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我綁了一個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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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你就救救我,要不然以後我這招牌都得要給我砸了,難道你忍心看著你兄弟去喝西北風嗎。」一張臉生得四四方方的高顴骨青年正扯著他的衣袂不放,大有他不應,馬上就要以死相逼。

「我幫你還不行嗎,不過這次的錢可得三七分,我七你三。」修眉微擰的顧遠寧本想拒絕的,可是看著友人焦急得要是他不答應,馬上就要撞死的模樣,無奈隻能咬牙獅子大開口的應下。

「行,隻要兄弟你能救我,二八分我都行。」青年原先的打算是四六分的,結果這小子倒是一開口就是獅子吃肉,偏生他現在又不能討價還價。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眼見著馬上就要到點了,忙將人往那後台推去,「還有馬上就要開始了,好兄弟我這次就靠你了。」

抱著一把焦尾琴的顧遠寧並未回話,而是徑直朝那早已搭建好的後台中走去。

可誰都不知,因著他這一次的無心登台之舉,竟會惹來暗中毒蛇的窺探。

演奏的地方是一米寬,三米高的圓形高台,許是為了保持神秘感,那高台的邊緣處還下垂了不少下鑲朱紅流蘇的幔紗,為的就是防止那輕飄飄的幔紗亂飛迷人眼,而那高台下還擺放折好幾株小型紅梅,更添神秘。

隨著一錚琴音起,身著緋紅薄紗,腳腕與手腕處帶著金鈴鐺的西域舞娘也開始翩翩起舞,好共譜上元佳節之美。

而此時,二樓的一處雅間內。

因著林言歡不喜歡屋裡頭過於甜膩的脂粉香與那嘴上說著阿諛諂媚,內裡不過是陽奉陰違之人,便端著那未飲盡的白瓷薄胎樽來到窗邊,半眯著眼兒欣賞著底下的舞蹈。

可隨著那一角銀紋白紗被風吹起的剎那,連帶著她瞳孔猛縮,握在手中的酒樽瞬間碎成兩半,酒水灑了一地都不予理會。

「大人可是瞧見了什麼有趣之物。」隨行的官員見她望著某一處沉嚀許久,不由得令心底打起了鼓。

「那人長得倒是不錯,就是不知是否是這樓裡頭新來的琴師。」

搭話的官員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白紗芙蕖帷幔後正有一名撫琴的白袍青玉簪男子時,心下瞬間浮現起一個不好的預感。

「倒是稱得上一句瑤林瓊樹,朗朗如日月之入懷。」

「你說長得那麼好看的,若是不做成一幅美人畫可真是可惜了。」青年低低的笑聲從那紅唇中溢出時,莫名的給人一種毛骨悚然感。

本以為她這不過是無心一句,卻不曾想,等琴師一下台後,本打算抱琴前往後院而去時,卻奇異的聞到了一絲淡雅的梔子花香,可現在二月份的天哪兒能有梔子花開。

可這一次在等他再往前邁一步時,腦海中一陣眩暈感襲來,而後他感覺到四肢的力氣再一點點的被人抽走,整個人也像是是一團沒有任何物支撐的軟泥往後倒去。

模糊的視線中,隻看見正朝他走來的一襲月白長衫,他本以為那人是來救他的,稍不知那才是地獄的到來。

花燈迷人眼,亂紅拂人心的滿月樓中消失了一人,就像是消失了一隻在起眼不過的小貓小狗,隻待那風一揚,便吹得紅梅遍地生寒。

而當他的那些友人發現他失蹤後,已是臨近寅時。

今夜的哪哪兒都不平靜,亦連這空氣中都流轉著詭譎暗湧之味。

等顧遠寧醒來後,卻發現自己的手上和腳上都被綁了鐵鏈,而那鐵鏈的尾端則是係在牆上,長度不過約兩米遠,甚至他連現在自己在哪裡,又是誰擄走他的都不知。

而還在他思索著最近得罪了誰時,那扇緊閉的厚重木門也『嘩啦』一聲被推開,那刺眼的陽光宛如潮水般爭先恐後的湧進。

許是眼睛長時間處於黑暗時,使得光明的到來令他晃了那麼一會兒神。

抬手遮住刺眼光線的手,隻能從那半開的指縫中窺見那人的一角月白清客袍角,白底銀紋靴,隨即傳入耳畔的是一道酥之如骨的雌雄莫辨聲。

「醒了。」

早春的夜是深寒刺骨的,那一縷縷一絲絲的寒意就像是打從腳底裡鑽進人的骨髓,更不斷的掠奪著人體內那僅有的少許暖意。

「誒,那人是誰啊?」彼時剛來長安不久的顧遠寧還屬於認不清人的情況,又何曾認識接下來他噩夢開端的始作俑者。

身旁的清秀書生聽到他的問話,順著聲兒望過去,隻見那春風九市花燈闌珊下,身著月白長衫的青年正提著一盞芙蕖報喜燈與著身旁人小言交談什麼。

「嘖,想殺本官的人不知有多少,你又算什麼玩意。」身著紫色象牙補子官袍,月要佩金魚袋的青年聞言嗤笑不已,就連那踩碾著他手腕的力度更比先前加重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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