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秘辛(1 / 2)

加入書籤

「啊?」沈瑞咽了咽口水, 「你是說,私刑殺人?」

「為陛下辦事,怎能算私刑呢。」沈稚言笑晏晏, 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純良極了。「此人都把毒物帶進宮裡了, 未來的皇後娘娘親自求助,這緣由還不夠動他的麼。」

「事關重大,要不…咱們再和爹商議商議?」沈瑞猶豫。

「過了中秋節, 爹便要動身去北境秋巡了。你忍心讓他老人家既憂心軍務,又擔憂都城嗎?」沈稚對著窗瞧花汁新描染的指甲,陽光下十指纖纖,圓潤的指甲粉嫩晶透,漂亮極了。

「我一個小姑娘, 原也不必憂愁這些。隻是沒想到哥哥空掛著一身武職,事到臨頭卻也不敢替聖天子分憂。」

「你莫激我!」沈瑞忽地一下站起身, 「你哥才不是膽小怕事!我是擔心你……唉,這樣和恆家七娘合謀議事, 小心將來身不由己,卷進外戚黨爭裡頭去!」

沈稚垂了手低眸,外戚?這外戚還是她遊說七娘當的呢。

若不是前車之鑒昭昭,覆國滅家之患就在幾年之間……她也願意如前世一般,天真單純無憂無慮的長大。

誰願如履薄冰地過日子?

沈稚說話恬淡婉轉,自有一股天生的清甜溫柔, 「哥哥不必憂心這個, 稚兒自幼受爹爹教導, 咱們定國侯府永遠隻忠心於聖上一人。這位邪術士既然有膽子謀害聖上,禍亂我南朝根本,咱們為臣之道怎忍坐視?便是沒有兩位娘娘的囑托, 稚也想除了他!」

「至於七娘……哥亦可寬心,她央我們府上辦這件事,並非結盟隻是求助,所交換的利益也僅僅是些銀錢而已。哥知道的,恆國公府最不缺的便是銀子。」

沈瑞將信將疑,隻覺得哪裡似乎不對,一時又說不清。

沈稚端了茶盞輕抿,「其實我也是為哥哥著想,才答應下來。今年哥從賬上支了不少銀子吧?年底關賬的時候,隻怕合不上。」

沈瑞瞬時傻了眼,「你怎知此事?」

沈稚無奈,「我又不是沒去過雅樂齋。那徐浮口口聲聲說,每夜的流水就有十幾萬銀子…」

「好了你別說了。」提起此事沈瑞頭大如鬥,「恆國公府真願出錢買這『千日醉客』的項上人頭?」

「嗯。」沈稚點頭,「白銀七萬兩。我隻留一萬,餘下六萬兩都予哥哥去賬房還了帳吧,免得年底娘動私房給你堵窟窿。」

沈瑞尷尬地撓頭,「北海連數目都予你說了?嗐,這個大嘴巴……」

「關北海什麼事?我都十二了,早學著管家。賬上那麼大一個窟窿,你覺得管事自己能兜得住?」

沈瑞哂笑不已。剎時間便氣短了一截。

兩人商議著定下計來。

*

「若論排兵布陣,除了爹,哥便是我認識最厲害的人了。」沈稚笑眼彎彎,「隻是術業有專攻,這暗刺之事恐非哥哥所長。為防意外,我想問哥哥借個人。」

「誰?」

「聽說府上有兩位神秘的金衣侍,隻聽家主和未來家主的吩咐。半月後爹動身去北境,不知這二人是否也……」

沈瑞抬手打斷她,「稚兒別惦記了,這兩個人我也吩咐不動。」

「怎會這樣?」沈稚驚訝。

定國侯府世代掌兵,家主的武功自然不差。可沙場上的功夫與江湖人向來是兩個路子。為防小人作祟,凡世家大族都養著暗衛,關鍵時刻保護著家主人和未來繼承人的安全。一旦有人對家主動手,便是舉族之恨,不死不休。

因而極少有人行刺簪纓世家的掌權人。一則極難成功,二則後患無窮。

定國侯府如今的兩名金衣衛,還是當年老侯爺留下的。資歷深功夫好,平日裡深居簡出,除了聽侯爺秘令吩咐,等閒人甚至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按理說,沈瑞是他們的小主人,偶爾也可給他們下達任務。

沈稚兜兜轉轉與他說了前因後果,無非就是想借用一次金衣侍。

萬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聽他的吩咐!

沈瑞苦笑,「這是祖母的意思。」

老定國候生前有兩子,皆是嫡出。長子沈容之,自幼熟讀兵書,在軍營中長大,年紀輕輕便屢立戰功,深得老侯爺和夫人的疼寵愛重,早早請立了世子。次子沈遇之,也就是沈稚、沈瑞的父親,境遇則大不相同。

當年生他時,侯夫人便難產,纏綿病榻幾年才勉強掙回一條命來。從此落下病根,再不能生育。因而侯夫人格外不喜他。

沈遇之先天體弱,練武也極其艱難。後來算命時,有一先生說此子命格貴重,隻是於家中長輩有些妨害。侯夫人便做主,將他送到山上修行。也算遠遠避開。

可仍是沒有避過。沈遇之十七歲生辰剛過,大哥沈容之酒後行獵不小心墮馬,摔斷了腿。從此一蹶不振——本朝律令,凡身有殘疾者不能襲爵為官。更勿論領兵打仗了。摔斷了腿,他本該輝煌燦爛的一生便忽然間扭轉了。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神醫萌寶 重返1988 重返1988陸峰 重返1988陸峰 凡刀 重返1988 農家醫女要翻天 穿書後,我靠做夢續命 全星係都在等我孵蛋 季淮甘米兒