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四十四、代價(1 / 2)
「輕些。」
「殿下, 我………」
可就在屋裡頭的氣溫馬上就要攀爬到頂點時,守在院外的陳洸突然來報,「殿下,太子妃此時正端著吃食朝書房這處走來。」
屋裡頭的男人並未回話, 反倒是不斷啃咬著那具萬千妖嬈綻放的軀體, 更要親手在上麵栽培出一朵又一朵嬌艷紅梅來才肯停手。
而就在下一秒,那扇緊閉的房門也被推開,這一刻的她覺得她竟比那些樓裡的小倌還要來得不堪。
「可是奴今日的身子有些不適,怕是伺候不好殿下。」原先裡衫被解下,現在隻著了件單薄寬大外衫的林言歡正恐懼的收縮著腿, 似在竭力強忍著不適一樣。
「可孤倒是瞧不出有任何不適,反倒是九如最近與那位上官青雲走得倒是挺近, 難不成九如不知道那人可是九弟那邊的人嗎。」
「事在人為, 何況奴可是聽說那位上官大人對上官夫人寵愛有佳,成婚後更改了那花街柳宿的毛病。」畢竟想要成大事者,何必需要什麼友情, 親情和愛情等雞肋。
她要的, 自始至終隻有那無盡的權力和花不盡的金錢。
「奴自然知道,可若是這娶了高將軍家獨女的女婿臨時反戈的話, 殿下不覺得很有意思嗎。」許是擔心她會掉下去, 這一次倒是化被動為主動的用那雙白皙的手攀上了他的肩膀。
「哦, 就是不知九如會有何法子使得此人倒戈相向。」
就連那呼出到她脖子處的氣息都像極了那正吐著『嘶嘶嘶』猩紅信子的毒蛇在盤繞。
「嘖, 你可真像一條毒蛇。」一句不知是鄙夷還是冷諷的話至男人唇邊溢出,唯那力度卻不曾減緩半分。
「方才不過是孤的腳不小心踢到了桌角旁罷了。」
「那殿下可還真是有些不小心,不過不是妾身說殿下,而是殿下最近即便在忙也得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才行。」羽睫半垂的白羽柔想要上前一步時。
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她身上的罪魁禍首,以及她當年自以為是的選擇。
「羽柔怎麼會突然想到要過來了。」如今衣冠楚楚,眼眸溫潤的男人在看向來人時,總會令人聯想到濯濯如春月柳。
「妾身不過是想著殿下最近一直在處理朝堂之事時,擔心會累壞了身子,這才特意吩咐廚房給殿下熬煮了一些滋補的藥膳過來。」進來後的白羽柔雖在聞到了一絲甜膩的花香後似有幾分不滿,卻並未將那疑惑問出。
「是有些。」眼眸半垂的晏謝客在同人說著話時,那隻修長白皙的手指則不斷的穿梭在她的一頭海藻墨發中,就連那力度都大得似乎要撐壞她一樣。
許是林言歡的嗓子眼被噎得難受,竟發出了一道輕微的聲響,也引得屋內另一人的側目而視。
「殿下方才可有聽見什麼聲音嗎?」
卻被男人銳利的目光給逼得退回了原地,就連原先浮現在臉上的那抹笑意也顯了下去,修剪得圓潤的指甲更深陷進掌心軟|肉中泛出一絲疼意。
「多謝愛妃關心,孤曉得。」
「殿下既然知道就好,不過這湯是妾身特意吩咐小廚房熬的,即便殿下不餓,多多少少也可以喝點。」
「好,孤等休息一下便會喝的。」
白羽柔又待了一會兒,見他眼眸半闔著不說時便以為他是累了,遂同人告辭離去。
可是她在離開的時候,仍是疑惑的凝視了那書案下許久,仿佛那底下藏著什麼不可告人之物一樣。
隨著一人離開,一人的靠近時,林言歡的身子也因著害怕而不斷的顫抖著,偏生那人從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她,就像是在逗狗一樣的惡劣。
「九如最近的口技倒是越發的好了。」眸中帶笑的晏謝客扯著她的發將她從那書案底下抱出來後,不忘口勿了她的臉頰一下。
「殿下,太子妃現在才剛走,九如擔心。」眼梢間似被人灑了一盒胭脂瑰靡的林言歡正用手捂著自己的喉嚨,仿佛極為難受一樣。
可是她的這一句話還未說完,換來的隻有一聲嗚咽。
她知道,自己這一次選擇回到權力的中心時,便要付出什麼。
她一直從下午待到夜幕蔓延,繁星點綴星空時方才得以離去,甚至就連這身上都充滿了令她所厭惡而不喜的味道。
在她回府的時候,卻發現她的府邸門前聳立著一道黑影。
隻見清輝月色之下,那身著一襲月白長衫的男人懷中還抱著一盆如今花開正艷的紅旗漫卷,緋紅的燈火拉長著他的影子投在不遠處的朱紅城牆上,配合著那影影綽綽的花枝花蔓,自成一道爛漫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