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給你設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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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道?這次滿鐵倉庫被炸,軍部很是不滿意,林博太郞參了司令官一本,現在都亂了地乾活,誰還陪我練習劍道?羅,對這個爆炸案你怎麼看?」

「哎呦呦,我的苟村君,那滿鐵一直都是帝國部隊在守衛,咱們地方警察也接觸不上啊,沒知道情況,還真的不好作判斷。」

「小點聲,你懂我的心就行,這個破廳長有什麼意思?像個木偶一樣,咱們必須留有後路,將來要是張少帥打回來,咱要是手中有兵權,可以反正,否則就等著挨槍子吧。」

二人正在說著,苟村七閱從外直接走進來,真是霸道,副廳長進廳長辦公室很是隨便,「羅廳長,你們二人說點什麼呀?我地聽聽可以不?」

「也是,現在這個豐臣背景深厚,他的到來,好像菱刈隆大將很是器重,我算什麼?我的先祖還隻是豐臣家的家臣,惹不起呀。最近協和會那邊老是給我們製造麻煩,得空我得向司令官反映,這樣不行,我們的警察廳是維護治安,他協和會也來摻合,這樣的工作不好乾地呀。哦-----,你說你有一件冰瓷,可以讓我看一看不?」

圓頭大肚的寬城署署長陰路飛低著頭,筆挺地站在羅維顯麵前,一言不發。

羅維顯叉著月要,怒斥著:「這次我為啥沒讓特務科行動隊插手這件事,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就是想讓你有點功績,日後好栽培你。你,你瞧你這事辦的,留下的都沒有活口,沒留下的你也沒有查到線索,這樣,讓我很是失望。」

「嘿嘿,那不都是一樣的麼?回頭讓我姐炒兩個菜,咱們喝點,您也消消氣。我從興隆雜貨鋪搜索到的東西都帶回署裡了,然後我們一定仔細清查,再有,我們從俄餐廳搜到一個紅圍脖,很是新鮮,這應該是那個接到信的人留下的,這也是個線索,我要讓人從百貨公司挨家查一查,您放心,有消息,我立刻告訴您。」

「好吧,路飛呀,那就看你的造化了,據我掌握的情報,這極有可能是藍衣社的據點,千萬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這夥人今天要殺於芷山,明天就有可能殺你姐夫我,雖說你原來的姐夫是我手下,可他命薄,走了,你姐還得我照顧,親情讓我們的心就在一起呢,你得給我好好賣力乾,這次新來的陸科長我看來頭不小,如果他和咱一條心,對付苟村咱們就又多了個幫手,所以這個案子你要一直查下去,查出結果,咱們在老於、陸科長那裡,就多了比情分。這個案子我不想讓陳驄和穀茂林介入,不隻是這兩人的能力在你之上,更是因為這兩個人最近一直在菊機關豐臣那裡,不想咱們的功勞被他們搶了去,這是咱們加強和於芷山關係的一個重要砝碼,要查辦好。前天,滿鐵倉庫又被炸了,菱刈隆讓豐臣主抓案犯,我也落得個清閒。日本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廳長,前天夜裡,我的人按照您的安排,在芙蓉巷附近追蹤到了可疑電台信號,就是從這家興隆雜貨鋪發出的。我們的人沖進去後,就與他們發生了沖突,那幫家夥手黑得很,打死了我好個兄弟,我能不開槍麼?那個掌櫃從後麵跳窗戶跑了,我們就一直追到涅瓦河西岸俄餐廳,哪成想,他給送信的人早有準備,從後廚跑了,掌櫃也死了。姐夫,您處分我吧。」

「這是什麼地方?叫我廳長,我可沒娶你姐,胡說八道。」

大同廣場西南,首都警察廳二樓廳長辦公室。

「廳長,您說那個陸黎受傷很重,這老於還不心疼死了?這個事咱做好了,也許這黑皮咱不要了,跟老於去部隊帶兵,不比這天天受日本人氣強?」

「啊嗬嗬-----,你地人才地乾活,好好乾吧。我地走了。」說著把瓷瓶抱起就走,隻留下那個空木匣在羅維顯的辦公桌上。

「姐夫,你可真舍得這寶貝,給這個家夥?」

羅維顯自然知道分寸,他從後麵櫃子裡找出那個木匣,放在桌子上,苟村瞪大眼睛,手捧著瓷瓶,不住地稱贊。

羅維顯很是會處理事情,「苟村君,你要喜歡我就把它送給你好了,咱們的交情不用客氣。」

「不不,這樣的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我可以賞玩幾天不?」

老羅要的就是這個話,趕忙說:「大事小事,我都要和你商量的,朋友嘛。」

「你是廳長,你說的算,我地走了,一會兒去落櫻吃酒去。你地忙,這個圓圓地,可是你說的陰路飛署長?」

陰路飛趕快抓住時機,腆起大肚子,敬禮,「寬城署陰路飛見過太君。」

「不舍得也得舍得,這家夥貪財好色,滿足了他,咱們哥們在警察廳還不一手遮天?沒辦法的事,這是套路。你別管這些事了,是權謀你還不懂。為今之計,就是你要把藍衣社的事辦利索,咱們得向著咱們方向努力,一輩子穿黑皮,被人罵,也他媽對不起祖宗。」

「好的,姐夫,您放心吧。」

「以後,你給我記住,在警察廳不要叫我姐夫,叫廳長。這新京叫我姐夫的人多了,我看重你,你就好好地乾!」

「是,姐夫,不,廳長。」正在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羅維顯接起電話:「餵?哪裡呀?」

對話聲音很大,「羅廳長,在伊通河邊發現兩具屍體。」

羅維顯對死個人的事,很不在乎,「死了人,就死了人,你誰呀,找警署。不懂規矩。」

「廳長,我是順天署的李四明啊。」

「啊,四明啊,那你就處理吧。這年頭,死個人,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放下了電話,羅維顯不耐煩地說:「這個李四明,總是拿雞毛當令箭,多大個事?」

陰路飛說:「廳長,您還別說,這個事也許就和那個俄餐廳跑的人有關。要不我找找他?」

「畢竟你們曾經同僚一場,不存在搶功勞的事,你去看看吧,別弄出矛盾來就好。」

警察廳的早晨,隨著羅維顯的忍痛割愛,陽光也是那樣的讓人感覺暖意融融的。

早春的伊通河,河冰依舊凍結,殘雪存塵。

河西岸,兩具屍體已經僵硬,粗布棉襖上麵血跡斑斑,麵容很是痛苦,眼角、鼻孔、嘴角都殘留著血跡。

順天警署署長李四明和寬城署署長陰路飛先後趕到。

「四明兄弟,這事你怎麼看?」

「典型的拋屍現場,非作案現場。兩名死者顯然都受過大刑,你想在新京能給人上大刑的能有幾個地方?」李四明說。

陰路飛縮了縮袖口說:「一個是日本憲兵司令部,一個就是協合會義勇奉公隊,再有就是咱們警察廳了。可這我又不明白了,日本人做的事,自然不需要咱們插手,協合會的事,更不可能讓咱們警察局摻合,那最後一種可能就是咱們警察廳了,可警察廳的事難不成還有羅廳長不知道的?」

李四明說:「先把這兩具屍體弄回去吧,然後再研究下一步怎麼辦。」說完就對隨行的四個警察說:「你們把兩具屍體運回署裡。我和陰署長去向羅廳長匯報。」

李四明上了陰路飛的普利茅斯小汽車,向警察廳方向絕塵而去。

陰、李二人到了警察廳,門衛說羅維顯去了第五陸軍病院去看望陸副總警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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