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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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宴席不歡而散, 擺好的喜酒叫季明德砸了個稀爛, 二房的楊氏卻無比的歡喜, 追在兒子身後絮叨:「果真明義是季白殺的?你要說別的我能信, 說季白殺明義, 我不能信。季白疼明義疼的眼珠子一樣, 怎麼可能殺他?」

季明德也不敢信, 但他是見過季白上仙人崖買凶,想要殺明義的。

當時他以為季白不過說說而已,不呈想最後季明義還是死了。那是他和明義的親爹, 虎毒不食子,他比老虎還毒,就把明義給殺了。

但他太沖動, 將這件事兒挑穿的太早了。

原本, 在季白看來,他不過一個文弱書生而已, 今天一番出手, 季白會對他起忌憚, 會不會去查他的老底, 不會不查到他跟土匪有牽扯。季白既能殺明義, 想必殺他也不在話下。

楊氏正在替對麵西屋裡的新媳婦兒做飯,抬起頭, 便見季明德朝著自己搧了一個耳光。

她道:「勿要疑神疑鬼,明義都死了, 你就不要整天念叨他, 攪的他亡魂難安。

不過咱們說好的,這三天你都得在咱家,快去,端著飯跟新媳婦兒兩個吃去吧,娘今夜就要大孫子,等都不能等。」

才不過中午,季明德端著隻小炕桌進了小西屋,局促到轉不過身的窄屋子裡,趙寶如交握著兩隻手,還是他走時的模樣,在床沿上穩穩的坐著。

季明德輕輕揭開蓋頭,白/粉漿過的臉,紅到嚇人的唇,她順著他手中的秤竿抬眸,定定望著他。唯獨這雙眸子還是一如繼往的清澈明亮。

季明德咧唇一笑,兩頰旋即漾出深深的酒窩來:「讓你等急了吧,咱們吃飯。」

老娘煮的雞湯銀絲麵,上麵蓋著切成絲的精肉和綠油油的小青菜。

倆人相對坐著,季明德見寶如遲遲不肯動筷子,解釋道:「隔壁和咱們不是一家人,我也不會兼祧兩房,胡蘭茵嫁的是去了的大哥,不是我。」

她沒說話,但是撿起了筷子,挑了一筷子麵小心往嘴裡吸溜著。

慘白的臉,慘不忍睹的紅唇,她伸出紅紅的舌頭試了試麵的溫度,微微的顫擺著。

就像幅極盡粗陋,隻有簡單線條,卻又能挑起一個血性方剛的少年無數性/幻想的春宮圖一般,少女失了真的容顏,和她吃飯的樣子,於一個常年混匪道,隻知殺人放火的土匪來說,具有無比的沖擊力。

季明德身體驟然一僵,死了的季明義,會殺親兒子的老爹季白,抑或隔壁那個妖冶嫵媚的大房妻子胡蘭茵,在一瞬間全叫他拋諸腦後。

他想吃掉她嘴上那紅紅的脂胭,一點一滴吃的乾乾淨淨,叫她露出粉嫩嫩的唇色來。他想口勿掉她臉上那慘白的鉛粉,露出她原本細膩白潤的麵龐,他還想……

寶如忽而抬頭,恰對上季明德兩隻亮晶晶的眼睛,仿如穿過草叢,巡著獵物的狼,又仿佛古井之中,盈盈而掛的那彎明月,雖不刺眼,但無比的灼人。她眼中有一閃而過的驚慌,隨即便垂下了眼眸。

外麵烈陽當空,才是正中午。季明德恨不能此時手中一彎神弓,一箭出去,把那掛在半空的太陽給射下去。

寶如吃相很文雅,一口雞絲一口麵,再佐一口青菜,雖吃的慢,但很快便吃完了一碗麵。她手捂上唇,打了個飽咯。

季明德絞了方帕子過來,道:「擦把臉。」

楊氏另端著幾盤子菜進來,見兒子新媳婦對坐吃的正歡,哎喲一聲,心說我來的可真不是時候。一桌子的菜,悶頭悶腦的,她又給端走了。

總不能就這樣對坐著等天黑。椅子咯吱一聲悶響,是季明德站了起來:「你上床躺會兒,我晚點兒再進來,好不好?」

轉身出門,七月高懸於頂的太陽火辣辣的照著院子,院子裡那棵杏樹的葉子都蔫兒了。季明德站在小西屋的瓦簷下,熱的喘不過氣來。

窗子半掩著,隔著窗子,他看到寶如解了那件吉服就側躺到了床上,麵朝裡歪著。她下麵穿著件藕色的修身褙子,當屬於秋裝,因為那件衣服實在太厚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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