你爺都把你淩遲了,啥叫淩遲知道不?就是把你扒光,用小刀把你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割下來,直到咽氣為止。想怎麼樣,你看著辦。」

「小爺呀,你讓我招啥呀?」

被綁的人顯然很疲憊了,而且正是深夜,有氣無力地「嗚嗚----」

「杏壇小飛俠」金銘成用眼睛瞪了一下周不起,上前把手伸進套在那人頭上的布袋裡,將塞在口中的襪子拿了出來。

站在一旁的其他幾個人差點笑出聲來。

「那----那,我娘就80了。放過我吧。」

周不起氣得直樂,「啊,這感情你娘的歲數多大,不是你姥爺姥姥說的算,你用嘴一說多大就是多大?你能不能真誠點?實惠點?」

「小爺,你想要錢,要多少,三七我立刻寫字條讓家裡人給拿就是,請放過我吧,我還沒活夠呢。」

「爺爺是協合會義勇奉公隊的,我就問你,為啥白天你老是盯著你家藥房對麵布告欄裡的《尋人啟事》?」

「我沒有盯著呀,那不知道是誰貼的,我看一眼也不行麼?」

「你少扯,那是我們奉公隊放的魚餌,誘捕反滿抗日分子呢,你看一眼?蒙誰呢?從那張啟事在那裡貼著,你的眼睛就沒離開過,我的手下兄弟們看得真真切切,你要是不老實,小爺可要給你上大刑了。」

「小爺呀,我真是什麼也不知道啊,是不是你的人誤會我了?」

「誤會你了?那好,今天我再誤會一次,我誤認你不老實。」說著從炭火盆裡拿出一個烙鐵,往那個藥房掌櫃的指尖一點,就聽見這人一聲尖叫,「啊------我的小爺,疼啊!」

「這才哪到哪,我一會兒把的褲子扒了,往你的命根上一烙,你就廢了,我讓你連尿尿的眼兒都沒有,憋死你,反正留著你,也沒有用了。招不招?」

「爺呀,我是個小生意人,能知道啥?真沒什麼能說的呀。」

「大半夜的,我也懶得和你磨嘰,兄弟們,這年頭皇宮裡也缺乾活的,把這老家夥的褲了給我扒了。」

盧六斤和龍四海憋著笑,上前給那個掌櫃的褲帶解了下來,心想,這周不起可真夠損的。

「啊呀,小爺呀,我招,我招,千萬別烙我。」這時他的腳下已是一灘尿液。

「你倒是說呀,一會兒這烙鐵都涼了,我還得在火盆裡再熱一下,要不沒烙乾淨,可怎麼辦?」

「我招,我招。-----小老兒沒什麼能耐,就是開個小藥房維持生計,五天前警察廳特務科的穀茂林和侯三改隊長找到我,他們那是誰能惹得起的人?告訴我說,平日裡留心布告欄,如果有『二哥,咱媽病了,讓你速回家』這個啟事張貼出來,就立即向他們匯報,後來聽說侯三改死了,我找不到他了,還沒得空去警察廳報告穀茂林呢,就讓爺把我弄出來了。」

「啊,那穀茂林他們還說什麼了?」

「他們還說如果見有人揭下啟事,就上我去盯梢,把那人的的落腳地告訴他們,還說如果我向外人提起這件事,他們就要殺我全家呀。」

「你還有什麼交代的?如果你敢有隱瞞,我不隻會殺你全家,我會讓你死得更慘。知道我們義勇奉公隊做啥的?」

「不知道,就聽說協和會是日本太君的辦事部門。」

「那就告訴你,我們就是受日本駐新京大太君的命令,監督這些個軍警憲特執行力的,什麼侯三改,什麼穀茂林,通通都是小角色,小蝦米,他們做事不努力,不靠譜,老子就會拿著太君的軍刀都把他們活劈了,這你懂不?」

「小老兒明白。求你放了我吧,其他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

王三七的腿一直在哆嗦著。

周不起好像還有很多事要辦一樣,對王三七說:「今天就這樣了,天亮給你送個豆子就行了,爺還有事要辦。」

「爺呀,別著,我不吃什麼豆子,求您放我回去吧。」

其實,周不起他們也在擔心,時間太長,引起穀茂林懷疑就不好辦了。但他還是要有所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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